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不是抽在唐重的脸上，而是打在唐重抚摸着林回音臀部的手背上，让正进入状态的唐重猝不及防挨了个正着。
咔——
白素按下了暂停键，音乐暂时停止。
她走到林回音面前，关心的问道：“回音，你没事吧？”
“——”这让唐重有种喷血的感觉。被打的人是自己，怎么跑去问打人的人有没有事儿？就像你的手指头被刀子给割破了，你总不能跑过去抱着刀子问它有没有事吧？
林回音和往常一样面无表情，可是耳朵和脖颈处却有浅浅的羞红，说道：“不习惯。”
是啊。以前MV的男主角是唐心，唐心是女孩子，她伸手去抚摸林回音的背部和臀部，即便她心里觉得怪异，也愿意为了艺术而做出一些让步。可是，今天伴舞的却是唐重。实实在在的男人——和一个还很陌生的男人大跳贴面舞，而且任他做出这种勾人的动作，就让她的心里有点儿不适应了。
唐重的手指触碰到她的臀部时，她只觉得那儿像是着了火一般，都不经过大脑思考，就想着一巴掌把那点火的源头给推开。
然后，唐重就中招了。
唐重倒也没觉得自己挨这一巴掌吃了多大的亏。他是个男人——好吧，男生。
男生对女人有着天生的兴趣和追逐。当他的手指尖触碰到她柔软的仿佛是棉花团一样的臀肉上去时，他有种人生当如此的幸福感。那手指头稍微触碰就深陷而入，这让唐重都不敢使劲儿。好像稍微用的力气大一些，就把她的屁股给掰成两半一般。
如果一巴掌换取一次抚摸林回音屁股的机会，那么，唐重会毫不犹豫的考虑先来上一打。
你看，再优秀的男人，都没办法忽略女人屁股沟子的那点儿破事儿。
“没事儿。”唐重一本正经的安慰道。“摸着摸着就习惯了。”
“哟，还摸着摸着就习惯了。”张赫本出言打击道。好像唐重摸过林回音却不摸她让她很生气似的。“谁让你一直摸啦？臭流氓。”
“那你说要怎么办？”唐重反问。“这个动作还做不做了？”
“你就不能虚摸吗？”张赫本说道。“做好表情和姿势，手不需要摸到回音姐姐的屁股——电视上那么多亲吻的，难道全都是真吻啊？”
“情况不一样。”唐重说道。“我不摸上去，怎么能够做出挑逗的动作？而且，我要搂着她做一个旋转的动作，这本来就是一连贯的动作——如果镜头拉近的话，我们就会露出破绽。也达不到整体的那种美感。”
“哟，你还摸人有礼了？回音姐姐凭什么让你摸啊？你怎么不让她摸啊？”张赫本双手叉腰像是一个小泼妇似的喊道。
那一刻，唐重泪流满面。
我的姑奶奶啊，我愿意让你的回音姐姐摸啊。她想怎么摸就怎么摸，谁敢皱一下眉头谁就是混蛋王八蛋。
“本本。”白素瞪了张赫本一眼阻止她不要胡乱说话。
然后，她看向唐重，说道：“回音的体质比较敏感。还有其它的办法吗？”
“有。”唐重点头。
“什么办法？”
“我戴手套。”唐重说道。
林回音还没有提出抗议，站在一边的阿KEN就已经喊开了。“不能戴手套。戴了手套就少了那种美感啦。你们想一想——好好的想一想，在让人亢奋的音乐声中，一个男人用手指头从女人的背部划到女人的臀部，这是一个多么唯美诱惑的过程啊。哎哟喂，如果戴了手套的话，那种情景多怪异啊？这不是画蛇**吗？”
“摸的又不是你，你反对什么？”张赫本看到阿KEN也帮着唐重说话，没好气的说道。
他摸的要是我，我——我就让他摸啦。”阿KEN的小脚一跺，咬牙说道：“这是为艺术献身。你们有没有一点儿觉悟？”
“——”
唐重的身体猛烈的哆嗦。心想，你愿意献身，我也不愿意献手啊。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白素说道。她看着林回音，问道：“没办法接受？”
林回音摇了摇头。
唐重的手摸上去，她的神经和身上的肌肉就自然的绷紧。别说是跳舞，就是移动都十分的困难。
“唐重——”白素转身看向唐重。
唐重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也觉得这支舞蹈有一些小问题。我把这支舞做一些改进，让它更符合这首歌的主题，也更容易流行起来。”
