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倾城倒是赞同这些话,可是她却挑的是有妇之夫下手,多少是……而且还是她的人!
“陈书棋小姐倒是说笑了。不过,你可别忘了你是被什么人休下堂的……都说我西凉国现今几位皇子手足之情厚重,怎可因我等一介女子就坏了?”若倾城的这顶帽子可扣得不小啊!
往小处说,这是破坏了人家手足之情;往大了说,却是坏了整个西凉国的民声。
若倾城继续道,“陈书棋小姐可莫要为夫君添麻烦了!”
“你、你……”陈书棋倒是彻底的失算了,一时气急攻心却是找不出话来辩驳。关键的还是这顶帽子扣了下来谁也担不起,她担不起,她爹担不起,就连陈良瑜也是担不起的。
尉迟寒但笑不语,他一直都没敢小瞧了她!
看热闹的众人神情倒是异常缤纷……这将军之女果然不是一般般的,连一向神气的丞相之女都不是对手,而且还不是败了一次啊!
陈书棋的脸色极其难看,恨得咬牙切齿的,“你别以为我打不赢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了!”赤裸裸的威胁与轻蔑。
若倾城抬眸对视陈书棋,冷静的道,“你敢怎么样就尽管的使出招来。”若倾城暗忖她向来不是吃素的,这陈书棋一再的挑衅算是触及了她的底线了。
事情是闹得愈发的不可收拾了。
做主人家的若倾雪是再也不敢躲着不出来了,她笑出声,莲步轻移的上来就道,“瞧这是怎么了,大伙儿都是自己人,有话难道不能好好说吗?”
“要我说,三妹你也真是的,俗话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你今儿个可是有失分寸了。”若倾雪苦口婆心的劝解道,“书棋小姐也不要与我妹妹一般见识,她也是个不懂事的。”
陈书棋正在气头上,耳里哪能听见话去,当下一甩衣袖就狠狠地瞪着若倾雪道,“你是什么人,这儿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这会儿她的眼里只要是姓若的都不是好鸟,一丘之貉啊!
若倾城轻声的笑了出来,伴着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凉风顿时传了开去。
若倾雪的脾气也不是一般的暴躁,本来今儿是想着借陈书棋的双手好好教训若倾城一番的,哪里知道她却是这般不中用的……当下脸色一沉,“既然丞相小姐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今儿又来作甚?”微微沉了一沉,声音又是递了好几分,“来人,送客。”
陈书棋算是回了神,神情稍霁,便悻悻的道,“今儿倒是我的不是了,这厢的就给王妃赔不是了,还望王妃姑且的饶了这回吧!”她暗骂,差点就被若倾城气昏了头,却是把正事忘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再不能闹出什么大事来了,不然指不定的又给关上好几日。
若倾雪见她道歉,今儿又是东道主,便是不能大做文章了,故作出受了道歉的样子,软哝细语的劝着,“大伙儿有话好好说,可别再动气了。”她的眼光扫了若倾城一眼,她可没忘那讽刺的笑声。
经这么一闹腾,也是花了不少的时间,没一会儿,就开了宴席。
大厅内摆了几张小桌,精致玲珑;大厅外则是大开宴席,八仙桌上好酒佳肴。
可谁都知道,这次宴席的主要人物都在大厅内。
若倾城和尉迟寒是坐于一处的,等位置落定,她才趁闲抬眸一扫,只见整个大厅布置无论是墙壁之上的纸墨笔画,亦或是屋内桌椅摆设,都隐隐的透着一股尊贵之气。
她暗想,这些个王爷果然个个都不是吃素的,都道景王尉迟彦易一身贵气逼人,却道是无外戚相助……
现在这盘棋算是因为那场宫宴的赐婚彻底打乱了。
今日的这个座位倒也是分得颇有学问!
尉迟彦易与若倾雪自然居于主位,可偏偏的,尉迟寒与她的位置在次位之上,而对方同样居于次位坐着的是尉迟恭与宫眉……她嘴角抽搐,这不是白白的让别人觉得尉迟寒越了尉迟敬去吗?
反观方才坐于她们斜对方的尉迟敬倒是一副怡然自得,甚不在意的样子,活活的就闲云野鹤的淡泊性子。
她在观坐于她们下方的尉迟轩宁,硬是一副孩子气,这会儿居然冲着她吹鼻子瞪眼的,活脱脱就个没断奶的。
她想,如若他没明确的站在尉迟寒这方,些许正应了他的福王的这个号,可现在,他倒是……如若有一天尉迟寒争不赢了,他不是安王,他亦不是福王了。
她眉眼再一挑,却是瞧见陈书棋也坐于大厅……
尉迟彦易与若倾雪总算是姗姗来迟开了宴席。
尉迟恭倒是忍不住的开腔,颇有些怒气的道,“三弟真是好大的架子啊!”他眼光瞪了一眼尉迟寒与若倾城这边。
尉迟彦易拱手赔笑道,“二哥的性子倒是极了,今儿好歹有这么多的客人,我们自家人还能说得过去,可要是怠慢了客人倒是不好说了。”
尉迟恭拂了拂衣袖,重重的哼了一声。
“我和倾雪就以这杯酒赔罪了。”尉迟彦易与若倾雪各喝了一杯酒。
也不知道尉迟恭那身的怒气从何而来,这会儿又是把枪口指着尉迟寒道,“三弟今儿倒也是面子大,连六弟居然也请了来,可要知道我们这六弟向来就不出席这种宴席的。”
尉迟彦易笑道,“今儿我看我还多亏了倾雪,不然这六弟还真请不来,六弟你说是不?”
尉迟寒举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手里捏着空酒杯,“以前是俗物缠了身,今儿倒真是乐于空闲就出来走走了。”他语气冷淡,倒算是解释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