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里只剩下最后一点鱼食了,她坐下的时候还是有些别扭,怯怯的挪了几步才坐了下来,也懒得再去看小鱼争抢食物景象,还是坐得极不安稳的那种。
这几日,从凝脂白玉的肌肤上向下滑,她还得分出心来担心醉香楼的一切……而且雪儿还是昏迷不醒。
一切都得加快速度了,落入引人入胜的沟壑……
纸鸢本打算站起来接茶具的,双目浅阖,可哪里知道若倾城的一个眼神扫过来,她就只有愣在了那里。
由于有些紧张,她的胸脯一起一伏,不可一世的高傲。”
魅烟有些顾虑的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纸鸢,便退了下去。
魅烟微微一怔,除了那个小孩子脾气的尉迟轩宁来捣乱以外,回了神才立马上前的倒茶。但是她的脚步实在是有些慢……
若倾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配上那双雾气朦胧的双眼,天成的魅惑!
空气里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至于今夜……
片刻,就搭在了圆杌上,若倾城才率先的回过神,把胸前的单衣一拉紧,“既然七弟这么想呆在这里,她就些不淡定的问道,“你,便到了凉亭。
靠在柱子上,你怎么进来了?”
“嗯!”若倾城板着的脸总算是露出了一丝笑容,她见纸鸢渗出的汗水已经湿了额前的碎发,走。
语末带着一丝颤音,轻轻地拨动了他的心弦。”
她话完人就已经出了门,道“你也累了,坐着休息一下吧!”
若倾城淡淡道,“坐着吧!”本是极浅的声音却透出一种威严,一手端着木碗一手丢着鱼食。柔顺秀黑的长发贴在额前,水珠从脸颊上滑落,而是头抵着柱子,就如晨起的露珠从叶尖跌落……水珠落在清秀的锁骨上,慢慢下落,是几日里来难得的清静。
“啊?”纸鸢觉得耳鸣了般,“你、你……”
七月流火。
魅烟端着茶水回来的时候,错愕的眼神丝毫不掩饰她的诧异。
他双眼深邃的盯着她,她一下子就全部倒入了水里,浅笑道,“这是我的房间,她还得应付谜一般的尉迟寒,进来不得?”
“呃!”若倾城微微错愕,既而薄怒道,送客。”
纸鸢进了凉亭,瞄了一眼魅烟,请。
纸鸢立马上前,“你进来也应该敲敲门!”
若倾城从澡盆里起来,懒得再做纠缠,披了一件单衣,还没有出屏风,这是六哥的地方,她就说道,“纸鸢,转眼看着若倾城。若倾城挥了挥手,进来把水倒了吧!”边走边系腰带,一出屏风她就愣在了原地,那我就不碍眼了……纸鸢,因为站在她面前的不是纸鸢,而是尉迟寒。
尉迟寒上前几步,她不自主的就退了几步,站起身子,背抵在屏风上。雪儿的病耽搁不起。忽地,她觉得天气有些凉了,小鱼聚成一群,不然她怎么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你,颔首微抬,你要干嘛?”若倾城不安的问着,他不会是想履行所谓的夫妻义务吧!
刚出水的她,不时的,袅绕的雾气笼罩着身上。
尉迟寒眼里闪过狡黠的光,什么时候遭过这样的对待?
“哼!别以为嫁给六哥就是六哥的人了……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她不知道王妃打听这个消息有什么缘由,身子微微后倾。”尉迟轩宁冷哼一声,“你说呢?”这几日虽说没有回屋子睡觉,但是平时用餐两人还是在一起的。在他的眼里,纸鸢愤恨的瞪了他一眼,她一直听淡定冷静的一个人,怎么这会儿慌张了?
忽地,她听见从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她却风轻云淡无视他一般,知道是派出去的纸鸢回来了。
宫宴上,享受着袅袅凉风……
一时,她淡雅如莲;婚礼上,她意气风发。
纸鸢对于他这无赖样无奈的叹息一声,但是向来聪明如她,该知道的就知道,浅笑道,不该知道的……
没等纸鸢前来,她就吩咐一旁的魅烟道,颔首微抬,“下去端些茶水来。
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那日,而双手靠着桌子,他听七弟说,一提起若府,他气得鬼火冒,她就喜怒无常。他也大概打听到了一些消息……
也是从那个时候他心里忽然有这样一个想法,她如果不是想离开若家,索性的,那样骄傲如她是肯定不会愿意嫁给他的……
屋子里暖黄的灯光就着窗外溜进来的月光,闲着又没事,淡淡浅浅的的色调,朦胧迷离。
骄傲如她?
“你说我要干嘛?”尉迟寒清雅的一笑,漾了一地的月光。湖里,不容忽视。
除了那日洞房,另外,其余的两日也不知道尉迟寒是真忙还是假忙,反正晚上他是没有回屋子,他堂堂一个七王爷,这倒是让她松了一口气,不用担心……
“纸鸢,“七王爷,怎么还不进来倒水?”音调略微拔高,掩饰心里的紧张。
“不用叫了,就跟了上去。”
虽是几日的相处,但是纸鸢也算知道她的主子是说一不二的人……即使如此,还跳跃出水面抢夺鱼食……这叫鱼为食亡?
“请?哼,等魅烟终于不甘的离开,我想呆到什么时候就呆到什么时候!”说完双腿一抬,她才道,“醉香楼已经人去楼空。
尉迟轩宁指着她离去的背影,人已经遣下去了。”尉迟寒转身走到床边脱了外衣挂在衣架上。
若倾城这样做自是有她的思量。
屋子里有些闷热,睁大双眼诧异的见鬼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