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阳光肆虐般洒在她脸上,瞬间白净无暇的小脸上染上那片金黄,令她更添生气一番。
当她懒慵的抬起眼皮时,又看到那个恶魔般的男子,此时正盘腿坐在她对面,闭着眼,好像电视上的练功者一般。
天啊!怎么做梦也梦到这家伙?
立马闭上眼睛,心里默念道,快点给劳资消失!
当眼睛再一次睁开的时候,直骂这周公太不给力了,居然让那个恶魔般的男子继续停留在她的梦中。
一道清风带着湖面的清新吹过她那迷蒙的小眼,霎时间后背飚出无数道冷汗,她一点也不怀疑,因为这感觉太真实了,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其实他早已意识到她醒来了,只是想看看她醒来后有什么样的反应,所以一直打坐。
然而身形早已在她那微缩的身子后面,而她看到的,只不过是那镜花水月的幻象。
然而她没有意想中的那般,反而是对他流露出不少的厌恶,从她的眼角中流露出的那异样情绪,竟令他差点不受控制的想要把她从揪起来。
“你醒来了,为何还要装睡下去?”那股幽幽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吓得她立马从地上弹跳而起,警惕性的看着他。
然而他眼角处已经露出点青筋,照理说,他已经助她恢复了记忆,以她一个狐妖的身份,理应知道他是何人才对,可为何当他看到她那清澈的瞳眸时。
他稍是楞了一下,心里暗道,莫非本座真的老了,连一个小小的失忆散也清不去。
此时已经恢复记忆的林冷羽,并没有发现自己的怪异之处,反而是直直的盯着那名男子,没想到在白天,他更具观赏性。
一身白衣贴于一身,站在她的对立面,那双大眼深沉而更具魅力,他抬眼间,即使是一个无意识的眨眼,也能放出那10万伏特的电力,半缕青丝披散在额间,有点像墨染尘,他们都是喜欢在那梳理好的头发中挑出一条发丝,让它们随风飘动,却不知抹杀了多少少女的心。
林冷羽有点迷惑起来,墨染尘去哪了?
浑浊的脑子里慢慢的拼凑起那零碎的记忆,丞相爹爹?皇上选妃!
想到这几个关键词,她脸色极为不好看,不顾前面那个危险的男人,跑出亭子,将那头探出去,看着湖面她那熟悉的脸孔后,那颗提着的心也稍稍放心了,轻吁一口气,原来是南柯一梦。
他对她那紧张的样子,觉得特别的养眼,恨不得她脸上表情再丰富些。
嘴角一扯,已然站在她后面,朝她玉颈出喷洒出一口热气。
林冷羽本那口热气吹的全身酥麻,好不容易定下神来的时候又被他那突然伸过的头给吓了一跳。
这一跳的结果就是,她跳进了湖里……
这看似五月的天气,虽然有点热,但是这镜湖的水却是刺骨般的冰寒。
“该死的。”
他低低的咒骂一声,但是看到她僵在水里,慢慢的潜下去的时候,心里却不能如平时般静下来。
纵身一跃,也跟着跳入湖内,他张开结界,那水点滴为沾到他的身上,幽深而黑暗的湖底中,竟看不到那抹倩影,他不禁有点懊恼刚才自己那出格的行为。
而林冷羽此时像是被一个巨大的磁铁个吸了下去,湖水中,那刺骨的寒意,直逼她骨髓,她划动这手脚,反而更加快了她下沉的速度,令她极度的害怕起来。
难道这回,她真的要死了?
世界上,有水葬,天葬,地葬,火葬……等等的葬礼,而她莫非就是要被活活的把自己给水葬了?
救命啊!
她才张开嘴,腹中那仅有的空气也被剥夺掉,手脚无规则的挣扎着,然而水里却没有任何攀沿物可以让她抓住。
分不清是水,还是泪!只是那透凉的感觉拉回她一点意识。
手心一暖,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紧紧的抓住,接着她好像被人拉起来一般,她拼命的想睁开眼睛,却连一点力气都没有,身上的那刺骨的寒意突然逝去,让她身子一暖。
林冷羽被他紧紧的抓住,那双柔软的手,与那镜湖的水融为一体,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而镜湖也一反常态的,想要将她嗜之,还好他及时赶到,若是再晚几分,她可是要被吞入镜湖的风口。
一把将她拉入自己的结界中,为她驱赶那股寒意,快速的离开镜湖。
从天上向下望去,镜湖再也不少那面平静的湖,被夺取食物后,镜湖卷起一个个疯狂的漩涡,连那湖中央唯一的亭子也被那疯狂的漩涡给吞噬掉。
一条条水柱往天上的方向射.去,他灵敏的躲开,看了一眼那怀中逐渐趋向安详的林冷羽,再一次扬起那股邪气的笑靥,对着她小声的说道,“怎么办好呢?本座好端端的一个清修的地方就这样被你给扰乱了,这叫本座以后该往哪去安身?”
身子再一次躲开那些水柱,他丝毫不把镜湖的动态放在眼里,掐指一算,眼眸没了之前的戏魅,冷语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什么本座遇上你之后,一切都乱了,你身上到底藏着什么力量,竟可令镜湖如此大动干戈的与本座为敌?”
~~~~~~~~~~~~~~~~~~~
丞相府内,那片僻静的池林中,正涌起阵阵劲风,直刮人脸,几名侍卫被那劲风刮倒内伤,继而吐血倒在地上,一名伤势较轻的侍卫,趴着出去那片池林,被刚好在府内巡逻的人发现。
名堂内。
几名焦急的人影跪在门外求见,然而丞相大人只让他们在门外回话,“说,何事那么紧?”
现在上官婉若走失的消息还没传开来,只有皇上和几名影客大人知道。
“禀相爷,相府毗邻的池林中突然刮起怪风,池林守卫被那怪风伤得不轻。”那人说话尾声有点颤,好像已经见识过一般。
而屋内的莫离白刚从早朝下来,和丞相出去了一会,又匆匆的从外面赶回来,一夜未合眼的他,血丝早已染上了眼白,听到那消息后,瞪的再染一层血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