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于琛轻轻一笑不再多说,转入了其它的话题:“父亲,千妤的事,我们暂放下不谈,倒是朝中最近盛传八皇子已从边疆回到京师,父亲可否听闻,此事可是真的?”
凤于枞手掌一伸:“朝中之事尽在我指掌之间,我怎能不知,不错,八皇子早已接到皇上的密旨,一个月余前,就返回京师了!”
凤于琛双眼一亮:“那父亲对此事有何看法!”
“看法?”凤于枞含笑端起了杯子:“我有何种看法,当然是一如往常,每人皆有可能,每人背后皆有陷井。”
凤于琛皱起了眉头:“可是父亲可否知晓,朝中也因此盛传,八皇子回来,而皇上也得知凤于府三小姐身体安泰,颇有重提婚事之意,父亲你觉此举对我凤于家是否会有防碍?”
凤于枞皱了皱眉:“皇上病体日前病体沉荷,如今康复得又如此突然,而今八皇子秘密返回京师,这其中文章让人深思,至于皇权落入谁人之手,一日未,都不可冒言其是,如果凤于珑儿嫁于八皇子,那我们凤于家必与之相系,现在朝中只是传言,还未定论,但是一旦圣旨下达,我凤于家也不能抗命,这其中自是有为难之处,但是八皇子突然返京,皇上病体康复得如此快速,这也不能不让我们深思,这其中是不是另有玄机,莫非……皇上不是生病?”凤于枞犹豫了许久,才迟疑出口。
凤于琛心中一惊:“父亲,皇上如不是生病,那么会是……”他几欲突口而出,他想到了中毒二字,
“闭嘴,这种话又皆能是我们能胡言乱语的,若是让他人听去,还不掀起一阵风波,最怕的就是我们凤于家也牵扯其中,但是如果不幸被我言中,那么恐怕八皇子便是我们唯一要推举的重中之重,唉,自古皇权争位,莫不是腥风血雨……一步走错,满盘皆落索,我凤于家家大业大,每走一步都步步为营,方可保百年之身。”凤于枞脸色严峻,面色沉凝。
凤于琛脸上却升起了沉思之态。
凤于枞一挑眉正看见凤于琛正在神游四方,心下不悦:“琛儿,你在想什么呢?”
凤于琛一回神,急忙恭手:“是,孩儿在想,若皇上提及小妹婚事,我凤于家应如何应对?”
凤于枞轻哼一声:“能怎么办,难不成还能抗旨?外头的事我们也别多言,静观其,一动不如一静,去吧,让我一个人安静。”
“是,孩儿退下!”凤于琛一拱手,在低下的头上闪过一丝不快的神色,随即离开了厅堂。
看着凤于琛离去的背影,凤于枞眉头又再次皱了起来,他轻轻的摇头:“唉,始终是难成大业之人,只可惜銮儿生性太过淡然,不喜朝堂之事……”
到了凤于銮的风雨楼,却不见其人,楼里空无一人,想是阿武随着凤于銮出门去了,千妤叹了一口气,来的真是不凑巧,不过想想也是,凤于銮好歹也是凤于家整个商铺的主管人,总不能她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就可以见到,反正找人也急于一时,即然来了,那就去看看凤于珑儿,于是她折道拐入珑儿的琳琅阁,风雨楼与琳琅阁,比邻而靠,两人都好清静,除了规定时间有人打扫外,其余的时间几乎都是不许人轻进的,所以在两间相通的道路间就显得特别的清静,一路上竟不见一人。
就在走向琳琅阁时,突然,千妤似觉眼前的光影一闪,树林密布下阳光射影,似乎被什么一遮之下,又突然闪过,千妤猛的一抬头,只见一个黑衣人在树林间腾跃,向着风雨楼的方向而去。
“什么人?”千妤低叫,凤于府中怎会有黑衣人闯入?
那人身黑衣,脸蒙黑布,只能看到两颗黑色的眼珠子,却不见其貌,他可能想不到自己如此轻巧轻息的身影竟会让千妤发现,听到千妤的呼叫,只是一个停顿,低下头来,扫了千妤一眼,便继续向前而去。
千妤心中一惊,不假思索的便向着那个身影追去,一路开始大喊:“有刺客,有刺客!”她叫的声音极大,却并未能传出多远,此处与琳琅阁风雨楼相隔都极远,又无人流连,所以一时倒是无人听到。
那黑影见状似乎心中有即刻,一个旋身,从树上跳落下来,在千妤面前站定。
千妤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一步,心中暗骂自己,此时怎可这般鲁蛮,怎么忘了此处无人到达,就算是喊也没有用,反而还激怒了此人。
从黑衣蒙面人的身形来看,应该是一个男子,他在树间飞跃如此轻松,应该是个武林高手,糟了,此时该怎么办?
“为什么不叫了?”那黑衣蒙面人低沉着声音,沙哑难听,却让人感觉到丝丝的寒意,千妤知道他的心中已动杀机,灵机一动,她想起食盒里有一包用于调味的辣椒末,她后退一步,假装跌倒,将手中的食盒打翻,东西洒了一地。
可是那男子的动作更快,在这一动中,迅速的将手伸向千妤的脖子,手一用劲,千妤几乎都没有回手的余力,只觉得气血凝滞,呼吸困难,手脚只能在凭空扑腾,千妤想用手用力的想要掰开蒙面人的手,却感到对方的手如钢铁般,纹丝不动,慌乱间她只能在地上胡乱开始摸索,却觉得脖子几乎都快要让他给箍断了一般,突然一个小包的东西触在手间,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向那人砸去,只觉得一阵粉末在半空中散开,千妤连忙一闭眼睛,却听见那人怒吼一声,脖子上的压力骤然间松开,空气冲入肺部,连同空气中的粉末也冲了进去,千妤大声的咳嗽,咳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了,不是辣椒粉,是胡椒粉!千妤一边咳,一边狠狈的向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