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内一声还比一声凄美,贵妃们唯恐自己捡后,无不纷纷掏出丝巾,你一言我一语,擦着鼻涕摸着泪水,诉说着皇上要狗不要人。
皇太后热泪盈眶,早知道她就不要在宫里当老好人,母仪天下,谈何容易。
深闺怨妇多寂寞,你懂的,我懂的,他们也懂的。
最后实在顶不住,又不好破坏她母仪天下的形象,只能袖手掩脸,好不伤心地说,“安啦,安啦,都早些歇息,这后位定然不能再悬空,母后会为你们做主的,都下去吧。”
此话,皇太后在大家心里又提升了好几个台阶,心里又做另一盘打算,后位必得。
一旁响起晋宝公公那尖锐的叫声,“恭送各位娘娘。”
那些贵妃娘娘深知打扰了皇太后静休,连忙将脸上的鼻涕摸净,起身按着顺序一一向皇太后道别。
伤心欲绝的皇太后直摆手,真想大喝一声,滚快些。
片刻,慈宁宫终于恢复了平静,皇太后遣退其他宫人,抓起晋宝公公,掩面靠在他肩膀上,哭了起来,“哀家这是造什么孽,皇儿究竟要将这后位悬空到何时……哀家都快被烦死了,这慈宁宫何曾安宁过一日,呜……。”
晋宝公公心疼的蹙紧眉头,环住她,用好听的男声慰道,“莲儿莫哭,皇上他自有分寸。”
“不行,哀家一定要皇儿给个交代。”语气尤为坚定,说罢起身用铜镜照照,补补妆容,晋宝公公在一旁给她梳理起一个好看的发式。
“阿宝,哀家今天看起来如何。”皇太后温柔的呼道。
“气色不错,就是哭起来,让人揪心。”晋宝公公一旁笑道,温柔的抚过她的发丝。
“就你揪心,”在一旁温柔的备道,不一会又愁容摒起,“闲来无事拿着那后印也招人怨念,说不准,有人还巴不得哀家早日驾薨而去。”
晋宝公公的眸中迸出杀意,看向身处深宫的她,“待皇上天下一定,就是我们归去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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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炎夏,可一路上夜风习习,晋宝庆幸给为她备多了一件衣袍,皇太后实在拗不过他,才勉强披上,“没想到还真有用,看来,哀家真的老了。”
“贫嘴。”晋宝公公在一旁小声的苛责到,声音细小,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到。
晋宝心疼这一路的颠簸,“太后为何不召见皇上,您刚从五台山回来,可累着。”
从轿子里探出头,小声的对着他耳语,“哀家这就是要让皇儿知道,这后位不得悬空,养条狗就弃后宫而不顾,哀家期盼多年的孙子都不知何时能落地!”
说罢,一脸哀伤的退回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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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宫内,莫离白早已和抱着他的小白狐睡下,却被赵财公公用石头弹醒,连忙更衣起身,看了一眼在床上睡得香的她,一脸温柔,出去道,“赵财,有何事?”
“皇上,太后从五台山回来了。”小声的耳语道。
莫离白一听,脸露惊色,“为何不早说,摆驾,朕要和母后请安。”
赵财公公一听,急忙说道,“太后吩咐下来,不能说,不过太后正赶往此处。”
“为何。”擦了一把汗水。
“刚才贵妃她们都去给皇太后请安了,然后皇太后就过来了。”赵财公公不急不紧的说道。
莫离白楞了一下,手忙脚乱起来,“不能让太后过来,快,你去把小羽藏起来,我去拦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