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锦年俯下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没接过吻么?技,术真差呢!”好听的带着些许讽刺意味的声音轻轻的飘进锦年的耳里,而后便是鞋子踩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喂?”锦年抬起头来,瞪着转身的少年。
“喂?你去那里?”锦年跟上少年的步伐,用那只未受伤的手抓住他。
“回家。”少年轻轻用手扶开锦年的,语气里多了很多的不耐烦。
“你是谁?”锦年锲而不舍的问道。
“独孤鸣!”少年再一次将她的手扯开,薄唇只是淡淡的吐出几个音节。
“独孤鸣?”锦年跟着重复,她对他是好奇的,好奇他最先和她说的那句话,好奇他和归儿的关系,因为直觉告诉她,他绝对是与归儿有关系的,否则他不会那么做,所以她才容忍了他吻了自己,才这么不要脸的一路跟着他。
“你刚刚为什么?为什么?”锦年跟着他走才发现他有多高,腿有多长,几乎是小跑着,她才能跟上他的脚步。
“恩?”独孤鸣难道好心的停了下来,听她说话。
“你……”锦年吞吞吐吐。
“说。”
“你刚刚为什么要亲我?”锦年说完,脸瞬间便如夏日天边的晚霞,红透半边。
“呵呵……”少年听到这话,突然便痴痴的笑了起来,将锦年推在墙壁上,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就道:“因为我突然欲,求不满,想找人发泄,恰好看到了你,所以就打算勉为其难的要了你,可是呢!”独孤鸣修长的指在锦年的小脸上画着“可是呢!见到你的脸之后,我突然就没有了兴致了……”
“实在是太抽象了!”
“你!”待锦年回过神来,少年已经走远,只留他那尖酸刻薄的话还在耳边回荡,锦年的肺都快气炸了,她今天是倒了什么霉了?遇到这么多有病的人。
“不对!”忽然锦年像想到什么一样,不可能是少年说的那样,他的第一句话明明是“别叫,不然她会回来的!”不会有这么简单,锦年眯着眼睛看着少年远走的背影,事情绝不会是这么的简单的,他一定和归儿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或许查到他就能知道归儿在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算了,不想了。锦年使劲的摇摇头,今天发生的一切冲击着她的思维,让她的脑子无法正常的运转。
她现在只想回家好好的睡上一觉。
转过身,锦年往酒吧外走,脑子里像是有蚂蚁在撕咬疼痛让她不曾感觉到站在另一条走廊的尽头看着她的人,黑色的风衣宝贵着他修长的身体,那双狭长的眼目里泛着点点的阴冷,直直的盯着她背影。
回到家里,匆匆的冲了一个澡,锦年就将自己摔在床上便走过去,只是将眼睛轻轻地闭了起来。
静下来的感觉里,锦年只感觉那只被少年捏痛的手腕,一阵阵地闪着麻痹的痛意。
“咔嚓……”是手转动门把的声音,随即吧嗒的一声,房子里的灯亮了起来,照亮了这不过十几平方米的小屋。
“还没睡么?”走进来的骆归儿望着倚靠在窗边的少年有些惊讶的说道。
“我在等你回来。”少年转过头,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的俊容上,有时候骆归儿就会想为什么,自己的弟弟生的这样的好看,就像是那电影里的明星一样,更或者说比那些个经过包装的明星更胜上几分。
“呵,等我做什么,你明天早上还有课呢!赶紧睡吧!”骆归儿说道。
“姐,我有事和你谈。”少年走过来将骆归儿搂在怀里,她好瘦,真的好瘦,好似一阵风就会将她吹走了一般。
“什么事不能明天在说么?姐,今天累了,想要睡觉了。”骆归儿径直的走向一面帘子的后面,就躺在那破烂的床上,直觉告诉她今天晚上的鸣很不正常,所以她不要和他谈什么。
“我不想要读书了!”隔着一道帘子,少年轻轻的说着,就像是在说一件与他毫无半点关系的事一样,那么风轻云淡的。
“你说什么?”听到这话,在帘子后面的骆归儿立刻就跳起来了,掀开帘子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少年。
“姐,我不要读书了。”少年的眸子毫不畏惧的紧紧的盯着身前的人儿。
“啪!”几乎是下意识的,骆归儿的手甩在了少年的脸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两人皆是一震,不同的是骆归儿一打完就后悔了,手急急的附上那张像极了父亲的面容“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骆归儿急得快哭起来了。
“姐,不管怎么样我不要再读书了,我可以不学表演,我可以放弃吉他,真的,姐,让我休学吧!让我帮你一起承担该我的责任。”独孤鸣很少有这么失控的时候,从来他只是淡淡的,对什么事都淡淡的。
“独孤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你在和我说什么吗?”骆归儿的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听到弟弟的话,她真的感觉好痛,是她没有能力,是她没有能力好好的照顾他,照顾父亲。
“姐,让我休学吧!”少年只是固执的坚持自己的想法。
“独孤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不知道爸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他的儿子很有很有出息,希望他被光环围绕,现在你告诉我你不要再继续学下去,你怎么忍心,你敢不敢自己去爸爸的病床前去说,有本事你去和爸说啊!”骆归儿尖叫,泪水模糊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