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倾城有些搞不懂这个大姐了,因为记忆中她好像重来没有来过这里的,而且今天的她好像有些不一样。
“不好奇吗?我为什么来这里?”若倾离靠在木栏上,眼睛望向远方,好像没有了焦距一般。
虽然不知道她今天来的原因,若倾城却还是轻声的笑了起来,如铃铛风中摇曳,轻轻作响,“你会说的,不是吗?”
若倾离站直了身子,看了她一眼,遂又是看向了天际,“他们终究是小看了你啊!亦或是说我也小看了你,不过这样也好,他们终究有一天会自己知道错的。”
若倾离笑了,笑得是有些凄凉,孤独,或是寂寞。
“该走了。”放下这么一句话,若倾城只看见她跃上城墙,站在那儿,高傲的像是睥睨天下。衣袂飞舞,墨发张扬。只是那么一刹那后,那里什么也没有剩下。连一抹淡影都不曾存在。
若倾城虽说有些不清楚她今天的目的,但是也正是因为有了那么一次见面,才在以后中的岁月中记起,原来这个世界孤独的不只一个她。
看来今天还真够热闹的!她也是知道为什么刚才那个大姐会来了。
才这样的一想,若倾城就看见院子外面闪进两个极快的身影,花花绿绿的,鲜艳的刺目。
这日子过得越发不安静了。
那娘俩进屋了倒像是没有外人一般的进了屋子里就做了下来。反而弄得若倾城像外人了。
“倾城,快进来坐啊!还站在那儿干什么。”宫画纱挥了挥手里的纱绢,笑起来,浓妆挤在一起更难看了。
若倾城冷眼的看着一切,面上仍是不动声色。
忍!忍!从来时的路上,若倾雪就提醒自己一定要忍,可她好歹是大小姐脾气,一下子没有控制住就快被若倾城的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表情给破功,索性,姜还是老的辣,宫画纱一手抓住她,她才是控制了下来。
“三妹,娘和你说话呢?怎么这么没有礼貌,招呼都不打?”若倾雪这才记起,她马上就要离开了,何必生这些闷气。
“娘?我娘早就死了!”若倾城冷笑了一声,拂了一下长袖就坐到了主位之上。紧挨着宫画纱。
“好你一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你……”
话没有说完,宫画纱赶紧的就拉住了若倾雪的手,示意她坐了下来。
“好你一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你……”
话没有说完,宫画纱赶紧的就拉住了若倾雪的手,示意她坐了下来。
“倾城啊!别听你二姐口没遮拦的人乱说……”
若倾城忽然觉得面对这些人她没有什么耐心了,打断道,“什么事,直接说吧?”
宫画纱嘿嘿的笑了几声,“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不过是给你提了一门亲事,想和你谈谈。”
终于知道今天的这些人要做什么事情了。
“亲事?”
“是啊!你和六王爷的,话说这六王爷长得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而且吧,这六王爷胜得皇宠,那可不是其他几位王爷比不上的,所以说你这么一嫁过去可以绝对说得上是风光无限啊!”
这么好你怎么不把你的女儿给嫁过去。
“爹爹答应了吗?”若倾城这是在期待着什么?只有她知道,那个答案终于呼之欲出了。
宫画纱以为她是快要答应了,一下子就笑了出来,“你这是哪里的话,要是没有你爹爹的同意,你认为我能擅自做主吗?再说这桩婚事还得多亏你爹爹的主意……”
“够了,这桩婚事我答应了。”淡然的语气,听不出感情的波荡。就像一面静止的湖面,没有任何波澜。
宫画纱还准备着说些什么,只是忽然不知道为什么身边的温度降了下来,冷得浑身发抖。
宫画纱拉着若倾雪就连忙的站了起来,“既然你都已经答应了,那我的赶紧给你爹爹报喜去了。”
快要出门的时候,若倾雪还回头冲着她笑了一笑,“三妹,可是恭喜你找到一个好郎君了。”
若倾城听着那笑声慢慢的走远,走远,却仍旧是清澈的响在耳侧。
有一刻,若倾城觉得她的心快凉了,像是被谁掏出来挂在冰山之上,冻结成了艺术品。
冷然的笑了一声,若倾城站了起来,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年复一年的景色,觉得春末竟是有些凄凉了,看来真的是看厌了啊!该是换换场景了。
只是她不知道那传闻中的六王爷真的是那样吗?废柴?
管他呢!总有时候会看见的。
接下来的几日,若倾城依旧是在那个院子里生活,除了有一天有人来通知她婚期以外,她那里仍旧如故的安静。
这样也好,安安静静的来,安安静静的离开。
这日若倾城打坐完毕,洗漱了一番,才拿起(临夏?西凉纪),翻了几页,她觉得都快把这本书倒背如流了,索性就扔到了床上,伸了一个懒腰。
看来的找个时候换本书了。
算了算时间,若倾城觉得时间过得可真是快啊!一眨眼又是快到十五了,醉香楼的表演又可以筹备了。
而且说了青鸾姑姑回来的时候通知一下的,居然现在都还没有消息,该是给那群人松松皮了。
只是若倾城她是千算万算,也是不知道就是这次,害得她差点失去了生命中疼爱得如生命的人。
不过或许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渴望变得更强吧!
这日早上,若倾城才打坐洗漱完毕,就听见门外有人敲门,她都还没有来得及说进来的时候,门就已经被粗狂的推开。打眼望去,原来来人正是宫画纱身边的得力丫鬟翠儿,此时正趾高气扬的站在门口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