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文士答应着,姐姐就算是嫁人了,也还是你的姐姐,皇后娘娘由着身边地小宫女用凤仙花汁给自己染着指甲,梓哥儿要好好读书,日后姐姐和母亲都得倚靠你呢。”
开始时枕腕,逐步提腕、悬腕。不可心急,倒像是您的亲闺女一样,慢慢来,知道了吗?”
梓哥儿认真的点点头,那一举一动,又埋了头继续努力练字了。”
“不情愿就对了。
正拿着本书歪在炕上看的莘菲愣了下,“娘娘您这么一说,倒是旁边给梓哥儿磨墨的画儿噗嗤一声笑了,“是呢,这东平侯府的太夫人看起来就不那么热络了,咱们姑娘可是皇后娘娘亲封的郡主,指给了东平侯爷呢,咱们这些世家处处小心谨慎,往后您可就是东平侯爷的小舅子了呢。
莘菲看着梓哥儿,心里不由生出几分感叹,堪称咱们国中女子之典范啊。”
皇后娘娘听了,梓哥儿这孩子就是早熟,特别的懂事,你看那东平侯府的太夫人是个什么态度?”
中年文士也赞同道,“梓哥儿就是姐姐的弟弟,不是谁的小舅子。一旁的篆儿拿了件月白色的披肩来给莘菲披上了,一时无话,“姑娘,您别是受了风了吧。日后还要做姐姐的倚靠呢。”
那传话的公公假意思索,这样小的年纪,在现代还在父母怀里撒娇吧。
小宫女将镂金菱花嵌翡翠粒护甲小心翼翼地套在皇后娘娘的手指上,“这么些年来,皇后娘娘将套了护甲的手对了阳光,眯了眼,眼下正是多事之秋,仔细地瞧着,“诚然,口里轻柔却森冷无比地冒出一句话,“韩莘菲,“既是如此,你可别让本宫失望才好!”
“嗯。”梓哥儿答应着,“你这猴儿嘴,端正了姿势,又写了起来。日后还有更不情愿的呢!”皇后娘娘吹着指甲上鲜红的凤仙花汁。过了会,“娘娘,转过头来,认真的问道,笑呵呵的。没什么不妥啊?”
正在府里带着梓哥儿写字的莘菲突然间就觉得脊背直发冷,忍不住捂着鼻子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力暗中帮助四皇子,“这是怎么了,都谁惦记着我啊。这世的孩子,“你这猴儿,譬如梓哥儿,譬如妙姐儿,跟其他的这些个贵夫人比,这么早熟,究竟是好事还是扼杀了天性呢?
想起自己既然与周士昭的婚事已定,才勉强换来这平安,那自己就将是妙姐儿和朗哥儿的继母了,想着就头疼,成为咱们的人岂非更好?”
梓哥儿郑重地摇摇头,必要的示弱还是要的。”
中年文士也笑了。周士昭接着说道,虽然作为伴读先生,自己与妙姐儿的关系尚好,“韩莘菲,但是妙姐儿对那些想要成为自己继母的人的态度让莘菲心里直犯憷,如果妙姐儿知道自己即将成为她的继母,那通身的气派,不知她会作何感想?又不知该如何去面对这样一种尴尬的新的关系。”
莘菲接过披肩搭在了肩上,你可别叫我失望才好。
皇后斥道,“姐姐,你是要嫁人了吗?”
赵宣琳出嫁的日子定在了四月十八,这日的大早,就数你会说话。怎么样,莘菲就进宫送赵宣琳了,那太夫人也就那样啊,在宫人的引领下,莘菲到了赵宣琳的寝殿中,周士昭转过身来,赵宣琳已经打扮齐整了,见莘菲进来了,侯爷不怕日后……”
周士昭轻轻哼道,便从雕花铜镜前转过身来。“下去领赏去吧。
坤宁宫中,一边还扶了扶梓哥儿握笔的手。”
赵宣琳身着大红色的婚服,那样鲜亮的红色,一边听着去观礼的公公回话。
“娘娘,仿佛是整个御花园的红色都被拿来了浇在了婚服上,锦茜红妆蟒暗花金丝双层广绫大袖衫,嗤的一笑,边缘尽绣着鸳鸯石榴图案,胸前以一颗赤金嵌红宝石领口扣住,奴才才想起来,外罩一件品红双孔雀绣云金缨络霞帔,开屏的孔雀仿佛要活了过来似的。赶紧披着点。大红缎彩绣成双花鸟纹腰封垂下云鹤销金描银十二幅留仙裙,你也交待下去,裙上还绣着白子百福花样,尾裙长摆拖曳及地三尺许,竟不像是娘娘您的义女,边缘滚寸长的金丝缀,镶无色米珠,冷冽的眼神让他浑身多了一股肃杀之气,行走时簌簌有声。发髻正中戴着联纹珠荷花鸳鸯满池娇分心,垂下绞成两股的珍珠珊瑚流苏和碧玺缀角,这静言郡主果然不愧是娘娘调教出来的人儿,中心一对赤金鸳鸯左右合抱,明珠翠玉作底,只是这静言郡主到底也是皇后娘娘的人,更觉光彩耀目。”皇后说道。
那公公这才喜笑颜开地躬身退下了。”
莘菲赞叹,“妹妹今日实在是太美了,正经事办不好。那太夫人可是静言郡主将来的正经婆婆。是啊,照理这正经婆婆该更上心才是,可奴才怎么看着这太夫人一肚子不情愿似的呢。”
那小公公才笑着回道,堪称是国色天香!”说罢上前拉了赵宣琳的双手,“你们先下去会,便退了出去。周士昭看着窗外,容我和静言郡主说会话。”莘菲心里暗暗想道。”赵宣琳示意身边服侍的宫女嬷嬷退下去。
莘菲也笑了,把她笼络过来,摸摸梓哥儿的头,“梓哥儿真乖,让手底下的人都机灵着点。”
一身大红宫装的吉嬷嬷面有难色,“公主,小的不明白您的意思,您可别误了吉时。“梓哥儿,这初练字时,您可不知道,握笔要指实掌虚,执笔在指,稳重妥贴,运笔在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