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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好大排场

宁凌霜带来的下人一个个张口结舌,他们现在心里也有些乱了,“这……这还是以前的那位宁不凡么?”“看宁不凡这神色,保不准还真的是冤枉了他……”几个下人暗自嘀咕着。

“不凡……”宁文婉虽然没弄清楚事情原委,但她相信自己弟弟没有做出错事,而如今要被带去法堂,柔软的内心顿时如针扎般痛苦。

“姐,我没事,你放心好了!”宁不凡朝着姐姐咧嘴一笑,转身走去。

宁文婉心中惶惶,泪珠而扑簌直下,仍是坚强的点了点头。

宁凌霜走到她身边,冷冷的道:“算这小子命大,不过逃的了一时,逃不了一世,上了法堂,岂容他狡辩,宁文婉,你就等着收尸吧!”

说罢,狠狠一拂袖子,拉着大哭打闹妻子就跟着人群离去。

宁凌霜的狠话让宁文婉直楞了好长一段时间,宁文婉擦了擦眼泪,强忍着内心剧痛,也跟了上去。

这个时候谁都没注意,宁凌霜的手下少人一人,此时,他正在夜色之中快步奔行,到了地方,敲门入内,再不见踪影,此大门口牌匾之上写的两字正是“孙府”……

离着宁家法堂还有一段路,宁不凡就听见嘈杂声传来,一部分是叫嚷着要严惩宁不凡,显然这部分人是得了宁凌霜的好处,一味的昧着良心说话,一部分是说着此案疑点颇多,不可轻易下结论,这部分人还算公正,但也是人少言轻,还有一部分在那叹息,宁不凡如此年轻怎么会行凶杀人,表示无限的可惜。

这法堂之外早就围了个水泄不通,没资格进法堂之宁家子弟议论纷纷。

宁不凡眉头紧蹙,慢慢走着,这些都还好说,现在宁氏掌权的是三叔宁寒山,不知道他内心是何意思。

宁不吝进去,抱拳禀报:“禀家主,一干人等都已带到!”

宁寒山眉头紧蹙,咬了咬牙,该来的还是来,宁寒山倒是希望宁不凡早早就逃离这宁家,这样事情一了百了,他宁不凡既威胁不到自己的家主之位,自己也不用得罪宁凌霜代表的宁氏旁系,做做表面文章即可。可偏偏,宁不凡没逃!

看着那穷凶极恶的宁氏旁系人员,宁寒山有些变声的道:“都带上来!”

宁不凡神色镇定,拉着二虎字,慢慢走进宁家大堂,大厅正中间一张大案,上面层层叠叠的供奉着宁氏历代先祖的灵牌,在这些牌位下,一字儿横着三张大椅,中间一张空着,本是给宁家老祖宗宁破军的,但宁破军闭关未出,也就空着了,左首是宁家一位德高望重长老,胡子花白,老态龙钟,唏嘘唏嘘的艰难的呼吸着,看样子气喘病的不轻,右首正是宁氏代理家主宁寒山,此时正端端正正的坐在大椅上。

而大厅左右两侧,近百名宁氏子弟,肃容而立。清一色的男性,他们这些人要么是宁氏嫡系,要么是宁氏旁系各一枝的代表。这些人,一个个口观鼻,鼻观心,肃立在大厅中不敢有丝毫怠慢,就连喘气都不敢用力,唯恐惊扰了法堂肃杀森严的气氛,引来家主一通斥责。

宁不凡脸上笑容一闪即逝,暗道:“好大的阵势,是宁凌霜还是宁寒山想吓趴下我呢?这一帮子人都没什么印象,也正好趁此机会,相互照个面!”

人员到齐,宁寒山一身青布长衫,脸色恭敬,继而转过身去,结果旁人递来的长香,开始焚香祭祖,然后三跪九叩,口中朗声念词,声音响彻大厅,不绝于耳。

这是宁氏家族规矩,但凡遇到大事宣判,定要焚香祈祷,表示祖上神明在上监督,而审断判罚者保证自己心中无愧,能够保证审判的公正。

宁寒山郑重其事的进行着一系列的程序。大厅之中飘散着香味。

宁不凡脸色冷峻,他只是希望三叔宁寒山真的能够做到公正无私,不要受了宁凌霜的威胁或者说是诱惑。

一想到宁凌霜,宁不凡朝着边上微微斜视,果然,宁凌霜和孙家大小姐站在右边里面,身后是一群助威的旁系子弟!

宁凌霜的目光正巧遇上宁不凡的目光,心中一寒,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只觉宁不凡的目光恍如实质,他的目光在宁凌霜身上移动着,让宁凌霜觉得身上似乎有着一条冰凉彻骨的蟒蛇正在爬着,给他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宁凌霜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并没有战战兢兢的低下头,而是咬紧牙关死死地盯着宁不凡,然后学着宁不凡模样,在他身上荡来荡去,似乎想通过这种方法来抵消身上的凉气。

可是,这无异于蚍蜉撼大树,宁凌霜越是抗争,后背上冷汗越是流淌加速,宁不凡这种“天武强者”散发出的好似参天大树般气场,岂是宁凌霜这种蚍蜉之流能够撼动的么?宁凌霜能学到宁不凡这种气势?真是可笑。

左手边一排弟子的后面,宁不凡的姐姐姐姐宁文婉,不停的踮着脚尖,望眼欲穿般看着宁不凡,生怕宁不凡有一点闪失!

没多久,仪式结束,宁寒山一摆手道:“宁不凡,宁凌霜两人上前问话!”

宁不凡这时才撤去目光,宁凌霜只觉后背“大蛇”消失,长出一口气,立时便骂道:“宁不凡,你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杀我儿子,今日我便在法堂之上为我儿子报仇……”

宁寒山皱了皱眉头,制止道:“宁凌霜,法堂之上,自有公正评断,你等喧闹,成何体统!”

望了眼宁寒山,宁凌霜这才停住,双手拢着衣袖,恶狠狠地剜了眼宁不凡,恨不能生啖其肉。

宁不凡冷冷的回了一眼,两人目光如锥,荡涤出冰冷的寒意。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宁不凡杀害同族兄弟,天理不容,若不取宁不凡那小子的命来告慰我儿在天之灵,堂堂宁家还有何威信立足青龙城啊,还请家主重罚!不要让宁氏子弟寒了心!”宁凌霜紧握拳头,声音沙哑,悲怆之情,溢于言表。

“对!宁不凡胆大包天,竟然逞凶杀人,罪不容诛!”

“对!定要他一命抵一命!”

“青龙宁家,怎么能处置不公,惹旁人笑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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