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笑的是,曾口口声声喊她老婆的不要脸的男人,在张口之后居然不是像以前那样,痞痞霸道的说:“她是我的女人。”而是磨棱两可,支支吾吾不说清楚。
可笑啊,没有比这更可笑的了。
锦年抬眸,眸中带泪。
“龙少邪,我是谁?”在龙少邪与那女子与她不过两米的距离之时,她直直的看向龙少邪,目光不闪不躲,坚定而又有力的问他。
而他与自己对视的目光却是先一步别开,听起来有点像逃避的语气“宫语不是说要去找慕他们么,走快点……”
“可是龙哥哥,她在问你话呢!”女人啊,天生的演技派,看那双无辜的眼眸,真是让人想要从骨子里怜惜。
“走不走啊,不走,我可不带你去找啦!”如此温柔,锦年一直以为这样的温柔口气,是独独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然而这一刻,血淋淋的现实摆在她的眼前,逼的她无路可逃。
宫语,这个女生叫宫语?为什么不叫“公主。”不是更好,被你捧在手心里的公主……从这句话中锦年知道了这个女生的名字,不过她并不知道的是这个名字对他们之间意味着什么。
“我是谁?龙少邪!”只是女人容易一往情深,总是为情所困,终于越陷越深,可是女人爱是她的灵魂,她可以奉献一生为她所爱的人,如果女人总是等到夜深,无悔付出青春他就会对你真。
梁静茹的《问》此时就像是为锦年量心所唱。
是不是太容易得到,所以不用珍惜?是不是美好的爱情总是透明,就像这纯白的雪,在日光来临的时候,全部消融?
不然他怎么会走了,一脸冷漠的推开了自己。
走了,带着另一个女人,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这样从她身边走过。
手中的扫把掉了,落在雪地上发出碰的一声响,而那一抹红色也随之倒地,单薄的身子倒在一片雪色之中,鲜艳的红色,素雅的白色相互印辉,造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闭上眼睛的那刻,记忆里,天空飘着雪,他高大的身姿的站立在眼前,单薄的温暖覆住她的脸,那突然而至的温暖险些让半昏半醒的锦年落泪。
透明的玻璃窗折射冬日的阳光,修长的五指缓缓抚上那张苍白的容颜,仅仅两天天堆积的思念就如同潮水泛滥不止,控制不住靠向她,动作是如此小心,生怕一不小心惊扰了睡梦中的她。
记忆倒转,回到午后,从她身边走过之后,听见有物体砸落在雪地上的声音。
那是怎样的场景,怎么样的让他难受,他无法形容,只知道红色身影如飞在天空中突然断了线的纸鸢一样飘落在地上的时候,他的心好像在那一瞬间停止了跳动,他清晰的听见由胸腔传来什么破裂的声音。
几乎是飞奔过去的,高大的身子蹲下,颤抖的大手翻开锦年的身体,霎时间愣住了。
血液几乎挂了她满脸,从额头上开始流下来,地上已经是一片血迹,印在雪地上,就像是开出了一朵又一朵妖艳的血花,看上去触目惊心。
只觉得脑子一下子被炸开了一样,完全反应不过来,呆愣了半响才慌慌张张地抱起锦年往屋里冲,彼时,家中没有多少人,佣人都在为过年而准备,或购物,或工作,而龙老太爷他们则和昔日战友一起去把酒言欢了。
“宝贝,你不要有事,宝贝!”爱怜的吻吻零零落落洒在锦年的脸颊上,失去了以往所有的冷静,他大喊“马上去给我叫臣少爷过来,快点……”大大的房子里只有少数几个佣人们,看到少爷一脸焦急暴戾,慌慌张张地抱着血染满面的人进来,都吓坏了。
在他的怒吼之下,才稳住了手脚,去打了电话。
冰冷的薄唇贴在她的耳畔后,轻轻地,一点点亲吻。
想起那一幕,他此刻都还是心有余悸,想着那会要是他走快了一点,要是带着宫语直接走了,不注意她,那么这时的她会怎么样?不过还好没有这些或许,子臣看过她了,小伤无碍,至于这么久不醒来是因为她乏了……是睡梦而不是昏迷。
低头吻她,所有的恐惧与失去她的害怕摧毁他的意志,仿佛只有才能感受到她,这样才能证明她在身边。唇一点点下移至脖颈,至锁骨,那熟悉的体香摧毁了他的理智,温柔的吮吸上少女纤细的脖,烙印下朵朵梅花,半长的发蹭着锦年的肌肤。
睡梦中,锦年不适的微微皱了眉,微启红唇,锦年发出闷吭,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就像琴弦挑,拨着自己,就像他在温柔的爱自己,这感觉似真似假,美好的让锦年不愿醒来。
唇止于胸前,花费了极大的勇气,龙少邪才克制住自己继续下去。
抬起头,气喘吁吁,狭长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容颜,她的一颦一笑每一个举动都像烙印刻在心底,近乎贪婪的看着她,波光粼粼的目光柔情似水。
抬起手,将拉开的被子盖上她身,小小的身子被温暖的棉被遮住,只露出这张令他眷恋的容颜。
仔细打量她,才发现,她憔悴了。
两日,甚至两日未过,他的宝贝竟然退去了所有的健康之色,单薄而苍白的容颜,微闭的眼睛下是一圈不深不浅的黑眼圈,或许这对经常熬夜的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是他的宝贝怎么可以有这样疲惫的神色呢!子墨色的眼睛里心疼毫不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