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着不安,林冷羽举起铜镜,俏丽的小脸别到一头,楞是不敢开眼瞧镜内的人儿,她怕,她怕看到鬼天冷,她更不想为鬼天冷而活。
一声脚步缓缓而至,令她一阵惊慌,抬眼间竟看到镜中一张多年来熟悉的脸孔,这是她以前的样子,却比以前更年轻,更动人,皮肤像剥了皮的鸡蛋一样,白皙而顺滑,两眼清澈如水,透出轻灵之气,抖动的胸口,竟如此的傲人挺立,林冷羽望着镜内的自己直发愣,这比去韩国整容还高一个级别,棒。
寝宫内的内,悄悄的被推开,频繁的脚步声将她引回现实,转身间,竟对上一双凌厉的凤眸,微眯着眼帘,细细的打量着她,在林冷羽转身的那一刻,眼底闪过惊艳之色。
来人穿着很厚重,全身上下绣凤画花,一头发式在她的莲步下,发出清脆的响声,宛若风铃般好听,盛妆之下,没有多少岁月痕迹在她身上遗留,高傲的抬起下巴俯视林冷羽,眼里总是透出阵阵轻蔑之色。
一名太监在床上不断的摸索着那被他们晚上压皱的被单,蹙眉间,以急速的脚步跑到那人身边,只见他微微的俯身,声音带着太监惯有的腔调,“禀太后,龙塌上并无异物。”
林冷羽一听,很是不明白,但是总体来讲,那个不怀好意的女子是小白的母亲,连忙弯起笑脸,想要学电视上那样给她恭恭敬敬的请个安。
太后脸一沉,挥手,“啪”,寝宫内回旋着巨大的掌脸声。
林冷羽被打倒在地上,原本白皙的脸上赫然显出一道红色的印子,中间还留有深深的划痕,一抹残红从脸颊间渗了出来。
一名太监接过太后的泛红的玉手,掏出玉锦白帕,将她手上饰品残留的血液给拭去。
林冷羽忍痛的撑起身子,殷红的血液顺颊而下,染在地上,像一朵雪梅般艳红。
此时,太后已坐上上座,不待林冷羽喘一口气,便唤人,“来人,这贱民胆敢见哀家也不下跪,掌嘴20。”
林冷羽吓的抬起头讨饶,就被两个太监一人一边给按住肩膀,钳住双手,向后一扯,用脚固住她的身子,一名太监从中间走出来,手中持着一块红色的木板子,那红色刺动她的神经,林冷羽连忙扭动身子,“太后饶命,饶命。”
太后脸上扫过一阵阴霾,眼一瞪,那木板子如雨点般噼里啪啦的掌到她樱红的小唇上,一下两下,林冷羽发出凄凉的嚎叫声,刺骨的疼痛都能感觉到牙齿上那阵摇动。
太后脸上那抹嗜血的残光,令她一阵绝望,木板子也不知道甩落了多少下,林冷羽全身只剩下痛感,意识模糊间,产生幻听。
好像是小白的声音,一股温软的气息扑鼻而来,她似乎被一个很宽广雄厚的臂弯给揽住,静静的接受着他的庇护。
小白,是你吗?
红肿的嘴角动了两下,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