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小现在的心情不错,喝过茶后,她看着罗渣男把手中的茶盏放在桌子上,轻轻的咽下口中略带苦涩的茶水道:“将军,怎么做全在你一念之间,小小所求不过是为凌家求的子嗣,你又何必舍不得,贝贝即使去压子了,不还是罗家的孩子,再说了,将军的子嗣日后会是旺盛的,黄小姐看起来就是多子的样子,想必进门后,定会为将军添上子嗣。何必在这事情上为难小小
小小自小就和兄长亲厚,情分非同一般,将军也不是不知道这事,今儿个不说兄长只要贝贝压子,就是要宝宝压子。小小也不会推迟。”,“不行?”凌小小半点也不恼,只是挑挑眉:“如玉,将那丫头押上,如意,将那锦帕带上,随小姐我走一趟衙门。”
凌小小又转身对着凤阳侯福了福:“侯爷,今儿这事还请您做个见证。”
凤阳侯脸上略显为难:“罗夫人,这……”他看起来有些为难,只是那身子已经站了起来,大有一起和凌小小去衙门的意思。
罗海天这时对凌小小是由愧疚而生恼意,由恼意生出怨恨,一张脸青白相间,尖叫:“凌小小,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我,你就是这样做妻子的吗?”
“我可不是威胁你?”凌小小看着他不恼也不气:“你自己选择好了,是将贝贝给我兄长压子,还是将今儿的事情上报衙门,就不知道这事情衙门里会怎么判,天下人又怎么看罗府?我是无所谓的,就看将军你自己的决定。”只要贝贝名义上去凌府压子,也算是从罗府摘出去了,日后和离的时候,她只要想法子带走宝宝就好了。
倒不是凌小小偏爱刚出世的贝贝,而是贝贝是女孩子,宝宝却是罗府的嫡长子,想通过压子一说,根本就不可能。
凌小小想到清楚,所以她选择先将贝贝摘出去:“还有,将军不就是因为小小不会做妻子,才这般着急的要娶平妻的吗?现在何必气恼小小做不好妻子?”凌小小三两句话就将罗海天说的哑口无言,现在他终于确定凌小小不同以往,现在的凌小小已经不当他是丈夫了,可是贝贝是他罗府的嫡女,怎么能去凌府压子呢?这让天下人日后怎么看他罗府?
原本今天凌小小可没想过就提这事情,是罗海天非要自己撞在她的枪口上的,凌小小自然不会白白放过这样的机会,而且罗海天口口声声说她不懂为妻之道,那她自然不介意多让他知道一点……只有黄小姐才是他理想的妻子,而她凌小小不过是个妒妇,恶妇,悍妇,有对比才能衬托出黄小三的好,不是吗?这样才不枉,他背弃誓言,执意要娶黄小三呀!
人家罗海天如此深情,人家黄小三也是如此纯良无害,她凌小小做恶妇,妒妇,悍妇也要做的有模有样,才不枉三年来担上的恶名。
是的,凌小小今儿个是怒了,她想过罗海天是个无耻的男人,但是她没想到罗海天竟然能无耻到这般地步,她刚刚她还没想到让贝贝借此机会离开,她担心打草惊蛇,但是罗海天的无耻让她下定决心,先摘出去一个是一个,她是真的怒了,罗海天既然无情无义,竟然用房契羞辱她,他的动作不就是嘲笑她凌小小贪财无耻吗?
那好,既然如此那她就好好的无耻给他看看,才算对得去他的期望呀!
现实都是残酷的,罗渣男的行为将凌小小心里最后的犹豫也粉碎了。
羞辱她的,她是一定要讨回来的,不同意贝贝压子,行呀!那就准备衙门里见吧!
凌小小说完根本就不去看罗海天气的胀起来的脸,反而取了手边茶盏轻轻抿一口,不为喝茶只是为了气气罗海天而已:这渣男怎么可能舍得他的母亲去受那份罪,又怎么舍得罗府的脸面?
罗海天咳嗽两声,将目光转向凤阳侯,希望他能出面说上两句话,哪有世族大家的嫡女去人家做压子的,这让他罗府的面子何存?
可是凤阳侯似乎看戏看的久了,口渴了,拿着茶来吹了两口,就开始饮了起来,好像喝着什么琼浆玉液似的,很是享受,根本无暇理会罗渣男求救的目光。
凌小又抿了一口水:“将军,请你也回去请老夫人一起前去,省的一会儿衙门里还要来人跑一趟饿,来来回回的,浪费时间不说,还麻烦的很,不如让老夫人和我们一起去吧!”凌小小笑的露出一口的白牙:相信不出两秒钟后,罗渣男就会开口,而她想要的答案也不会远了……有些人就是这般的不识时务,给脸不要脸,非要让人狠狠地踩上两脚,才会知道怎么做?而罗海天显然就是这样自甘下贱的男人。
果然,如玉,如意的步子还没有跨出去两步,就听见罗海天不甘的声音响了起来:“罗家败落了,凌小小你也不会有什么好处的。”罗渣男盯着凌小小半响,才挤出这么一句话。
凌小小放下茶盏来:“罗家败落了,我自然不会有什么好处,所以我才给将军选择的机会?”凌小小挑起一边的眉毛,似笑非笑的看着罗渣男:“要是我存心让罗家不好,我就直接去衙门了,干嘛孩还在这里和将军废话。我给将军选择,就是想要罗家好好地,若是最后真的进了衙门,递了状子,那也是将军不想罗家好好的,我一介弱女子,只不过被逼无奈之下的选择,你说是不是,将军?”到了嘴里的肉,再让她吐出去,她岂能做这样的傻事?今儿个,她是一定要将贝贝摘出去的,罗家她是坚决不会再留下去了。
说了这么些话,她的口似乎又干了,她拿起茶盏又喝了一口:“当然了,只要将军让我满意,我自会乖乖的闭上嘴巴,管住自己的腿,那衙门什么的,走一趟其实也是很累人的,更何况,我堂堂的凌府大小姐,总归是要脸面的。”至于罗府的夫人这个身份,她是提也不愿意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