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宿,你的机会来了。”
燕飞侠朝血依雪躬身一拜,随后登上擂台,“青龙将这人交与亢宿可好?”
“好。”青龙摆摆手,退至到擂台的角落,将舞台交予他。
“大师兄,你没死?”崆峒派的门人轰然大动,见到他是又惊又喜,要知道当年师父告知他们大师兄死讯的时候,他们有多么悲痛。
看着崆峒派激动的人群,亢宿冷漠道:“我不是你们的大师兄,燕飞侠已死,我是雪域青龙堂亢宿。”
亢宿的出现让原本就已经脸色青白的袁一飞顿时心里暗叹:“不好。”
对亢宿的回答,崆峒派门人面面相觑,不明白这个大师兄为何会在雪域,为何如今不愿与他们相认。
亢宿冷沉的与袁一飞对视,“追魂掌门,见到我是不是很惊讶?没想到我还活着吧!”
袁一飞心里震惊,却表面激动的道:“侠儿,你在说什么?你活着为师我当然开心了。”
“你真会装,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亢宿冷哼一声,果然是伪君子,自己以前就是被他这样虚伪的面貌给蒙蔽了双眼,差点落得死无葬身之地的地步,他以为今日的自己还会中他的计吗?太可笑了。
“侠儿是不是受奸人挑唆误会为师了?”虽然有些震惊他还活着,但是当日他身中剧毒,不可能知道是他做的,所以袁一飞死也不承认。
亢宿看着崆峒派的弟子们,高声道:“他是不是告诉你们,我练功急于求成,以致走火入魔失足坠落万丈深渊?”
崆峒派弟子连连点头,那日师父回来的确是这样对他们说的,还一脸惋惜的叹息说自己失去了一个资质甚高的好徒弟。
“真相比非如此。”见袁一飞一脸青黑,亢宿嘲讽道:“事实是,他嫉妒我即将将追魂拳练至最高境界,他害怕我夺了他光彩,在我练至追魂拳最紧要的关头对我下了毒,导致我急火攻心,差点筋脉尽断而亡。师傅,是不是很惊讶我怎么知道是你下毒的?因为我练功的地点只有你一人得知,告知你地点是希望你来护卫我,却不想遭了你的毒手。”
各门各派听道,接连数落袁一飞的不是,没想到这个平日看上去道貌岸然的掌门是个如此心狠手辣之人,竟然连自己的徒弟也不放过。
丑事被揭开,袁一飞恼羞成怒,“你……血口喷人。”
“我当日虽然身中剧毒,却并没有死,只是昏厥过去,在我昏厥之前,我清楚地看见了你的脸,在你将我抛下万丈深渊之时我已经清醒了,也清楚地听见了你那狠毒的声音。‘徒儿,别怪为师我狠毒,怪只怪你不该如此聪慧。’”
原本见袁一飞大怒还以为其中必定是受人挑拨有隐情,没想到燕飞侠将当日的事说的如此清楚,在看袁一飞的脸色,大伙心中明了了,这事就是他所为,无疑了!崆峒派的弟子们无不为师傅的狠毒而寒心,他们平时尽心尽力的效忠他,既然如此狠心下这种毒手。
“若真如你所言那样,你又怎么会活着?你胡言乱语。”即便真相已经被揭开了,袁一飞仍旧在做垂死的挣扎,他妄想着他答不出来,道不明。
亢宿道:“那日你将我推入万丈深渊,坠入川流不息的河水中,若不是雪域圣女和其婢女正好经过那,将我救了上来,我恐怕早已命丧黄泉。在夏雨和白虎护法的细心医治和调养,半年后我终于能下床走动,从那日起我就发誓,我一定要练成追魂拳的最高境界,亲手杀了你这个伪君子。”
亢宿走上前去,砰的一拳击出,袁一飞闪躲不及,被震飞出去,撞上一棵大松树,只见青翠晃动,大松树轰隆一声响,被截成两半,袁一飞的骨头全部碎裂,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瞪着泛白的双眼死绝。
被废四肢的崆峒四掌门道:“这不是追魂拳。”追魂拳讲究柔中带刚刚中带柔,这震碎骨髓又使奇树震断的竟然威力是显纯刚之力。但有点与追魂拳相似,那边是袁一飞被震得粉碎的骨骼,是追魂拳所伤。
天机老人连声称道:“好,好一个追魂拳。雪域果然人才辈出啊!这么多年来,就今年的武林大会最有看头,很好,很好!”
天机老人的话无疑是在告知崆峒派,这个仇不能报。且不论是袁一飞毒手在先,擂台上本就有生死,若是以此为由大动干戈,那么武林便会打乱,有道是‘动不得’。
只见亢宿杀死袁一飞后对青龙鞠了个躬,自擂台下去,回到血依雪身边,“多谢圣女成全。”
血依雪淡笑:“谢是要用实际行动的。”
亢宿一脸欣慰道:“属下明白!”随后退至她身后,不在多言。死里逃生后,雪域就是他的家,对他而言,世上除此外,已无可信之人。
一场比武,牵扯出一桩崆峒丑事,崆峒派已无意再去与雪域之人争夺武林盟主之位,静静的呆在一旁旁观。
只听一人高吼道:“雪域青龙护法既然旁观,就不得再战,这一仗不算他赢。”
“对,不算他赢,不得再战。”
顿时,各门各派一片哗然,都不同意青龙再战,他们很清楚,青龙的武功在亢宿之上,若是让他继续呆在上面,车轮战即便赢了,也死伤无数,损失惨重。
看着这些接连附和的伪君子,血依雪讥笑,看了眼广济大师道:“武林规矩是,只要站在台上,便是胜出者,你们可没说台上可以站几个人!也没说不能有人来复仇,难不成你们想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