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正是,我没有迟到吧?”华青鸾微微一笑,宛如百花齐放,引起场内众人阵阵的惊叹,“刚才是哪位,如此急切地想要见我呢?”说着,美目淡淡一瞥,环视四周,最后落在了凝眸看着她的秦暮烟身上,“请问,你是……”
秦暮烟微笑,风情婉转:“我叫秦暮烟。”
“艳公子?”华青鸾听林羽若说过这个名字,却没想到,这位艳公子竟是女子,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优雅地笑道,“幸会幸会,如果我没听错,方才叫我名字的,就是艳公子您了吧?”
那种沙哑而微带逗弄的声音,非常有特色,一听就能辨别出来。
“是我没错,不是,你遇见我,不是什么幸事,而是件祸事!”秦暮烟笑得妩媚妖娆,婀娜多姿地走了近去,轻挑地伸出食指,细细摩挲,慢慢地描绘着那轮廓精美的脸颊,水汪汪的眼眸里,忽然闪过一抹锐色,“都是女人,你应该知道,女人的嫉妒心很可怕,尤其是我这样狠毒的女人,最看不得比我美,能够把我比下去的女人!”
说着,语调忽然微冷,脸上的笑意反而更加妩媚。
“你想不想知道,在戎狄,凡是比我美的女人,被我看过,会有什么下场?”秦暮烟笑着说道,语调依然微带着逗弄的意味,勾人魂魄,纤细的手里却忽然多出一把匕首,端端正正地搁在华青鸾的脖颈上,笑若春花,“那些女人,全部被我划花了脸,再千刀万剐,扔到乱葬岗里去了!”
楚戒之和秦鹤轩都知道这女人的狠毒残忍,神色微微一变。
这样的美人,若是这样就被毁掉,未免太可惜了!尤其,在他们还没有得手的情况下,就更加可惜了。
面对女子暗含杀机的眼眸,华青鸾淡静自若,微笑道:“我觉得,艳公子手段还不够,不该杀了那些人,应该让她们好好地活着,划花了脸,挖掉眼睛,割掉鼻子,拔掉舌头,聋了耳朵,再剁去四肢,扔到猪圈里,美其名曰,人彘,岂不是比艳公子所说更加痛快尽兴?”
秦暮烟眼眸流转,眸中闪过一抹冷光,媚笑道:“你以为我不敢?”
“不是认为艳公子不敢,”华青鸾微笑着,迎上她的眸光,静静地道,“若是艳公子下定决心要杀我,求饶跟挑衅,又有什么区别?生不能流芳百世,若能在这死的方式上流传千古,也不错啊!”
秦暮烟审视着她表情的真伪,许久,收起了匕首。
虽然知道是玩笑,但看着那寒光闪闪的匕首,离开那张千娇百媚的脸,在场男子还是松了口气,前座的萧离墨也暗暗地放下了袖中紧握的手,或许只有久经沙场的他,能够感觉到,秦暮烟方才那一抹真切的杀意。
她,不是开玩笑的!
“有意思,真有意思!”秦暮烟咯咯娇笑起来,柔媚婉转地道,“原本只是想来魏国赏赏花,没想到居然能遇到这样有意思的质子,真是不虚此行了!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决定放过你吗?”
华青鸾神态自若,摇了摇头。
“因为,像你这样的女人,在质子府,活不长久的!第一,你太美;第二,你太傲;第三,你太张扬,认不清楚现实。这样的人,会死得很快。反而,你很快就会死,又暂时威胁不到我什么,我又如何污了自己的手呢?”秦暮烟说着,盈盈转身,身姿诱人,环视殿内诸人,悠悠笑道,“我敢打赌,她在质子府,活不过两个月,你们谁敢跟我赌?至于赌注嘛……”
她眼波一转,美目流盼,流出十二万分的魅惑:“谁若赢了,我就陪他一夜,如何?”
此话一出,众皆哗然。
秦暮烟身份神秘,又如此的妖娆妩媚,勾起无数人的垂涎,如今居然定出这样的赌约,怎不令人浮现联翩?见她放荡妖娆,毫不忌讳,自有被她表面所惑之人,调笑道:“在场的,可不止男人,还有许多千金小姐,艳公子开这样的赌约,对她们来说,岂不是很不公平?”
“这位公子这话就不对了!”秦暮烟飞去一个媚眼,娇俏地道,“在场的众位姐妹,只怕巴不得这位青鸾公主早死,有哪位会大度到来跟我赌她活呢?只有你们男人,才巴不得这样的美人长长久久地活着,就算得不到,赏心悦目也是好的呀!”
众人一片哄笑声中,许多女子倒都在心底暗暗点头。
今日的花祭宴,本是她们大展所长,争奇斗艳的场合,如今却先是被秦暮烟抢足了风头,后来又被华青鸾压得黯淡无光,秦暮烟身为艳公子,身份神秘,倒也罢了,但华青鸾一介小小的卑微质子,初来乍到,就如此艳压群芳,让她们成为隐形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秦暮烟环视四周,盈盈而笑:“不知道,谁愿意跟我赌这一局呢?”
“我跟你赌!”
秦暮烟循声望去,映入眼帘的,是萧离墨秀雅温和的笑颜,淡静自若,眼眸中不由得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浅笑盈盈,娇滴滴地道:“哎哟,刚才见睿王爷目不斜视的模样,还以为您对我这蒲柳之姿毫无兴趣呢!却原来是表面正经,心里却还是对美色垂涎三尺,不过,没关系,越是垂涎我的男人,我越喜欢!”
这个男人,不可小觑!
萧离墨永远笑得温和优雅:“如此香艳的赌注,我也是个男人,焉能无动于衷?不知道我若是输了,艳公子想要什么彩头?”这个女人心思百转,反应又快,是个棘手的对手,不知道在戎狄国究竟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