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是这样相信一见钟情,容易动情。就像梁静茹问里:唱的只是女人容易一往情深,总是为情所困,终于越陷越深……
只是清娟这一动情,却从此将自己推入了深渊,从此卑微至尘埃……
同样锦年这一牵线,亦从此将自己推入两难的境界,更是造成了最后的悲剧……
与清娟说完话,又约好星期天帮她约慕亦风以后,她们在高二教学楼前分别,锦年抱着书本往高三的教学楼走去,一路无事,不自觉的,她想起了昨晚,那长身玉立的少年那么的霸道狂野的救下自己,又那么不顾自己的感觉侵犯自己,最后又那么温柔的安慰自己,让自己的心情从地狱到天堂,忘记他的坏。
抬头看天空,他还好吧?身上的伤口没事了么?今天会不会来上课呢?几乎是无可抑制的,锦年担心他……
只不过她将这关心归纳为一个被学生救了的老师对那学生理所当然的关心。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表,11:20分,她今天的课是第四节高三一班的课和第六节课高三四班的课,快到上课时间了,锦年深呼吸,加快脚步往高三一班走去……
她有些想看到他,看到他俊眉轻挑,唇角飞扬的样子。
上课铃打响,锦年走进教室,学生们早就端正的在坐位上坐好了,其中却不包括龙少邪,靠窗的他的位置依旧是空空的,不知怎么了,她的心一瞬间就往下沉……
缓缓的打开书本,锦年感觉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全换成了那个破小孩的样子,她就继续不下去了,匆匆扔下一句“老师现在有点事,要请假,同学们自己自习,班长上来坐堂。”
她就离开了教室。在她走后,蓝以伦便和慕亦风交谈了起来。
“风,你有没有觉得有点不对劲啊。”
“嗯?”
“今天早上,我打电话给邪,问他来不来学校,他就问我苏老师来了没有,然后我说没有,他呢!就在那边笑,最后扔下一句过几天再来就挂了电话……”
“你说怪不怪?前几天和他解释你和苏老师那事的时候,他还叫我别在他面前提她……这下却突然提她,再说昨晚冰给我打电话说邪抛弃了他,跟着漂亮老师走了……”
蓝以伦笑的像个狐狸“你再看看苏老师刚刚那样,一来眼神就往邪的座位飘,没看到他就扔下我们走了,这不是有猫腻是什么?”
“慕亦风……”蓝以伦见风没应话,叫了一声,怎么回事?一个个都不对劲了?
“做什么?”慕亦风收回神,侧过头看向蓝以伦。
“还说没什么,你从第一节课开始就在这里发呆了。”蓝以伦撇撇唇,一脸不信。
“呵!”慕亦风一笑,那笑容里很明显带着苦涩的味道。其实他是真的有些心不在焉,因为昨晚他去乐吧喝酒,喝的半醒半醉之间,他好像感觉到她了,那个在他醉酒后,破了他以后又逃跑了的女人,说实话,他连她的样子都记不清,但就是有感觉她好像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所以他一次次的往乐吧跑,一次次将自己灌醉自己,希望能够遇见她,抓住她,可是一次次的带着希望去,一次次的希望落空,每一次去都再也寻不到她的影子,只剩那乐吧三楼的VIP空房似乎还有她的余味在,只剩那床单上的那抹鲜红的血在告诉他,那不是他做的一场梦,真的有过一个女子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偷走了他的心,又那么绝决的离去……
“啊……段子臣,你谋杀啊……”
锦年走进CBD的国贸大厦段子臣的执业办公室一声声惨叫冲破魔花玻璃的大门传到耳中。若不是熟悉那声音是龙少邪的,她一定会认为她走到了屠宰场,是的,锦年扔下高三一班的学生来到了这里,只因为一个小时前她打电话给他,他告诉她他在医院,伤口化脓了,她就急匆匆的赶来了……
“我的龙三少爷,你能不能不这么夸张啊?你演技再好,我也没有办法颁发个最佳男主角的奖啊……”段子臣在金丝边眼镜后头眯着狐狸一般的狭长的眼睛狡洁地笑,不过神态慵懒并不影响他手法的专业,只见他手指修长捏着聂子灵巧地夹着药棉在龙少邪背上自如翻飞。金色阳光里,他手上聂子银色光华闪烁颇有光彩。
“喂。”龙少邪咬牙拧过头来瞪段子臣“你小声一点会死啊,我不演的像一点她会有负罪感么?”龙少邪说着用手指指了指白纱屏风外头等待的锦年。
段子臣耸耸肩“难道我们的龙少如今也沦落到要激起女孩子负疚感和同情心才能将人家套牢的地步了?”
“嘘!”龙少邪竖起手指来警告。
子臣就笑,故意拿聂子尖儿在龙少邪的伤口边缘刺了一下“就得让你记住点疼,要不然下次你还是这么不长记性,这次收这么大的伤,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这么拼命。”
“哎哟……”龙少邪又高八度地惨叫了一声,继而压低了声音骂“你这个辣手医生,让你将来生个孩子没P眼……”段子臣悠然自的的缓缓将医疗器械收好,“我们段家人丁兴旺,就算断了我这一脉都没关系,那像你们家啊,本家连同近系旁支就都只盯着你这一根苗。”
其实慕家,蓝家,段家都是跟着龙家的,蓝以伦的母亲是龙家的长女,慕家呢又是司徒家的嫡亲也就意味和龙家也挂勾,段子臣,段子君的父亲段海玉则是龙家太爷的义子,所以他们这一小辈也就青梅竹马,且名字都跟着龙家的字来,他们的名虽没按,但字却是按的“龙家的序齿来的。”慕家他们这辈的字梅,蓝家呢就是兰,段家菊,而龙少邪本家便是竹,所以私下底和龙少邪熟的人也称他龙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