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相信？这是事实！”
赤鬼似是而非的笑痕在眼底，微露出的削尖下颚，隐约看到了牵动的唇角一般。
然而，他的目光却是落在她手中的剑上，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笑了，是真的笑出了声，“真好，这一次你没有直接用剑抵着我的咽喉。”
“你想我这样做的？”
顾衾寒冷冷的回警，轻转的目光在掠过他的右手中，猛然一滞，定在了此处。
她惊讶的，正是他手中的那柄剑。
一柄全身泛着红色光芒，却无法见到真身，仿佛就只是一道光芒的剑。从这柄剑上散发出的杀意，诡异，凄厉，而且熟悉。
凤眸惊诧的垂下，看着自己手中的破鬼神，剑身确实在颤抖。
这并不是在噬杀之中的来自于剑的杀意，而是一种归属，像是互相吸引一般，是一种带着浓浓爱慕之意的羁绊牵连。
“你的剑……”
话音未落，一道红光却突然逼近。
顾衾寒倏地睁大眼眸，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赤鬼手中的剑朝自己刺来，不，准确来说，是朝着她脖颈偏离一寸的距离中，几乎贴着她的肌肤，越过了她的肩膀。
身后，是骨骸发出的凄厉惨叫声。
红色的剑光缓缓收回，赤鬼却是举步朝她走近，目光定定的落在她的身上。
“不用怀疑，我手中的‘斗苍穹’与你手中的‘破鬼神’，是一对千万年前的玄铁剑。”
闻言，顾衾寒眸光一滞，带着不确定的目光缓缓的举起手中的破鬼神。然，就在两柄剑只有半步距离之时，却突然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像是剑本身的意识驱使。
“铮”的一声，两柄剑交叉的贴在了一起。
赤鬼轻笑，睨着她惊讶，却又同时复杂冷漠的神色，双唇轻启，蛊惑声线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分离了太久，它们是诉说相思！”
“笑话！”
然而，顾衾寒却是突然冷了目光，强行的控制着破鬼神与斗苍穹分离。目光一抬，她徒然诡异的盯着赤鬼，目光审视打量。
“你是魔族的人。”
“为什么这么说？”
对于她所说的任何一句话，任何一个动作，赤鬼所表现出来的都是极致的耐心和兴趣。
这样放肆的目光，让顾衾寒觉得非常不自在。
“破鬼神是魔族的人，那么你拥有斗苍穹，就必定也是魔族的人！”
赤鬼听着，似怔了下，然后摇头，“不一定，你拥有破鬼神却是灵族的人，那么我拥有斗苍穹也不一定就是魔族的人。不过……如果你能承认它们本为一对的话，我也可以承受我是魔族的人。”
顾衾寒紧拧着秀眉，瞪着他的目光愈发诡异，“不承认，你是不是魔族与我无关。”
“呵，你怎么这么狠心呢，明明我们就是一对啊……”
闻言，赤鬼却像是被拒绝了一般，轻幽的叹息了一声。然，话语中的言词，却在模糊着形容双剑的掩饰之下，又像是暧昧的暗示着什么。
顾衾寒心中警觉，径自无视他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