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倾城出声,“没什么事,不用请大夫了。”
纸鸢站在原地,一时不知所措,最后只能盯着若涛世,等着吩咐。
若涛世的眉头一拧,仔细的看了若倾城两眼,确定地问道,“真的没事吗?”
若倾城就纳闷了,什么时候,这个人这么着急自己的安危了……不管什么,现在她只想着这个人赶快离开这里,于是点了点头道,“真的没事。”没有看若涛世明显一松的表情,伸手打了一个哈欠,做出一副十分疲倦的样子。
若涛世连忙出声问,“很累吗?是不是想要休息?”自从刚才纸鸢来说倾城可能受了伤,他的心弦就绷得紧紧的,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他是这般担心他的这个女儿。
微微点头。
若涛世见此,“那你先休息,有什么事就叫纸鸢通知我。”说完就带着纸鸢出了门。
站在院子里,若涛世双手背在伸手,双眸微微一扫院子里的情景,面露凝色,“什么都没有发现?”
纸鸢有些胆怯,低头恭候道,“奴婢因为迷药昏迷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出门一看,已经看见三小姐是现在的模样了。”抬头看了一眼若涛世,暴风雨来临的前夕,声音有些胆怯道,“是奴婢伺候不周,请老爷降罪。”
若涛世闷哼一声,双拳握紧,心里不能平静,是谁想要倾城的性命?若府的防御他还是知道的,岂是等闲之人就能进来的。如果真的能够进来,那么只能证明那人的实力不一般……那么又是谁想要了倾城的性命……
“这事暂时就这样,不许说出去,我会加派人员来。”若涛世拂拂衣袖,就离开了,只余下纸鸢站在原地一愣一愣的。
纸鸢抬头看着若涛世离开的方向,眉头微微蹙起,似有所思。
而此时正在屋子里的若倾城虽然奇怪今日若涛世的表现,但是心中思量的却不是此事,而是今夜里遇见的那个男人,他为何救她?他是谁?
因为接连的两件喜事,整个若府显得格外的喜气洋洋。
不过这其中更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是若倾雪喜事将近的缘故。因为先前同意若倾城嫁给六王爷之时,也没有见若府多么的喜气……
“倾雪这身衣服真美丽,看来要做新娘子的人是最漂亮的呢!”
“对,对,对,倾雪看上去真漂亮。”
在若倾雪的屋子,此时正站着一群华丽着装的妇人,出声恭贺着。
若倾雪对于这恭贺十分受用,面带微笑,站在原地转了一圈,沾沾自喜道,“我就说大红色是最配我的,果不其然。”她眼尖,一下子就看见了袖口处的针线没有缝好,生气道,“这是谁做的,怎么连最基本的都做不好。”
宫画纱本来带着笑意的脸一滞,“怎么了?”
若倾雪满脸不高兴,拉着袖口给宫画纱看,“娘,你看这些人都做什么了!连一件嫁衣都做不好,真不知道若府养着他们做什么。”
宫画纱凑上前一看,果然如此,当下便开始责问大家的不是。
刚才还有些得意的丫鬟婆子这会儿都站在那里瑟瑟发抖,因为谁都知道,惹了若倾雪会是怎样的下场。
而刚才还站在一旁附和的妇人笑也挂在了脸上僵着,神色各异。等着吧!现在神气,早晚有一天若府的族长换了人,看她还神气什么?
若倾雪生气的换下了衣服,就怒斥了一番丫鬟婆子,顺道是嘲讽了一番各位妇人送来的礼物,说什么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气得各位妇人虽说气得要死,但仍然咬牙切齿的配合着笑,生怕一不小心就惹了若倾雪的不高兴。
若倾雪怒骂了一番,见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面上更是得意。宫画纱为了让女儿高兴,也在一旁出声训斥着。
若倾城有些着急了,好几天了,青鸾姑姑和雪儿的消息一点也没有传来……莫非是真的出事了?这样一想,便赶忙否定,极力的在心里安慰自己,但越安慰就越心慌意乱……
本来准备抽时间出去看一看的,可是哪里知道,自从那刺客来袭过后,若涛世就真的在她的院落增派了人员保护,白天黑夜,都有人守着,让得她随便是有多大的本事都不可能瞒过那些人的视线。
如若不是怕暴露身份连累了醉月斋的其他的人,她想,就算是拼了性命也一定要出去,出去青鸾姑姑和雪儿。但是这一切现在都不可能,她这般没有主见,只会害了更多的人,别说是寻找青鸾姑姑和雪儿了……
冷静!
现在没有接到消息,那么久说明人还没有找到。既然还没有找到,那说明就还有希望。
这一切比什么都要强。
也正是如此,若倾城心里是越发的着急,着急着嫁出若府,从此脱离这里的束缚。
史书(临夏?西凉纪)纪传。
云漠二十四年,六月二十七日。
昆王尉迟恭与宫家宫眉成婚。
同年六月二十八日,景王尉迟彦易与若府若倾雪成婚。
三日之后,博王尉迟敬与丞相之女陈书琪成婚。
隔日,安王尉迟寒与若府若倾城成婚。
接连几日,除了福王尉迟轩宁以外,西凉国几位王爷相继完婚。
后来,有人传,正是因为这样几庄婚姻,改变了整个西凉国未来百年的历史走向……
若倾城看着镜中的自己,黛眉轻扫,剪水双眸波光流转,微微翘起的玲珑鼻,红殷的唇微抿,粉嫩白皙的脸颊似是抹了淡淡的粉般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