我嬉皮笑脸的说着,要是我把他的案例告诉DAVID会不会激起他研究的欲望呢?
从B市到上海其实并不远,两个小时的路程似乎很快就过去了。空姐的广播提醒我们带好自己的东西,本来是清脆悦耳的声音,在我这里就变得格外讨厌。
狄墨辰站起来,看着坐在远处的我。
“不下去啊?”他似笑非笑的说着。
我抓着自己的安全带看着他,心理活动告诉我,我不想下去,下去就又得和他分开了。
“好孩子,我们先下去。乘务员一会儿轰人了。”他温柔的冲我笑着,伸手在我的头上抚了抚,然后又俯下身子帮我解开安全带。他的鼻息在我的侧脸吞吐着,似乎只要我睁大双眼,睫毛就会扫到他。
这样近的距离,这样慑人的温度,融化了的不仅仅是我的心。
“丫头,你这是在诱惑我吗?”他把脸转过来,双手撑在我的座椅两侧。
“我要说是呢?”
我不答反问,性感的勾了勾嘴角。
拉着他的风衣凑上自己的唇。唇舌之间,紧紧的交缠着,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们竟然有那么久那么久没有贴得这么近了。
“我等你回来。嗯?”
“嗯,好。”
我轻轻的说着,将头扎到他的怀里。不用多言,不用猜忌,我们之间从来不缺少爱。也不缺少这些细腻的温情,我们缺少的就是时间还有空间。
狄墨辰牵着我的手,下了飞机,然后帮我取了行李。
“你回去吧,我自己坐出租车到饭店就好了!”
我幽幽的说着,心中荡漾的是满满的不舍,原来分开就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
“我送你上车。”
我们一起走到了飞机场外面,他帮我拦了车,把东西放好。
看着我坐上去。
我摇下了车窗,笑着看着他,想说什么叮咛的话,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好了,走吧。”
“嗯,打电话吧。”
可能司机也受不了我们俩这么磨磨唧唧的样子,踩了油门,割断了我们之间的交流。我转过头去看他,冲他挥着手。虽然这样有些矫情,可是看着他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远,我的心中也被遗憾充斥着充斥着。
我华丽丽的到了饭店,到了林天帮我定的饭店,这里的空气很拥挤,或许是南方和北方的地域差异,这里的湿度很大,打开窗户就有些不舒服。
门铃响了的时候,我跑过去开门。
林天倚在门边带着一股似笑非笑的表情。
“狄墨辰的眼睛好了?”
他走了进来,到了客厅坐下。
“是啊,你知道了?”
我帮他拿了矿泉水,笑着递给他。
“我和你在一个机场下飞机,看到你们依依不舍的那副模样都不忍打扰,自己先过来了。”
“偷窥狂。”
我讷讷的说着,顺便给了他一个大白眼。这个人,真是不可爱,就非要点破我吗?切。
“滋滋滋,让我这个孤家寡人看得啊。真是凄凉。”
他表情悲催的说着,我也懒得理他。
“老师虽然把我弄过来了,可是到底这个研讨会是讲什么的,我都不知道啊。”
“两个你专项的部分。眼科和脑内。”
林天收敛了玩笑的神色,推了推眼睛说道,然后从包里掏出了一个研讨会的证件给我。
“明天我们一早去参加就好了。”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次最重要的就是提高脑瘤手术成功率的那个部分。”
“脑瘤?”
我脑子里想到的就只有蓝羽。是不是能给她条活路呢?或者说让她有点信心呢?
“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林天的手在我眼前摇了摇。
“哦。我在想一个病人。”我笑了笑,“没事。”
“不愧是神医啊。什么时候脑子里想的都是病人。”
“算了吧。这个病人比较特殊,就是折磨我来的。”
“还有你拿不下的病人。我可想会会了。”林天笑着站起来,“我有荣幸邀请副院长和我共进一顿饭吗?”
“姐答应你好了。我去拿外套。”我轻松的走进去,拿了衣服和林天一起去吃饭,身在上海当然要吃上海的招牌小笼包。
虽然我不爱吃包子,但是我还是有风度的陪着林天把饭吃完,然后一起回到饭店,各回各屋。
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我脑海里出现的是狄墨辰的样子,他现在在干什么呢?是不是在面对无法面对的环境呢。我想到我们刚见面的样子,我讨厌他讨厌得要死,小时候,为什么我没有预见到,在几十年后,我会这么疯狂的爱着这个人呢?照顾他,不嫌弃他,不想离开他。要是小时候我就知道了,会不会不那么欺负他了呢?或者我们会从小就珍惜在一起的时光,到了现在说不定也会变成老夫老妻的状态,不会拥有现在这种炙热的爱情了。
“灿月,你在非洲哪里啊?”我的电话疯狂的响着,我接起来是蓝航。
我去,他真的去非洲了啊?那边嘈杂的声音告诉我他确实在非洲,这个傻小子。
“我在上海。”我幽幽的说着,又有些愧疚了。
“我找到了非洲的志愿者团,可是没有看到你吖。”他着急的说着,大有一种我不要躲着他的豪情壮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