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冷冷的一句话,让两个人同时心中震撼!
不同的是,慕容洛瑾只是心中一惊,面上则一点儿不动声色。莫离刚硬的脸庞却掩不住眼中的震惊和崇拜。这这,这也太厉害了吧?什么也没问,甚至连人都没看一眼,就知道这人是秦元帅,还知道他中了毒,而且已经昏迷不醒四天了!
天哪,可别是敌方的探子吧?莫离又开始了自己的合理想象。
慕容洛瑾微微一笑,却没什么温度:“理由呢?不知小兄弟何以认为这是秦元帅,还中毒有些时日了?”
“这个简单。这帐篷看起来和普通帐篷并无二致,四周巡逻却很严密,里面应该是个大人物。”东方玉缓缓开口,清音依旧清冷纯净如雪水流过。她可不能说自己知道这附近有高手护着,泄露自己的底细。保留实力就是多了张底牌嘛。
“刚刚带我来的那个士兵也说了,没人生重病了还在这里耗着。偏偏这军中只有秦元帅染了风寒。我虽没见过秦元帅,他的名声却是如雷贯耳,战场上英勇杀敌之人,为天佑驻守西北边疆,多年来无人敢欺。可眼下还不到十一月份,试问常年在西北的元帅怎么会染了风寒呢?”
东方玉分析得头头是道,回头正见慕容洛瑾抬眸望着她,微微颔首似在鼓励他继续说下去,微垂的眼睫毛遮住了他眼中的神色。
“这是其一。其二嘛,我是一名医生,从这屋子里的药味儿也能大概猜出来这人是中了毒,正靠着补药续命。”
东方玉简单解释完,顺手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这极品毛尖,闻着还不错。唉,一次说这么多话还挺累的,真不符合本姑娘的风格啊。
慕容洛瑾瞳眸微缩,却忍住了没说什么。这茶,可是他刚刚喝过两口的呀。
极品毛尖,就这么糟蹋了。唉,才喝了那么一点点……真是太可惜了。
可是这心里,怎么有点偷偷的乐呢?
错觉,绝对是错觉!
于是,“这位小兄弟好医术,好眼光!不知怎么称呼?”
东方玉心里又翻了个白眼,你现在才想起来问啊?她要是知道了慕容洛瑾肚子里的弯弯绕,估计会立马冲出去吐了再漱口。
老子可是有洁癖的啊!要是觉出来那茶被人喝过,说什么也不会喝的!
“余东方。‘富余’的‘余’,‘日出东方’的‘东方’。”
“在下慕容洛瑾。东方兄弟似乎对元帅所中之毒颇为熟悉,不用切脉也能知道个八九不离十。不如,就请东方为秦元帅解毒如何?”
东方?东方玉不禁挑眉,我和你很熟吗?这怎么看都不符合资料上对慕容洛瑾的介绍啊。要知道,她可是烟雨楼的第二号主人。烟雨楼作为一个靠买卖消息赚钱的组织,平日里也收集了不少重要人物的信息,留做备用。慕容洛瑾的卷宗上总结他是:貌美,武功高,冷心冷清,深不可测。而且没有什么把柄或不良嗜好。
想想啊,一个少年成名的十八岁青年,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居然没让人发现什么把柄或不良嗜好,只有两种可能:一,这人确实很一板一眼,循规蹈矩;二,这人的确深不可测。见到真人之后,东方玉就自动排除了第一种可能。
看来,这第一公子,确实是个深不可测的危险人物。
“解毒嘛,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什么好处?”
东方玉优雅地坐在椅子上,玉手执杯,纤纤素手映着精致的白瓷杯,格外精致美丽。这样一个气质出尘的人,出口的话却像一个最世俗的商人。
笑话,怎么能一点好处都不要呢?不管是做杀手还是卖消息,他可都是要赚钱的。何况这慕容罗瑾虽然看似在和她商量,实际上她却是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本来找到一个能解毒的就不容易了,不然这元帅也不会靠着补药续命,躺了这么几天,现在被自己一个来历不明的知道了底细,救了人之后会不会被杀人灭口都是一个未知数啊。
反正逃不过,横竖要救,不如多为自己讨一点好处。
莫离在心中对这小兄弟又下了句评价:表里不一,恐怕和公子一样阴险狡诈。
慕容洛瑾似乎料到了她会这么说,饶有兴趣地问道:“那东方想要什么样的好处?”
东方玉将茶杯放下,缓缓开口:“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受了伤,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疗伤,当然还要有药物配合,补药什么的也需要一些。另外,我需要一点钱,五万两就行。”
五万两?这还叫一点钱吗兄弟?莫离在心中大叫,这么小气的公子恐怕又要肉疼了。
慕容洛瑾听了东方玉的话,嘴角微不可查的弯起了一个愉悦的弧度,这个余东方倒是识时务,还不忘为自己争取福利,只是……
“东方言之有理。不过在下有个更好的建议,不知东方可否考虑一下?”
“噢?说来听听。”
“你为元帅解毒,我许你军师之位,这样你的疗伤环境、药物都不成问题,如何?”
“你有这个权力?”
“在下现在暂代元帅一职,且东方能为秦元帅解毒,相信其他将军也不会反对。”
“那我的钱呢?”
慕容洛瑾抚额,你还真直接啊。“我出。”
“先付一半。”
“好。”
莫离震惊了,公子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那他可不可以要求涨点工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