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小轩乐得直拍手,他看着那起身想要反击的队长,笑道:“别乱动啊,我既然敢放了你们,就不怕你们会反击!”
队长这刻,犹如那惊弓的鸟,哪还敢在乱动分毫,他身上又痛又痒,幸亏雷公壶粉的功效,才让痒痛消了几分。他现在宁愿死也不想再被眼前这个小混蛋算计了。
星小轩对离沫小声道:“接下来,看你的了!他们身上全是雷公壶粉,遇热变粘稠,你只要用火将烤烤他们,他们一天之内不能离开这里。”
离沫惊讶的问道:“我,我我只是个不合格的驱魔师,怎么能对付他们。”
她说完低下了头。
星小轩叹道:“别人说你没用,别人说你是废物,可那是别人,难道你也这么认为自己么。如果一个人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没用,那就不要怪别人怎么看你。大叔曾经对我说,就算这世上最低级的妖怪,它的九天之力都比你强,你还有脸活着?可是,你看我,现在不活的很开心么?”
离沫的头低得更低了。
星小轩摇摇头,无奈道:“哎,所以我始终做不了坏人,老是多管闲事。别人是不是废物有我何事?我干嘛去趟这浑水,我走了,你继续做你的废物,一个被万人膜拜,但也被万人无视的废物吧。我走了,真不管了。你若不想出手或者出不了手,就快些走吧。
说完这番话,星小轩头也不回的就要走了,他悠悠然走开,但没走几步就被离沫叫住了。
离沫咬着牙,声音有些发颤,竟是哭了:“我不是废物,我是驱魔师”
星小轩大声道:“那就让那些认为你是废物的人看看,你是不是废物!”
离沫两只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怒火,她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所有的难过全部发泄出来,她手结法诀,快速的从身后的小包里掏出一张符咒,一连串的动作竟是那么熟练,潇洒,身上的铃铛也叮铃响个不停。
星小轩见她如此,一阵冷汗,忽然觉得是不是激她太过,这些可怜的骑兵不是很惨么,然而,并没有时间给他想这些。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炎咒!爆!!”
那张被离沫掏出的符咒,呼的一声燃烧起来,然后随着她的声落,居然轰得一声爆炸了。
“轰隆!”
月儿山,林间又一次传来了爆炸声,只是这一次的爆炸声更是前一次爆炸无法比拟的,犹如九天的响雷一般,整个月儿山都随之动摇了。
爆炸中心燃起了烈火,只是这一次,星小轩和离沫并未像上一次被炸得面目全非,而是毫发无伤的站在原地,他们四周有四张银色的符咒上面写着护字,正围着他们转圈呢,而离沫一只手结法诀,一只手伸在前方控制着四张符咒。
星小轩惊呆了,他真没想到这个呆呆的少司命居然这么厉害,更没有想到这驱魔术这么强大。
离沫看看四周,忽然拉住星小轩的手,雀跃的跳着,开心的笑道:“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我才不是废物,我是优秀的驱魔师!”
说完,她居然朝着星小轩的额头上就亲了一下。
星小轩哪里被女人这样对待过,故作淡定的推开离沫,林间的黑烟慢慢的褪去,到处都是树木被烧焦的声音,他推开黑烟,想要看看这些骑兵有没有事,他心觉内疚,因为不是他激怒离沫,这些骑兵也不会成为实验品,他暗骂自己,为什么每次都这么心软,大叔不是说过,只要你狠,你就是最后的赢家,我当然想当最后的赢家。
不过他还是想看看骑兵的状况,那些骑兵一个个耷拉着,口里吐着烟气,和之前他们被误炸一个样子,几个人还不住的咳嗽着。星小轩乐了,这一群黑猪,看来是没事,看来那些雷公壶粉是浪费了。
只是不对啊,骑兵周围的火堆里,居然有几团火焰在动,它们从火堆里忽然冲出来咬向了被困住的骑兵。
“啊!!是诛鸟!!”
“啊!”
那堆火焰居然是只鸟,它全身燃着火焰,尖锐的嘴角一下下的啄在骑兵的身上,被啄的地方忽然血肉横飞,然后燃烧起来,从里面又飞出一只火鸟,霎时间,这些骑兵的身上已经被啄得惨不忍睹,被一群火鸟团团围住。
凄惨声不绝于耳,这诛鸟,传说是尧帝十个儿子中最大的一个,名叫丹朱。因为造反被尧帝流放到了南方,后来他带着残军投海自尽了,死后他的灵魂化作了这诛鸟,只要有火灾的地方,它就会出现,是一种不祥之鸟。
这些诛鸟叫的很难听,星小轩觉得就算是声音最难听的人,说话都比这些诛鸟的叫声好听十倍。那些骑兵有几个已经被啄成了骷髅架子。这副画面,有点良心的都不忍形容出来,因为实在太惨了,可是队长和几个骑兵还没有死去,星小轩想要去救他们,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不知所措,更别说离沫了,她已经把头埋在了星小轩的身上,不忍再看。
这时几只诛鸟似乎对这些半死的人没有了一丝兴趣,他们居然尖叫着,朝星小轩和离沫飞过来。
星小轩推开离沫,大声喝道:“快走,朝着溪边走!”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水龙四杀咒!”
只是那些诛鸟还没有碰上他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一男人的声音,感觉眼前多了许多符咒飞来飞去的,那些符咒竟然幻成了四面水墙将骑兵和那些诛鸟围住,然后四条水龙从里面腾出,一阵龙吟过后,那些水龙在四面水墙围住的空间里,来回穿梭,将那一只只火焰诛鸟厮杀,也将那些无辜的骑兵咬死!”
离沫惊喜的叫道:“是离泽哥哥,我们有救了!”
那些水墙,水龙消失了,地面到处都是水,那些诛鸟不见了,只留下一片狼藉的骑兵尸体,他们一半是被诛鸟烧死的,一半是被水龙咬死的,而那骑兵队长也死了。
这时,从林子的上空,缓缓落下一人,一个男人。这人一身华丽的白色锦衣,长发飘飘,俊美的脸上一副冷漠。额头上的朱砂印更说明了来人的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