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听招财这么一说,心下不禁憧憬起来,在这样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拥有一栋自己的小木屋,那是何等惬意呀,还是不确定的再一次问招财:“这样真的可行?爹真的会同意?”
“我的小姐,你要的东西哪一次你爹没有满足过你?!相信我,就是你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答应的,只要他摘得到。云州城谁不知道,朱老爷爱女成痴呀!”招财也再一次给福宝一个肯定的答复。
福宝心下有了主意,便和招财在这附近逛逛,越看越喜欢这个地方,她们在草地上嬉戏玩闹,又穿过小桥,去青云山上打望一下,还惊喜地看到几种书上所见到的草药,更让福宝喜不自禁。
直到招财提醒福宝时间不早了,两人才恋恋不舍的骑着马打道朱府。到得家,朱贵他们正在家里翘首倚望,虽然麻将很好玩,他们还是时刻关注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暗暗祈祷千万不要让她恢复记忆,又变回原来的那个福宝。
福宝回到家,首先挨个的和爹娘们一一拥抱,撒着娇说饿坏了,朱贵张了张口,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忙吩咐下人去备饭,生怕饿着自家的宝贝女儿,福宝和招财相视一笑,爹真的被她吃的死死的。
吃饭的时候,爹和娘亲轮番着给她夹菜,她甜甜的对着他们笑着,一一接下,因为的确饿了,她大口大口的吃着他们夹的菜,更让他们的爱心泛滥。
趁着这大家喜乐融融,福宝提出了自己想在青云山那里修一个别院的想法,朱贵先是一楞,福宝见状忙撒着娇说,“爹,您就答应我吧,我定不会再象以前那样胡作妄为的。爹--------”朱贵什么反对的话都说不出了,爱抚的摸着福宝的头说:“乖宝儿,爹没说不答应呀,看把你急得!汗都出来了,爹就依你,不就一个别院,你爹又不是修不起,只要我的宝儿高兴,就是建十栋也是可以的。你先把饭吃完,可不能饿着肚子,那爹可不答应。”
福宝见爹爹答应的如此爽快,不禁感动万分,眼泪就忍不住的掉了下来,前世苦哈哈的她,那曾得到这么多的宠爱,上天还是待她不薄,她怎不感动得热泪盈眶。却把爹和几个娘亲吓得不轻:“我的儿,这又是怎么了?你爹不是答应你了吗?”看着身边亲人关切的话语和眼神,福宝含着泪笑了,再一次抱着她们说:“娘亲我不是伤心,我是太高兴了,今生有了您们这么好的爹娘,是我福宝最大的福分!谢谢你们!”一家人见福宝这样说,一起唏嘘不已。
决定好后,朱贵就着人按福宝所指的地方,购买了那一大块地,并将周围的那二十多家农户重新安顿好,好让这块地与朱府连起来,虽说这里是郊外,以朱贵的财力,愣是让这里成为了朱府的一部分,福宝就心安理得的让这里成为自己的闺房。
朱贵按福宝的设计只花两个月的时间便建起来,并亲自提笔写了三个歪歪歪斜斜的大字“福宝居”。
清一色的木制结构,全都保留着原来的木纹,全然一种返璞归真的风格。爹还把他那件准备做皮袄的狼皮,送给她,由着让她做了一块地毯。看着一应俱全的房间,福宝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喃喃说,如果再挂几副字画就好。招财忙不迭的说:“小姐要画还不简单。”立马就搬来十幅画,让福宝眼睛瞪的大大的,只要有钱,这朱府的办事效率就是高。
看着福宝这目瞪口呆的样,招财笑着说:“小姐你是失忆了,这些画是你花了一百两银子,从被你打死的那个方其公子手中强买来的,而且整个朱府也就这么几幅画,我全给你拿来了。”
看着那十个卷轴,暗道一声“作孽”,还好真福宝已经受到报应了,她应该释然了,虽然她不想用他的画,可这府上也没有其它的画作,再上街买的话,上次听到的那些个闲言碎语,让她至今都无法释怀,赶紧打消这个念头。就算是对这位公子的道歉好了,让他的画作保存下来,时时提醒她,可不能再任性胡为,伤害他人,也算是给自己的警示。
福宝这样自我安慰一番,也就心安理得的打开画。这一看,竟佩服起那位冤死公子来了,虽然她不怎么懂画,也能看出那公子的画功了得,无论是写意山水,工笔花鸟,都很传神,维妙维肖,精妙绝伦,令人爱不释手。其中有一幅唯一的仕女图,那图中少女华容婀娜,飘忽若神,就是福宝作为女人看了也不禁心生羡慕,真是美沦美幻,叹为观止,上书温娇踏青,墨之作于启云十二年春。
“墨之?”福宝轻轻的念着那个名字,每一幅的落款都是墨之,她在想,是那个公子的字吗?
“小姐怎么啦?不喜欢这些画?”招财看福宝盯着画看了半天,还以为她不喜欢这些画,她怎么觉得现在小姐老是喜欢走神。
福宝一下回过神来笑笑说:“啊?!不是,你去叫管家过来。”
福宝交待管家请个装裱师到家里给这些画装一下,她好布置房间,管家按她的吩咐很快就把事办妥了。
现在福宝正舒适地坐在那块狼皮上,随意地翻着她的针灸书,招财和另外两个年纪稍大的仆妇在楼下的房间里为她准备晚饭。因为这个闺房离朱府的主院太远了,朱贵就另找了两个年纪稍大的仆妇专门和招财一起负责福宝的饮食起居。这一切都让福宝仿佛置身于梦中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