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暂停与母亲的通话,打电话给师傅安排直升机,迅速向着S使驶去。
一路上,心神不宁,坐立不安。重生后第一次,让温蓉感到心乱如麻!到底怎么回事?母亲已经是哽咽难言,现在除了知道是发生对母亲而言,有若天塌地陷般大事外,她是一无所知。
平时接到这样的电话,温蓉绝不会心急如焚。但如今不同,她是在不许任何人打扰的训练岛上,接到母亲电话的。买上手机也有两年啦!可母亲却一次都未曾主动打过这个号码。
只因她知道,非紧急情况,绝不能打扰到女儿的训练。如今第一次接到电话,母亲却只一味哭泣,哭到连话都说不出来的程度,让温蓉怎能不乱想。
“老天保佑!只要……只要不让弟弟和妹妹出事,其他社么事情都可以。哪怕妈妈告诉我,我所有财产都被充公,又从新变成那个一穷二白,甚至负债累累的温蓉都行。”
然而,温蓉的好运,仿若在股市上一次性都用光了,任凭她如何祈祷,眼前所见,还是让她不由眼前一黑,差点背过气去。
重症病房内,洁白的床单上,那个如破布娃娃般的孩子,那个惨白着脸色,与床单被罩的颜色几乎不分彼此的孩子。
“小泽……妈……小泽他”温蓉脸色瞬间惨白,弟弟,弟弟他……
什么冷静理智,对此时的温蓉而言,都是狗P。若非见到弟弟的地点是在重症病房而非停尸间,若非弟弟脸上还未被蒙上白布,温蓉怕是会于瞬间崩溃。
“小蓉……呜呜……小泽他还在,还在……”
从见到母亲起,她的泪就从未停止过,眼肿的不像样子。为了怕母亲因伤心过度而哭坏眼睛。温蓉不停告诉自己:“没关系的温蓉,弟弟不还在吗?既然没有在瞬间离开他们,那就是他还舍不得,舍不得这个美好的世界。舍不得母亲和他们这两个姐姐。既然如此!”
忽然,温蓉以着肯定的语气,幽暗深沉的眸光,灼灼的盯着母亲,缓慢而坚定的道:“弟弟,绝不会有事,哪怕是天要收他,也要过了我温蓉这关!”
字字铿锵,让宫婉绝望的心,瞬间如注入一缕阳光,充满了希望。没错,即使有一丝希望,自己也一定绝对会把儿子救回来。是的!绝对!
“对!小泽,绝不会有事!绝不!”
看着瞬间如磐石般信念坚定的母亲,温蓉笑了,轻轻擦去掉到嘴边的泪珠呵呵的笑着,然后对着母亲重重点头,道:“嗯!绝不!”
然后母女两在温蓉重生后,第一次紧紧抱在一起,没有放声痛哭!就只是笑着,笑着!然后一起将调到颈边的泪,轻轻擦去。
温蓉没有问母亲,弟弟怎么出的车祸,什么时候出的,更没问肇事车辆有没有找到。就只是与母亲分别跑S省各大医院。
“令弟这样的情况,用医学上的术语,就是神经性……呃!”
当省城几家专业性较强的医院,温蓉母女都几乎跑遍后,温蓉已是到了疯狂的边缘。听着医生再一次准备重复其它医生说的那一套时,倏地抬头,冷冷地!淡淡地!就那么一瞬不瞬,面无表情地盯着医生看。那样的眼神,让面前的苏医生,如瞬间置身北极,全身冰冷、寒彻。
不自觉的打了个颤,那一瞬间,他好像突然感受到来自死亡的威胁,几乎条件反射般瞬间闭口。
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少女罢了!自己怎么会感到来自她身上的危险?肯定是昨晚没睡好,出现了幻觉。尽管如此,苏医生也不敢再故意说些显示自己专业素养,而患者家属根本就听不懂的专业名词。
急速道:“简而言之,你弟弟这是成了植物人,国内目前倒是有治好的先例,但都是碰运气。趁着他是刚成植物人不久,我劝你还是到大城市,最好是出国寻求更好的治疗。”
“谢谢!”
最后再淡淡撇了医生一眼,温蓉面无表情的离去。弟弟出事当天,她便已做好了出国的打算。并早早联系在那边的妹妹和清崎先生,让他们负责办理那边的事情。
温襄听到文泽出事,当时就抱着电话哭了,直嚷着要回来。是温蓉让她在那边替温泽打理未来治疗事宜,这才将她的情绪稳定下来。
还记得温襄在听完姐姐的安排后,立刻询问弟弟出车祸的经过以及肇事车辆。并言令姐姐要将这个逃逸的司机揪出来。就算不将他整死,也得整下半条命去。
对次,温蓉不置可否。她胸中的怒火,丝毫不比妹妹少,可是目前的当务之急,是将弟弟治好。所以,她什么都不问,她怕自己会不管不顾直接冲过去将对方处死。
深夜,幽静的月光下,温蓉躺在病房的躺椅上。抬眸,静静的看着屋外朦胧的夜色。
有多久啦?自重生后。不!是自从那个男人身边逃离后,温蓉好像就再没有这样,于夜深人静时,静静欣赏窗外的月色。
犹记得,上学时的她,还是学校略有薄名的才女。喜欢为赋新词强说愁,带着淡淡忧伤的氛围。那时的她,满心满脑的罗曼蒂克,以及充满乌托邦式的天马行空。
喜欢着一帘幽梦,喜欢着串串珠帘在微风中,先是一点一点的轻声细响,像细针掉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细细脆脆的一声一声,紧接着便是叮叮咚咚接来一片,如精灵织细急促的脚步,匆匆跑近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