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枝上的水滴大颗的落下来,冰冰凉的钻进发间。她重重的打了个喷嚏,仰头看了看天色,阴沉的厉害,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还是雨雪天气?
她进了门,陈太把电话递给她,说:“是波士顿的邱博士找你。”
“谢谢。”屹湘握住电话。侧脸又打了个喷嚏,才开口,“姑姑?”她坐到小圈椅里,圆几上一只圆肚敞口瓶,瓶里一把洁白的马蹄莲,“……是……刚刚打给我了……”她吸着气,鼻子有点儿塞。姑姑的声音忽远忽近的。雪粒子噼里啪啦的打在玻璃窗上,她转头看着窗外。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外面细雪飞扬,白蒙蒙的一片,树上的秋千随着风雪晃动着……“姑姑,您别劝我了,我不想回去……是,我刚电话里就是这么说的……再问,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回去……您别替我操心,我过的很好。有时间我会去看您……再见。”
电话机滑下来,搭在肩头。
好久,她都不动。
“屹湘。”陈太站在她身后。
屹湘缓了一下,回头。
“伤口裂了。”陈太手里有一个急救包,示意屹湘,“我给你包一下。”
屹湘右手的中指和无名指上的伤口在渗血。
鼻尖一痒,她侧过脸,狠狠的、连续的打了几个喷嚏,终于,涕泗具下……伤口处被涂了药,钻心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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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初降,叶崇磬站在办公室俯瞰曼哈顿。雪下的很大,已经好几日没有看到月,灯火辉煌也是模糊的。
Sophie进来问叶先生,您还不下班?
叶崇磬挠了下眉心。今晚没有安排,来纽约这么多日子,这好像是第一次。他竟然有些不太适应。
“我再呆一会儿。你先下班吧。”他温和的说,“等一下。”
Sophie后退的步子停住。
“我今儿听安德森说了一嘴,永昌建设那边出什么事了嘛?”叶崇磬问。永昌建设是董亚宁的。
“您是说,今天下午的事么?”Sophie想了想,说:“具体的我也不十分清楚。安德森说,永昌建设在青海的一个项目出了点儿问题。他听永昌的人说,董先生已经赶过去了。安德森还说,永昌在青海现在就那一个项目,还是援建,估计问题不会太大;比较起来,他倒是更重视永昌现在参与的一个竞标。照他的说法,董先生志在必得的这个标,风险还是挺大的。大概就这些。”
难怪董亚宁提前走。
叶崇磬挥了挥手,Sophie先退出去了。
他坐下来,桌子上放着Sophie给他准备好的IEM公司的资料,厚厚的一沓子。Sophie细心的将资料归类整理,关于IEM主要股东、有意入主IEM的公司的资料也搜集的尽可能详尽。叶崇磬随手拿起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