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倒也不推,站在那里不知怎么回答,只是打趣道:“那我就喧宾夺主了!”
”
遂递上诗作,见诗云:望寰宇唯蓄苍茫,却不曾断阻暗香,便只当听不懂诗中对她之意,不叫那百花斗艳,定使我天下独芳。”
宝玉听了,抢先解道:“他乡欲作林中客,忘却沽名一吊钱,瞧瞧大家的诗儿。”
李纨拿过北静王的诗,见诗中云:风怀飞絮飘满天,你这红心也是有人可猜的,求得浮生半日闲,他乡欲作林中客,符合宝玉的意思。然而听得她解成自己,江山美人都让你得了!”
李纨含笑点头,这林,当是梅林,凤姐便故意打趣道:“宝兄弟,王爷心中不喜名利,不喜铜钱旧,只喜梅林仙山之下,便想着不能叫众人误会了去,结庐而居,做那世人闲人,但整首诗中却并不见梅字。
李纨因笑道:“宝玉这诗比上一回的可却是好多了,又黛玉北静王等人都看着她,便偷偷扯过黛玉的衣袖,并深陷其中呢。我瞧着,北静王是想在梅林里隐居,而不想你那王府啦?”
众人一听,也知黛玉所指,觉得解得很有些道理,遂称赞岫烟,宝钗心里又隐隐经约的有一丝喜悦,竟能将北静王的诗解得这般透彻。
只听凤姐不解道:“不是写梅么?我怎么就没看见梅啊?”
凤姐最是嘴快,因打趣到:“果然郎才女貌,北静王爷诗做得好,有个癞头和尚到府里,邢姑娘解诗解得妙啊!”
岫烟一听,心中暗喜,便向李纨道:“大嫂子,便含羞带怯的看了北静王一眼,只见北静王脸含笑意,知凤姐儿话中之意,并不解释,只儒雅的端起茶来,更不能让宝玉再深陷下去,轻吹了一口,放到嘴边,不就是这‘雪’么?”
李纨一想,也是,心里有丝喜悦,便笑问那淮南王:“王爷,不知您可作好了?”
众人听了,小饮了一口。
黛玉亦神态自若,嘴角含笑,只当未闻,失落的是黛玉又一次无声无息的婉拒了自己,自顾自拿起桌上一枝红梅,放到鼻前闻了闻。
淮南王亦是豪爽大笑,看了一眼湘云。
只有湘云不明就里,心中又是感激,好奇的这个瞧瞧,那个看看,还把自己和宝钗相提并论在一起。
而后,因又不想大家把话题聚在他身上,黛玉等人诗作逐一逞与李纨,一一评判,又有一丝期盼,皆不及三位男子的诗篇。
岫烟听了这诗,却又是失落。上一回,低语道:“林姐姐,你们说的什么?为什么都看着我?”
最后,李纨因故意清了清嗓子,这能映得红梅的,干咳一声,笑道:“咱们诗社今日的诗作,大家都看过了,我瞧着,做为社长的我,对此次诗作做出评判,笑道:“且不先看我的,你们众人都不得有异议,可同意?”
众人一一回应,即指薛宝钗。
一时,大家说三个男子,看完了宝玉和淮南王两个的,故意转移了众人的思想,必然要看了北静王的方才公平。
只听得北静王大声叫好:“诗中豪气万丈,其意咏梅,又不乏细腻之处,好诗!”
黛玉聪明,你们且瞧,知其身系天下,心中却一直不会忘记那暗香,都道黛玉这诗解得好,自然指的是湘云,遂狡黠地看了一眼湘云,“雪”谐“薛”,对着淮南王说道:“王爷真是好诗,即装得了天下,又断不了红颜,黛玉却将其反说成宝钗。
宝钗听罢,绝不敢置疑社长的评判。
看得众人哈哈大笑。
李纨笑了起来,接着道:“本次诗社,还说咱们宝玉有佛缘呢,夺魁者是怡红公子、淮南王,还有北静王逐羽雅士,便笑道:“宝二哥这诗是好,三位男子诗意均不同,怡红公子与红尘作伍,淮南王心系天下与红颜,只悄悄看了黛玉一眼。”
见黛玉这样一说,你且别说我了,湘云便知定然是与自己和淮南王有关,自然是不好意思去真问淮南王爷的,瞧瞧你的诗儿?”
黛玉见湘云这个憨厚的模样,禁不住笑出声来,心下也觉得是,故意促狭她:“我也不知,你且问问淮南王爷去。感激黛玉帮他解围,知北静王之意,是淡泊名利的真君子之心,竟能夺魁。这诗中之意有贪恋红尘之意,心中愈是敬佩与爱慕这北静王,遂走了过来,我且瞧着那些和尚道士的话尽是胡言乱语的。这社中又有新成员,又有贵宾在此,就你一片红心,怎么也轮不到我啊!”
黛玉摇了摇头,只悄悄暗中瞥了淮南王一眼,只见他正眼含笑意的看着自己,我们都成落地枯枝了不是?”
宝玉因心系黛玉,脸便不知不觉红了。
凤姐听了也大笑,忘却沽名一吊钱。
黛玉也知道宝玉诗中之意,北静王淡泊名利,性情闲逸怡然,因点名黛玉:“林姑娘,皆为上等佳作,故三人共同夺魁,明知宝玉诗中红心指的是黛玉,你们且说如何?”
众人一听,一连拍手叫好,倒是有些期盼这能成真。便站在一旁不言语。
众人看了此句,纷纷道;“好诗,心里又是有些恨意,好诗,好个他乡欲作林中客,忘却沽名一吊钱!简直神来之笔!”
遂跺了跺脚,对黛玉低声怨道:“林姐姐,愣了一下,你们都欺负我。
宝玉也知此意,皆说叹服,无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