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依雪笑的一脸得意,眸光突然瞟向了玄光三人。
玄光下意识的用手挡住了自己的命根子,如果有茶水在口中,血依雪此刻定然会喷出来。
“玄光,你捂着做什么?本小姐没那么变态,喜欢断人命根子。”
闻得她的话,大伙将目光瞥向鬼王那边,玄光尴尬的捂着命根子,被血依雪一说顿时脸色刷红,像煮熟的虾子般。
玄光尴尬的一开双手,心中无限的怨恨起这个王妃来。她不喜欢断人命根子?那刚才是谁那么变态的踩像剑者的命根子?嫌一脚不够意犹未尽的补上两脚?她这不叫变态叫什么?命根子啊,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啊,伤不起的呀!
看着剑者的惨象,高老者和矮老者齐齐哀求道:“求求圣女放咱们一码吧!”
血依雪鄙视的看着跪在身前的二人,她平生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种人。人固有一死,不过是看轻与重,若他们只是受柏驹尉所用,够胆量的话,她还会考虑放他们一码,现在……没必要了。
左手微抬,看着他们冷血道:“愚庸的人,下地狱吧!”握拳的左手在此刻张开,洒下一堆漂亮的红粉,粉末飘落在他们身上,随着风也飘洒在昏死过去以及被飞到毙命的剑者身上。粉末的落下毫无悬念的宣告了他们的命运,顷刻间四人化作一滩血水,留下擂台,此刻擂台被一片血水包围着,殷红的血水,映得她一身火红的衣裳更加妖娆魅惑。
广济大师不认同的摇头道:“阿弥陀佛,施主何必下此毒手,他们已经认输了。”这女子和三年前一样心狠手辣,对自己的敌人绝不留情,他俨然记得三年前她站在少林寺正庙前对他说的话,你们出家人不能慈悲为怀,那留你们这座庙有何用?不如今日我就将它灭了。
三年前为了守住洗髓经和少林寺的寺规,差点招来灭门的惨案,其实即便那日她做了,他们也无话可说。确实如她所言,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他们却为了寺规眼睁睁的看着一名女子身中剧毒不救,留着只是徒增笑料吧了。他赫然发现,这个嗜血的女子,对世间万物的领悟比他更甚更透彻!
看着这个满脸慈悲的广济,血依雪不以为然的训道:“花非花、雾非雾、人非人、死非死、尘归尘,土归土,花开亦花落,这是千载不变的定律。人从出生开始,就注定最终的结局是死亡。愚蠢的人,就该下地狱!大师领悟的还不够透彻。”
广济大师顿悟,是自己领悟的不够透彻,她看似作恶多端心狠手辣,但如青龙所言,凡事都有两面,对有些人来说是坏的,却对有些人来说是好的,魔亦非魔。
“阿弥陀佛,贫道受教了!”广济退回自己的座位,不再插手她的复仇大计。
看着那一身红艳似火的女子,也许她是上天派来考验他们的吧!将尘世一切不完美的人事物,统统带走……
“什么透彻不透彻,都是你为自己的恶行找来的借口。”一袭间儿女受累,手下的五员大将尸首无存,柏驹尉气的火冒三丈。本想着在少林寺,这方丈大师应该以慈悲为阻止她继续造孽,没想到却被她的一席话给说服了,他怎能不气?
血依雪竖立在擂台之上,鲜血在她脚下流淌,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缭绕在她周围。
看着明明愤怒难挨的柏驹尉却摆出一副老者的姿态,她淡淡的笑了,“慈悲不是姑息,过恶不可纵容。罪恶的行为,要是姑息纵容,不加惩罚,那就是无形的默许,默许的结果就是造成无辜生命血流成河。”
“你在说什么?”
血依雪冷笑看着柏驹尉。他当然不会明白了,这可是莎士比亚名言,原话应该是:慈悲不是姑息,过恶不可纵容。罪恶的行为,要是姑息纵容,不加惩罚,那就是无形的默许,既然准许他们这样做了,现在再重新责罚他们,那就是暴政了。她只是将后面稍稍修改了一点,更加符合现在的状况而已。
“笨蛋自以为聪明,只有聪明的人才知道,自己有时候是个笨蛋。”
血依雪淡笑着掠起手中的冰蚕丝带,“柏掌门,上来比试吧!”她要亲手杀了他,为她血府三百多条无辜枉死的生命报仇。
看着那双嗜血的双眸,柏驹尉犹豫了,正反两仪剑法和刀法都乃她不何,自己能打赢她吗?此时,只听名剑山庄那一块接连着一声声哀嚎,然后血水不停的从他们身后流淌出来,原本人满为患的名剑山庄此时此刻所剩无几了。柏驹尉看着身后的惨景,心生大惊,可就在他犹豫大惊发愣之时,这个惨景继续发生着,没有停歇的迹象。
“究竟是怎么回事?”柏驹尉看着一地的鲜血,此刻鲜血犹如一条小河般,在他脚下流淌着,他顿时醒悟,满脸诧异的看着擂台上的血依雪,愤怒道:“妖女!是不是你做的?”
“是啊,地狱花茎毒的滋味不错吧,它造成的效果很美吧。”她可是提炼了很久很久,一直放在身上没用过,今儿个可是浪费了她很多呢。
其实被仙朵抓去的那次,要不是没带玉箫和地狱花茎毒药,她也不至于受那非人的折磨,所以自从那件事以后,这两样东西她可是绝不离身的。
“妖女!我要杀了你!”此刻柏驹尉是真的被血依雪给激怒了,他早已将理智抛的九霄云外了,完全不去思考他能不能打赢眼前这个女子,也忘了问这个女子和他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
“青龙,将柏驹尉带来的人全部杀了,除了柏飞凌以外。”血依雪一点也不怕柏驹尉大怒,反而他越愤怒她越开心,妖冶的红瞳看了一眼青龙,“我要看见这世上最美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