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行尸走肉般,阿雪被叶凝碧一路带到王府,也就是萧宇的地盘。这才想起,在古代,皇帝成年的兄弟、除皇太子以外的皇子,必须离开京城去自己的封地,怎么萧宇这个三廉王就能这么名正言顺待在京城呢?若是制度不同,又为什么楚王萧颖在安阳,燕王萧林在云开。
真是太奇怪了,阿雪这才发现了自己的重大失误,到现在还没去注意这个时空的历史,惭愧啊惭愧!她现在所知道的一切,还都是从萧烨、倾颜和枫那里听来了,隐约中记得枫说这儿是她学的正宗中国历史其中一个王朝的分支,只是实在想不起来了。
想到枫,阿雪不禁抬头看了看原本走在前面的左剑尧,只是,她看到的却是朴素却不失气度的三王府,来来往往的下人,哪还有枫的影子,又是一阵难过。
“你是在奇怪,剑尧怎么还活着!”一直走在阿雪身旁的叶凝碧见阿雪看向左剑尧眼神有些奇怪,只认为她是被吓到了,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道。
“请姑娘指点。”阿雪并不知叶凝碧为人,也不敢过于亲蜜,温声道。
不过心里还是感叹起来,真是一波未平一波未起啊,倾颜、书剑,现在又来个叶凝碧,柳逸雪的过去简直成了她的噩梦,她,当真是幸运呢!
“我们都以为他——,半个月前才被我碰到,原来他只是失忆了,才没有回来!”看来这个左剑尧不是一般的讨叶凝碧喜欢,瞧她不经意间露出的笑,阿雪只觉得是讽刺。
“他也失忆了!”故作惊讶道。
“嗯,对了,你也失忆了,还真有缘分呢!”叶凝碧又自顾自的高兴起来。阿雪嘴角抽了抽,这个叶凝碧不太一样,就这样,在阿雪心目中的女侠标准形象宣告破灭。
“嗯,挺巧的!”阿雪点头应和,心里却到道:还有更巧的呢!说出来伤心死你。
“你不知道,他变了很多呢!…(此处省略五千字)”此时的她们已经坐在萧宇家的大厅之上,叶凝碧涛涛不绝的讲着枫的事,这样就不用阿雪拐弯抹角的去问她了,而且她讲的祥尽、生动,比问他本人还要好。
一边的萧宇刚下朝回来,便看到站在大门口的左剑尧。不由得想起刚找到他的时候,想当初他是死也不承认自己就是左剑尧呢!也不知道碧儿是用了什么办法,竟然慢慢认了那个身分,而且现在成了自己的得力助手,只是……
萧宇没再继续想下去,走去拍了拍正在发呆左剑尧的肩膀道:“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左剑尧转过头来看到萧宇立即弯腰行礼,又道:“叶姑娘今天在府前看到了傲雪公主,此刻她二人正在客厅闲聊!”枫哪能看不出来阿雪的不正常,碍于身份只得在门口等着萧宇归来,希望能弄清楚状况。
“雪儿来找我!就她一个人么?杨暮没来?”萧宇很是高兴,他的宝贝妹妹终于主动找他了,三年啊!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说着脚下速度加快,那还管已等他多时的左剑尧,转眼已与他拉开矩离。
而枫则欲言又止,跟在了萧宇身后,见他如此关心阿雪,本该很高兴的,心中却只有异样的感觉,这阿雪真那么讨人喜欢,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不就是个脑残么(笔者:你自己不一样这也宠着人家)!
正当阿雪对着星沫横飞的叶大美女打起嗑睡时,突然瞥见一脸兴奋的萧宇走了进来,只见他一身深绿朝服,七梁,玉带玉佩具。黄、绿、赤、紫织成云凤四色花锦绶,下结青丝网,玉绶环,长发高高束起,脸色依然苍白,却比平常看起来更加挺拔精神,只是他真的很瘦,瘦的让人心疼。
“雪儿,真的想哥哥了么?可让哥哥有些不敢相信噢!”依然温润如玉的笑容,依然无比好听的嗓音,拥有这样的哥哥是种幸福,不知道阿雪是否发现,萧宇对她的好,远比萧烨。
“三…哥哥!”阿雪迅速站起来,眼神闪烁,万般紧张。
萧宇终究是个瑾慎的人,语言上很亲蜜,却没什么过于亲蜜的动作。一见阿雪脸色,他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刚欲开口,却见左剑尧缓缓的走进来,冷静的面孔看不出什么来。
叶凝碧立即跳下椅子,到他面前打招呼,说实话萧宇认识叶凝碧那么久,还从未见过她对说如此热情过,包括对失忆前的左剑尧。
事实也是,重生的左剑尧优秀了很多,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和现在的左剑尧是有的一拼的,只是碧儿从来都没给过自己好脸色看。
从左剑尧进门到他在在自己旁边坐下,只是别有深意的看了阿雪一眼,别的眼中未进其他东西。
“雪儿,这是左家堡少堡主,人称‘临凡’公子,我想你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萧宇左手摊开,放在左剑尧面前,笑道。
阿雪退回原座坐下,并未抬头,略带戏谑道:“哥哥何以见得?”叶凝碧见左剑尧不太理自己,却并不生气,也退回原位坐下,眼睛始终未曾看萧宇片刻。
“哈哈,就知道雪儿会怎么问!你仔细看看,你们长的多么像,连我这个有血缘关系的哥哥都赶不上!”萧宇心情真的很好,让人觉得他全身都在笑。
阿雪没有抬头去看左剑尧,她不敢看。可左剑尧不同,和叶凝碧眼中闪着同样的光忙看向她,全身不舒服。
“是很像,我倒是没注意呢!”叶凝碧叹道。左剑尧站起来分别向萧宇、阿雪作了个揖道:“王爷这是折煞剑尧了,区区贱民哪敢高攀公主殿下!”话说的很歉虚,可是脸上的表情却不是那么回事。
阿雪很喜欢他现在的表情,不屑,他们本就是亲姐弟,哪需要什么像与不像。
“我看你的样子像是很不屑呢!”阿雪戏谑道。
“剑尧不敢!”左剑尧面带笑意,静静的看着阿雪。
萧宇、叶凝碧分别看向两个人,是不打算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