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妤一时无语,也想不出这其中究竟有何因由,而凤于枞究竟又是如何算计,竟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你去看看凤于一家人也好,也许你会从凤于枞的话中得知此事案件他为何会卷入其中的端倪。”踌看着千妤笑着说,眼中的算计彰明昭著。
千妤用力一瞪墨踌:“你倒是会利用人,拿我当棋子用啊!”
踌重回千妤所认识的那人,嬉笑着道:“这叫物尽其用,要不你别去看凤于一家,我也利用不着你了。”
“想都别想,都说君子一言四马难追,话说都说出来了,你可别想后悔。”千妤对着踌啮牙裂嘴。
踌撇了撇嘴:“什么君子,我看我在你心中可是一个十足的小人……”
千妤掩着嘴轻笑出声。
终于还是拿到了看望凤于一家的通行证了,千妤严严实实的松了一口气,而心中那不知名的沉重大石也轻轻卸下。
由谷风带领,一路通行无阻,毫无阻碍的就进到了刑部的关押重犯的大狱深处。
一切并非千妤所想的那么糟糕,大牢里处虽然略显阴暗,但却也算是整洁清楚,环境与条件也并非那么艰苦,关押在其中的人也并没有受到酷刑,一切皆在进一步审理调查之中。
凤于珑儿的情况也没有那么危机,因为一家人关押在一起,好歹都有些关照,除了心中忧虑,精神颇是委靡,外倒是没有任何的异状。
千妤见此,心中叹息,人生真是瞬息万变,几日前还是皇宫宴会上的贵客,今日竟成监下之囚。
看到了千妤,凤于枞十分的意外,他苦笑着:“老夫蒙难,想不到只有你千妤一人前来探望。”
千妤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安慰:“候爷多虑了,刑部大牢守卫森严,不容许有丝毫的徇私,若不是我无意得借他人帮助,也是不得其门而入。”
凤于枞叹了一口世:“世态炎凉,谋乱之罪非同小可,谁又敢无事招非?”
千妤心中也难受,顺道问着:“候爷这终究是怎么一回事?”心中并没有想要帮踌,可是如果能知道一些什么内幕,若许会有机会帮助他们脱困。
凤于枞看着千妤的目光微微一敛,瞬间升起了戒备之光,他淡淡一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一切皆是诬陷,老夫怎会知晓何事?”
千妤知凤于枞对她心生防备,不愿多言,她微微一叹气:“候爷认为千妤是那种落井下石之辈吗?”
凤于枞眼中深怀疑虑,不再多言,而凤于琛也紧紧靠在大牢壁旁边一言不发。
千妤心知他生性多疑,以自己的身份而言,他自是不会把悠关生死的大事说与她听,心中即使想要帮忙,也使不上力,她淡淡的叹了一口气。
凤于珑儿此时却看着她的父亲:“爹爹,我想信千妤,现在也只有她才能帮得上我们的忙,来牢中相见之人不是另的目的,就是别有居心,可是我们是可以信任千妤的,也许二哥会……”
“珑儿!”凤于枞低叱,阻止了她接下去的话。
千妤心知凤于枞仍旧不会相信她,生怕他们唯一的希望凤于銮也落入了官府手中,也许在他们熟悉的人中,也只有她清楚的知道凤于銮的样子了。她无法再多说些什么,她沉思了一会道:“候爷千妤知道你是不会相信千妤,有些话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说,但是说出相信对你们还是会有帮助。”千妤想了一番还是决定把踌对她说过的话说出来:“在案子的审理中,凤于府会被订下谋乱之罪,是因为大公子与三皇子有密切的来往,而凤于府中亦对他有经济上的支柱。”
千妤的话并未让凤于枞感到震惊,事情会发展到如此的地步,他心中自是有数,明白自己为何会受到牵连,可是千妤还是有显的看到了凤于琛渐身一震,随即低下了头。
凤于枞目光深沉,他轻轻一笑:“我凤于候府手握炎朝商业命脉,钱财众多,自是树大招风,皇子数人那一位没有得到我凤于府中的支援,若是以此定罪,那岂不冤煞了老夫,而犬子琛与三皇子关系交好,这并不是秘密,朝中上下又哪人不敢给三皇子的面子,以此定罪,那也荒唐。”在这一场尚未可以完全订案的劫难中,他心中尚存着可以逃过一劫的希望,他说罢,淡淡的看了千妤一眼:“只是老夫不明白,这案子属于朝堂中的大案子,深知详情除了查案人外,朝中并没有多少人深知内情,可是老夫才入狱,千妤倒是一下子就知道个一清二楚!”
千妤的好心,倒是引来了凤于枞更大的怀疑,她的一番说词,算是间接的背判了踌对她信任,即使凤于枞早就猜测到他们掌握了这样,可是她的心中还是报有一丝愧疚,而此时他们对千妤为何会知情,却是一脸的茫然,这倒是让千妤一愣,当日皇宫会宴,凤于珑儿难道没有见过八皇子吗?她应该知道自己认识那个八皇子才是,这时才忆起来,当时自己心神恍惚,一时竟忘了看当时凤于珑儿的神情,得知自己的未婚夫八皇子,竟是当日掳劫的人犯,心中是个什么滋味?以她现在的神态来看,应是全然不知,该是这样了,要不当时凤于珑儿怎会是那样的一派平静,但千妤心中还是有此不确定,她迟疑的问着:“难道你们不知审此案的人是谁吗?”
凤于枞眼睛一眯,眼中流露讥讽的目光:“八皇子!那又如何,到了这个时候,还能指望这会对我凤于家有所帮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