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一般很少这样晚回来的,除非……”安伯却是一副油盐不进地看着两位公子小姐,一脸的沉思。
“又是哪个在背后说我的不是?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江浸月卷带一身盈洁月色自门外走进来。
弟弟江明朗和妹妹江心月如同看到救星般兴奋地一人一声喊,“姐姐,你可回来了。”
江明朗还无奈的摇头,“黄花菜都凉了。”
江浸月一脸的人畜无害地看着自己的弟弟妹妹,明知故问道,“心月,明朗,你们等很久了啊?”
转脸看到安伯拧紧的眉头,江浸月换上一脸笑意,“安伯,让您老担心了。是我不好,不该这样晚才回来的。”
江浸月一脸诚挚的笑,让安伯升腾起的担心化作泡影,碎在月夜里。
“哥哥,我敢说安伯不出一瞬,便会眉开眼笑地与姐姐说‘没关系,大小姐下次注意就好’。每次只要姐姐一脸谄笑地跟安伯说是自己不好的时候,安伯总是舍不得说她一句,都是一笑而过。”江心月用手围着小嘴,快速地跟江明朗传递自己的经验。
“心月,依我看,姐姐这次跟以前不一样,我觉着安伯还会加一句‘那些保护小姐的人可是办事不力?’”江明朗了然于胸地弯起好看的眉眼,依旧好看的笑着望向江浸月,可江明朗这一笑,让立在江浸月身后的青月面上微热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又着急地想再偷看一眼。
“打赌。”江心月丝毫不在意地看了一眼江明朗,俏皮地眨眨眼。
“好啊,赌什么?”江明朗移回目光,依旧笑的眉眼弯弯。
“哥哥输了,就给我扎纸鸢,而且给我买臭豆腐吃。”江心月压低声音一口气说出自己的要求。
“那要是你输了呢?”江明朗依旧眉眼弯弯,看向自己妹妹俏丽的笑颜。
“如果是我输了的话,就不用你带我逛庙会了。”江心月撅起小嘴,不甘心地说出自己觉得最小的代价。
“好,成交。看戏。”江明朗一字一咬,无比开心。开玩笑,陪这个死缠烂打的丫头逛庙会?应该是给她当搬运工吧?上次姐姐给自己买的新衣服就是被这个臭丫头塞给的油炸豆腐弄脏的,不论自己房里的丫头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兄妹二人立马从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来了个大转弯,提起十足的精神饶有兴致地看着安伯和江浸月斗法。
“大小姐,不是我多嘴,只是你一个姑娘家家,这样晚了还只身在外走动,始终是不好的。”安伯严肃的神情还是不变,只是语气里面多了些感情。
“安管家,小姐没有只身一人啊,我有陪在小姐身边的。”身后的青月似是不甘被忽视一般急忙为江浸月辩解,生怕安伯真的责怪小姐晚归。那步摇因为摆动的双手摇晃得越加厉害,上面雕刻着的“江”字也就丝毫也看不清了。
“青月,我有问你话吗?我不是吩咐过你,要时刻提醒小姐回府的时辰?你看看你,大小姐都被你带坏了。”安伯一脸不满地回头呵斥青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