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依雪抽了抽嘴角,一脚果断的叫他踢出房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拂袖碰上门,这男人,就是一个妖孽!血依雪只想到这一点,却没注意夜绝殇的称呼,占尽了她的便宜啊!
温热的水让血依雪有点不适,常年呆在雪域,习惯了玉泉的冰凉突然换成温水还真有点难以接受。懒懒的靠在浴桶上,心中无限的想念玉泉之水啊。
“什么人?”一声焦急怒吼,外面噼里啪啦打成一片。
血依雪连忙从浴桶里起身穿好衣服,刚系好腰带就见三名黑衣人冲了进来,还来不及反应,胸口一阵剧痛,一口鲜血涌了出来。
夜绝殇从旁屋杀出来刚好看见血依雪如同短线的风筝一般从房中飞了出来,该是中了一掌,这一幕让他几乎窒息。
玄墨呆愣在那里,看着这不可置信的一幕,他还以为这些人是来对付主子的,没想到却是血依雪……
堪比神人的速度,夜绝殇瞬间移到了血依雪身边拦腰抱住她,一双血眸几乎滴出血:“留个活口。”阴冷的声音如同万年寒冰之下传出。
他要活口,那就不准全部死了!
敢伤他的人,他要他们后悔!
圣女受伤了,主子怒了,这些人死到临头了还以为能对付他们,玄墨冲进人群开始痕冽的厮杀。要留个活口,其他人就去阎王殿吧!
楼下,夜绝殇小心的擦拭着血依雪脸上的血渍,血眸堪比撒旦,声音掩盖不住颤抖:“对不起。”他发誓会护她一生的,说过不会再让她受伤的,而如今不过一晚的时间却让她受了这么重的伤!
“没事,咳咳……我已经习惯了。”血依雪按捺住心口的不适,嘴角弯起一个微小的弧度,“过几天就会好的。”纤长的玉手拍了拍他的手,想要安慰他的自责。
她曾经两次差点死了,所以这点伤真的不算什么。她的身体看似柔弱,却拥有很强的恢复能力,也许这就是上天给她的安慰吧。
“为何你没习武?”夜绝殇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在怀中。雪域这些年树敌太多,为何身为圣女的她却没有习武?
“麻烦。”她也曾想过,也曾试过,不过三天就放弃了。她并非天生异禀,身体又比常人柔弱的多,等她习成了她的仇人怕是都埋在黄土下了。况且习武的时候总会受伤,那时候完颜竣逸不忍也就停罢了,但若有登天之法,她也会想要试试。
夜绝殇怒瞪了一眼,这丫头就因为怕麻烦所以不习武,她难道不知道现在的局势,寻常百姓都要通晓一点功夫。
“有护法在,没人能伤我。”
雪域的五大护法武功高强,有人曾经质疑娴静温婉,美丽动人,的白虎是不懂武功的弱女子,却在一夜间灭了百花山庄之后全然改观了,从此江湖对雪域五大护法避而远之,因为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强。
“你只能呆在我身边。”夜绝殇霸道的说。他是知道她身边如果由五大护法保护是很安全的,只是他就是不爽,因为五大护法有三个是男的!男的……她身边只能有他!
血依雪微微一怔,懒得回他。这男人要不要这么霸道?她又不是他的专属物,凭什么就只能呆在他身边的?她是很享受被人捧着又有专属保镖的生活,但是这可不代表她就要被他给贴上标签好不好,姐姐才十七岁咧,大好的青春年华等着她,还不想那么早跳进坟墓里去。
第二天清早,夜绝殇就抱着还在熟睡的血依雪上了马车,往秦国国都前行。
“王爷,王妃到底什么身份?竟然有这么多人打她的主意。”
王妃?玄墨这个称呼夜绝殇很是满意,眼眸闪过一缕红光,他似乎该做点什么……
沿着繁华的城镇,马车一路驶向秦国都城,蜿蜒的山脉从高高的山头看下去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秦都,咸阳,鬼王府。
一座玉镶楼阁屹立在一弯湖水中,周围笼罩着几丝淡蓝色飞纱,在碧绿的湖色辉映下越发的湛蓝,远远看去宛若烟雾弥漫,淡雅,清然。
楼阁上,血依雪依靠着坐在护栏上,手指轻柔的抚摸着怀里的雪貂。
微风吹佛过一缕青丝,清雅灵动。
看着那碧绿的湖水,心里叹息,夜绝殇是鬼王她知道,只是没想到秦王是他一母同胞的哥哥,面对这个功高盖主的弟弟,秦王居然疼爱有加,不管他做什么秦王都偏袒到底,真是将哥哥该做的发挥得淋漓尽致。
秦王夜鸿宇和夜绝殇的关系似乎好的没人能打破,夜鸿宇十七岁领兵出战时,他是将,他是帅。一文一武,过关斩将,无人能敌,连夺五座城池,创下秦国的神话。
秦王二十岁登基,夜绝殇十七岁,胜仗无数威望盛高,登基那日,秦王当着众官员与百姓的面将秦国全部兵权交予鬼王夜绝殇,此举震撼三国,从此鬼王只要皱皱眉头,三国将士都为之一震,就怕他哪天不高兴兴兵战起。
不过这些年夜绝殇都未上过朝也没有向楚、夏侯两国发出战乱,秦王对大臣们的说法是他在研究兵法,但事实是怎样没人知道。
血依雪想到这微微摇了摇头,举凡六国谁不知道秦国鬼王年纪轻轻,凶残成性,手段狠辣,声名远播,见之则是极少,她究竟是哪门子运气居然撞上他了。
不过碰上也就碰上了,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只是最近有种被人算计的感觉,她前脚刚踏进鬼王府的门,后脚夏雨和秋霜就进来了,试问这不是商量好了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