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市区，武大楚先回家，第五自己驾车带柳豆回宾馆。
雨停了，汽车性能太好，连一丝儿声响都没有，越发衬出柳豆牙齿的打架声：‘哒哒哒……’，第五尴尬不过，故作轻松的调侃一句：“还想领你享受享受秦风山庄的超级服务呢，看你没福分的，赶上这雨！”
回应他的还是‘哒哒哒……’更为尴尬了，索性不再做声。
领一只落汤鸡从灯火通明的宾馆大厅穿行，难免惹眼！在地下停车场泊好车，他把门卡给柳豆，让她先上房间去，“我后边上，买点饭去！”
柳豆顾不得体面，迷迷瞪瞪循上房间，一头扎进浴室，打开烫手的热水，抱着冰凉的身体埋头蹲进浴缸里，热水从头上背上痛快的浇下来。
第五提了饭回房间，浴室里传出一个又一个喷嚏。
把饭菜往几上一搁，去换衣服。
宽松的福禄寿纯白对襟绸褂、软缎面纯白功夫裤。除了居家睡衣他往往就是这身行头。走起来衣袂飘飘，好似软腿软脚。
半晌不见柳豆出来，他过去推开浴室门，大朵白雾抱团而出，他下意识的歪了歪头，整个浴室被白雾罩的严严实实，‘啊嘁啊嘁’的喷嚏声和‘唰唰’水声频响在白茫茫浓雾中。
第五手扇着雾气，眯眼摸到浴缸前，柳豆合衣蜷缩在浴缸里，浴缸水满的快要溢出来了，上面的花洒还在‘唰唰唰’往下降水。
他把水关掉，打开吸雾器，掉头出浴室，找件冬天的绒绒毛睡衣送进来，“行了，别泡了。起来吃点儿！”
见她一动不动，没辙，他又把睡衣收回，四处是水雾，没搁的地儿。
“擦干净，出来穿吧！”撂下这句话他挑着睡衣出去了。
过了一个多钟头，柳豆裹着一片毛巾出来了，抓过睡衣错乱的往身上套，第五已经吃过饭，正斜在床上嘻笑烂笑的煲电话，见柳豆湿着头发裹衣服，皱鼻子了，撂开电话道：“你不能拿块毛巾把头发包起来？湿成那样怎么沾枕头！”
柳豆顿住了手，反应跟不上似的呆了呆，然后返回浴室去擦头发，身上没那么发抖了，却是浑身肉眼儿跳，跳的她晕晕沉沉。
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饿过了头，饭不想吃，她一个劲儿的想钻到被子里。
可惦记那点湿衣服，明早上早市没穿的，挣着精神一件件抖开，拿衣架撑开挂到空调上。
觉得还能挣扎一会儿，把背包翻开想拾掇拾掇，里边装了半包水，第五又扎煞了五指，连连叫唤，手背往外扇，“到浴室去到浴室去，全流地毯上了！”
背包里边东西湿嫩湿透了！在浴室里，她一件件取出来，一块钱一块钱展开铺到毛巾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