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会毁了这张脸的,我要留着它送给你亲爱的‘父王’呢!”仙朵愣着不明白她的话,意思难道是不会太折磨她?还是会让她回去的?
“我记得公主很喜欢吃鱼对吧?”问的不是仙朵,而是她身后的青龙。
青龙点了点头。
“公主,咱们府上有一种刑罚叫鳞刑,既然公主这么喜欢吃鱼,就尝尝鱼被吃之前所受的待遇吧!”
仙朵看着笑得一脸诡异的血依雪就知道这个刑罚铁定不是什么善类的。果然,只见青龙和朱雀拿着一张渔网向她走了过来。
“不要……不要……不要这样对我!”她害怕的叫喊着,奈何他们像听不见般,将整张渔网牢牢地绑在她身上,除了头部的每一处肌肤。
“朱雀,好好伺候公主,她可是‘楚国’公主呢!”血依雪笑的一脸温柔,墨色的眼瞳却闪着寒冷刺骨的光芒。
朱雀依旧扬着她那妩媚的笑,手握一柄玄铁制作的精致匕首,在仙朵面前晃悠着,“公主,不如镜舞先告诉您,这个刑罚是怎样进行的!”她并不急着对她行刑,她知道,血依雪是想要看这女人受尽恐惧然后在刑罚中痛苦扭曲的样子。
“不,我不要听!”人在未知情况下受到刑罚的疼痛度与知道情况下感受到的疼痛度不一样。朱雀要的,就是让她受刑之前产生恐惧,然后慢慢的折磨她。
“所谓的鳞刑呀,就是像割鱼鳞一样,将渔网里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痛不欲生,却死不掉!就像这样……”朱雀手腕一转,手中的匕首在她肩上的渔网洞里挖出了一块肉,鲜红的血液顿时从肩膀流了下来,疼的仙朵哇哇直叫。
“啊……”她贵为公主,从小就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哪里受过这种罪,她哪里受得了。“好痛,不要了……求求你们,不要这样对我……不要!啊……”她的求饶声没完,朱雀再次提着匕首割下了她大腿上的一块肉。
地牢里,仙朵哭泣的求饶着,朱雀闻所未闻的继续她手中的工作,残忍的刑罚,看的一旁的玄光三人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般残忍的刑罚,就算是七尺男儿怕是都忍受不了,居然用来对付一个女子。这个朱雀真的很残忍,手握着匕首一块一块切割着仙朵的肉,却依旧笑得那么妖媚,好像她现在只是在绣花,那般冷静,冷静的他们心生佩服,也暗自吞了口口水,绝对要离她远远地。反观主谋者,王爷和王妃二人,坐在虎皮长椅上嗑瓜子,那般悠闲,俨然当这里是看戏的场所了。
仙朵痛不欲生的嚎啕大哭着,昏厥过去,又被青龙一盆盆清水给泼醒了,一次又一次,不断地循环着这样的情景。
突然,血依雪站了起来,“好生伺候,别玩死了。”冰冷的双眸看不出丝毫的情绪,平静的犹如一汪清泉。她娇柔的声音,在仙朵耳中却犹如地狱的魔鬼,让她恐惧,让她害怕!
见血依雪离开,夜绝殇也觉得不好玩了,他本来就没想法看那个恶心的女人嚎叫的样子,只不过血依雪想看,他就陪着来了,既然她都走了,他留下就没意义了。
宁静的夜晚,大雪纷飞,晚风寒冽、草木轻轻作响。月光皎洁明亮,透过漆黑的夜空,洒在宁静的人世间。
血依雪感觉自己累极了,从地牢中出来,回到水楼中,她低垂着双眸,倚着玉兰树假寐,雪白的花瓣夹着雪花飘落在她身上,一瓣又一瓣。
月光下,她苍白着脸,看着飘零的花瓣,空中飞舞的冰雪。
她双眸澄澈,伸出玉白的双手,在那份冰凉丝丝地沁骨时,露出一个纯纯的笑靥。
“雪……”痴痴地望着天空的眼神,久久不移。
好累,她走不动了,就在这里吧,就在这里睡一觉吧。
玉兰花树下,血依雪静静睡去。
红裳在白净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妖颜……
她唇边挂着浅浅的笑,睡梦中,她可以回到无忧的时光。没有争斗、没有嗜血、没有诡计、没有仇恨、也不必害怕生死……
玉兰花下,血依雪做了一个甜美温暖的梦。
高耸的崖边,美丽的樱花树下。一名蓝衣女子与白衣男子背靠着背,在树下弹琴吹箫。
粉嫩的樱花飘落着,为这个唯美的画面更添了一分温馨。
雪花随着他们的音乐在空中飘摇着,清纯而美丽。
音止,他温柔的将她搂在怀中,轻柔地吻上了她的唇瓣。
她,紧张的涨红了双颊,在雪白的雪花中透着无暇的娇媚诱人。
听着他杂乱的心跳声,她的心跳得更快,好似要从喉咙蹦出来一样,她不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劲才按捺住想要她的冲动。
不记得那时她在他怀里呆了多久。
只记得,她想孩子般奢望,时光就此停留,让一切就停止在这一刻,没有仇恨、没有忧伤和烦恼、只是静静地聆听着彼此的心跳声。
玉兰花树下,血依雪忽然被什么惊扰了,身子一颤,从温暖的梦中舒醒过来。
冰冷的雪花沁湿了她的衣裳,亦颤动了她的心。
再次睁开双眸之时,不似那般纯净清澈,而是如一汪深潭般清冷深邃。看着雪白的雪花,宁静的夜空,那双白皙的玉手,她唇角勾起了一抹笑。
逸,真的回不去了。从你死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今天的我会变得这般嗜血无情。
逸,这般嗜血无情冷漠的我,会不会让你失望呢?我说过,如果你死了,我要让他们为你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