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也就不过是凌小小房里的丫头婆子,可是片刻之间,尾随在凌小小后面的人都赶上什么集会了,凌小小瞧着那尾随而来的大部队,心里赞叹:八卦精神永垂不朽呀!
有人跟随,自然就有了议论,各种版本的猜测都出来了,猜测一多,就更引着人们对正确答案的好奇了,人群中有人和丫头婆子熟悉,也就厚着脸皮打听了起来。
小小房里的婆子丫头自然不会轻易的告诉他们,实在被问的急了,才吞吞吐吐的说了半句:“我们夫人是去给黄小姐负荆请罪去的。”
负荆请罪?
众人思索了起来,怎么平妻没进门,正牌夫人怎么就去请罪了?为的什么事情呀?
众人再问,凌小小房里的人却怎么也不肯说了,倒是那个从罗府出来的老大夫,心里有了思量:原来刚刚罗家母子发作夫人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呀……逼正室给未进门的平妻请罪,实在的欺人太甚呀!
老大夫瞧着众人急切的盼望答案,忍不住一时嘴快,说出了心里思索的答案,不过他可不是笨人,只是将话说的模棱两可,只道自己进罗府的是给小少爷包扎了伤口,夫人的腿伤还没来得及看呢?
老大夫在最后的时候,淡淡的加了一句:“夫人大概是跪在了花瓶碎片上跪久了吧!”
众人神情一片恍然大悟,心里对凌小小被抬了出来,各自都有了答案:难怪要去黄府负荆请罪,原来是被罗家逼迫的呀!
这叫什么事儿?
众人的心里原本对黄小姐未婚先孕就有了鄙视之意,现在对罗家的做法就更瞧不上眼了,还是大户人家,这点道理都不知道,平妻再怎么平,那也不能矮了正妻的势呀!真是糊了眼睛,不过那位罗将军本来就不是守礼教的人,偷偷的搞大黄家小姐的肚子,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啦?
看热闹的里面也有不少的男人,他们摇摇头,暗叹罗渣男太糊涂,要女人还不简单,京城里百花楼,万花楼的青楼到处都是,罗家也是大家,应该还是出的起逛青楼的银子的,要什么女人没有,干嘛做出这种伤人的事情,何况他的正妻还在为他们罗家孕育子嗣,等些日子不行吗?
再说了曾经罗海天可是答应凌家不纳妾的呀!
男人们不齿,女人更是不齿,不但不齿罗海天,更加的不齿黄明珠,什么东西,即使再喜欢这个男人,你也要等人家正妻出了月子,大大方方的下婚书,对八字,怎么能趁人家有孕的时候偷偷摸摸,做下这等龌龊之事,实在太不要脸了。
凌小小什么都没说,身边的丫头婆子也什么都没说,只是有些事情不用嘴说,公道自在人心,人们心中的良善告诉他们,这些事情都是不应该的,只要是个人都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凌小小一行终于排除千难万险到了黄家门前,一路上队伍不停的壮大,人们都想看看热闹,更想知道这事情最后会如何收场:黄家可是有一个得宠的淑妃娘娘!
凌小小看着紧紧关闭的大门,嘴角噙着笑意,眼底却是一片冰冷:看来黄家的人很不喜欢她的到来呀,凌小小可不以为黄家不知道她过来的消息,这么大的声势,只要是黄家的人还没有死绝,都会知道的。
凌小小对黄明珠很是失望,她还以为是敢作敢当的女子,原来不过是个缩头乌龟,有胆子做,却没胆子认,和那个罗渣男真的还真的是绝配。
凌小小示意如烟帮她将藤条放在她的手上,然后又示意如意去敲门,她是来赔礼的,自然要进黄家的门。
倒是被如梦抱在手里,头上裹着厚厚白布的宝宝,很是不解的狐疑:“好奇怪,天还没黑,怎么就把门关上了?”他的声音不大,很是天真,但是一句话,却让众人的心里又是一阵思量:白天关门,这是要将罗夫人拒之门外呀!罗夫人进不了黄家,陪不了礼,回去之后,怕是又要遭罗家罪的呀,再强悍,也只是个女人,父兄也不在跟前,哪里有什么依靠。
众人的眼神思索了片刻,又瞧着宝宝头上那包扎的厚厚的白布,心里叹息,真是可怜的孩子,还不知道自己的母亲被逼着来干什么的。
如梦敲了半响,黄家的门却还是铁桶似地,半点没有打开,如梦只好回到凌小小的身边讨主意:“小姐,这可怎么办?”说着眼泪都快要落下来了,急呀,她很急呀,若是今儿个不能进去黄家闹一闹,她家小姐的和离之路,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亮呀!
看着众人的眼里,又是一阵唏嘘:看看,看看,黄家的手段真是高,罗夫人身边的那么强悍的丫头都给急哭了。
“再去给我敲,什么时候敲开了,什么时候就不敲了。”凌小小的语气很平静,可是其中的坚定之意却是谁都能听的出来,她转头又去吩咐其他的丫头婆子:“你们都去给我一起帮着如梦敲门,如梦的力气小,黄小姐府上的门很厚实,一定是没有听见如梦的敲门声。”
人群中有人赶热闹的道:“罗夫人的话极是,定然是敲门声太小,黄府的守门人青天白日之下睡着了。”
这人说话的时候,特别将青天白日这四个咬的又重又沉,引得看热闹的人哈哈大笑,谁都知道,守门的人,不要说黄府这样的将军府第,就是寻常的人家,也都不可能在青天白日之下关门大睡,这显然是黄家主子的意思。
虽说女人的力气不大,可是十几个人一起去敲门也是很有力道的,何况这些婆子丫头都是小小从凌家带来的人,心里对自家的小姐受到的委屈都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一切都是黄家这个贱人搞出来的,现在有机会让黄家丢脸,她们又怎么会不使出全身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