“唐重，你还会编舞吗？”白素欣喜的问道。
“不会。”唐重说道。“让我独立编排一支舞很难，只是在原有的基础上稍微做一些改动倒没什么问题。我从七岁跳到十五岁，后来觉得跳舞太幼稚——”
“什么？你说跳舞幼稚？”张赫本和林回音同时怒视着唐重。
“我当时确实是这么想的。”唐重耸肩说道。十五岁后，他更喜欢看书和练习毛笔字。如果静不下心坐不下来，他的毛笔字能有今天的造诣？
“不过，功底还在。”唐重说道。“徐三金说过，跳舞就是用身体去作画。那幅画画的好不好，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连贯，画家是最清楚的——这支舞蹈虽然混合着各种风格，但是，这种大杂汤的形式也不利于流行。我们可以把它编的简单一些，让所有见到的人都能够喜欢上，并且容易模仿。”
“哎哟喂，你和我想到一起去啦。”阿KEN拍手叫好。“当时《为你长大》这首歌的传唱度还是挺高的。可是，舞蹈却没有火起来。我想，原因就是因为这支舞的风格太杂，没有专业水准是跳不出来的。你看蔡依琳的每一支舞都会被广为模仿，这对她的人气有一个很大的拉动作用——”
说话的同时，阿KEN还挥动着双手捏出兰花指做出《舞娘》的招牌动作。让白素和唐重都不忍心看下去了。
“好。”白素点头。“唐重，改舞的事情就麻烦你了。我们还有一段时间，如果只是做小幅度的改动的话，还是很容易就学会的。”
“好期待哦。”阿KEN笑嘻嘻的说道。“小心心，我相信你会带动一股潮流的。”
“别带来一堆口水就好了。”张赫本说道。她才不相信唐重能够把这支舞改的更好呢。
白素作势要去掐张赫本的嘴巴，张赫本赶紧躲到林回音的背后。
白素问道：“唐重，我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现在。”唐重说道。虽然现在离台庆还有半个月时间，可是，他答应过花明秋意寒他们，等到放中秋长假的时候，他要陪着他们一起去玉女山游玩。如果他进了山，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他希望能够尽快把跳舞的事情给安排好。
“现在？”白素诧异的说道。“这——你都考虑好了？”
编舞像作画，也像写作。你需要有灵感才行啊。没有灵感怎么把舞编排出来？
“试试吧。”唐重说道。“我们刚才跳过一小段，就刚才那一小段，我提几个意见——第一，回音靠过来时的动作幅度可以大一些。跨步要大，甩头时要更加有劲儿。”
唐重说话的同时，双脚分开，突然间在地板上做了个’一字马’的动作，说道：“一连串的动作做完之后，用这个动作做结束。回音，你很冷，那就把冷做到极致。”
“赫本，你的舞蹈没问题，但是脸上的表情有问题。你不要故意扮可爱——”
张赫本怒了，要不是白素拦着，她非要冲上来咬唐重的小唐重不可。生气的指着唐重，说道：“我怎么扮可爱了？我怎么扮可爱了？我本来就很可爱好不好？”
“是的。你确实很可爱。”唐重附和着说道。“所以，你只需要保持自己的原汁原味就好了。自然一些。更自然一些。”
听到唐重这么说，张赫本也不闹了，认真的思考自己的问题。
等到林回音和张赫本完全把唐重的话听进去了，开始按照他说的改进方式去练习时，白素悄悄的退到角落。
“他会成为天王。”阿KEN眼睛放光的看着唐重，说道：“小素素，你相信吗？他一定能够成为天王。”
“我早就对他说过这样的话。”白素欣慰的点头。“不过，我更期待他成为天后。”
“哼。他就是扮成女人，也仍然会成为大家的天王——你等着看吧。就像林青霞把东方不败演绎成经典，他也会把这个角色扮成经典。”
白素轻轻叹息，说道：“可惜，他不是唐心。”
出租车到了学府路路口，唐重刚刚下车，正准备步行走进校门时，有女人的声音在身后喊道：“唐先生——请稍等。”
唐先生？
唐重笑。
什么人对自己这么尊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