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非小摇了摇头,祁少卿伸手从余非颜手中拿回了纸条,看着余非颜苍白的脸色有些担心的说道:“非颜,天色有些晚了,你先去休息吧。”
余非颜摇了摇头,“我睡不着,老爹跟师兄被抓,而这纸条上写的葬心湖是什么东西,我都不清楚!”
余非颜此刻很混乱,她十分担心余老爹的安慰,毕竟生死判官的手段,她有见过。
祁少卿环住余非颜的肩膀安慰说道:“放心,你爹跟师兄应该没事。”
余非颜抬头看着气少卿,祁少卿解释道:“这儿没有打斗过的痕迹,况且,绑走他们的人留下了字条,说明他料定会有人回来的,所以说我只要在这儿等他来就行了。”
祁少卿说的很对,但是余非颜依旧愁眉不展的,尽管自己并不是真的余非颜,但是余老爹对她真的很好,虽然余狐狸时常对她冷嘲热讽的,如果过去的十年缺少了她,那么日子一定无聊到死,虽然余冰块常常无视她,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她小心翼翼呵护了好几年的一根独苗,虽然到最后他还是被余狐狸拐了过去,但是余老爹和余狐狸他们在余非颜心里早就是家人了。
余非小瞧余非颜的脸色有些苍白,上前拉了拉余非颜的衣角,“三师姐,你别担心,师傅跟师兄一定会没事的!”
“非颜,先去休息吧。接下去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祁少卿给秦修然使了个眼色,秦修然上前走了一步,“夫人,我送你回房。”
余非颜突然觉得心口有些闷,再接着耳朵内轰的一声,整个人感觉有点晕晕的,想开口说话,可是刚张了张嘴便双眼一黑往后倒了下去,祁少卿立马伸手接住了余非颜把横抱了起来,“房间在哪儿?”
余非小立马带路,可是看着此刻脸色如白纸的余非颜担心的问道:“三师姐,怎么了?”
“没事,我想大概连着赶路有些累了。”
祁少卿把余非颜放在了床上,伸手替她把脉了下,脉搏跳的有些快,气息也有些杂乱。
“非小,替我弄盆热水过来。”祁少卿打发余非小离开,秦修然立马明白祁少卿的意思,等余非小出了房间,秦修然也立马跟着出去并随手关上了门。
祁少卿脱去余非颜的外衣,看着她的腰间不禁蹙起了眉头,此刻余非颜的腰间已经不再是一个小黑点而是一个蜘蛛摸样的黑色胎记,看样子还没有完全长成形,祁少卿伸手摸了摸,黑色胎记在指腹上缓缓蠕动着,这一块皮肤像是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余非颜不舒适的轻哼了声。
祁少卿收了回了手,黑色胎记恢复了平静。
“颜儿,什么都不要去想,好好睡一觉。”祁少卿俯身亲了亲余非颜的额头,抚平了余非颜皱在一起的眉头。
余非颜紧皱在一起的眉头微微舒展了开来,祁少卿拉过被子替余非颜盖好被子。
祁少卿吹灭了蜡烛打开了房门,秦修然正双手抱剑站在门外。
祁少卿开口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我在余谷主的房间内找到了这个。”秦修然把一个锦盒递给了祁少卿,祁少卿接过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张黄金面具。
“呵,这件事越来越有趣了。”祁少卿的嘴角不由的勾了起来,眼底有一缕兴奋地火焰在燃动,修长的手指抚摸在黄金面面具的表面,光滑平整,随即手指微微一用力,黄金面具裂成了两半,“可惜的是这张面具是赝品!”
“公子,需要召集人马过来吗?”
“不用。”祁少卿一脸的稳超胜券的摸样,“他们还没有找到入口,何必着急一时。”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绑走余谷主?”
“引蛇出洞。”祁少卿回头看了一眼房间,随后抬腿离去,秦修然虽然不明白祁少卿所指的是什么,但隐隐间觉得,百花谷将会是一个不安宁的地方。
一轮新月当空挂,只是厚厚的云层遮盖住了半个月亮让天色看上去灰蒙蒙的。
余非颜忽然惊醒了过来,借着窗外的月光才只能勉强看的清房间内的摆设,这是她的房间。
余非颜起身点燃了蜡烛,房间内一下子明亮了起来,余非颜环顾了四周,祁少卿并不在房间内。
啪!
窗外一记声响,余非颜看去,有一个黑影正趴在窗子上,余非颜尝试性喊了声,“三少?”
趴在窗子上的黑影并没有出声,只是这身影看上去有些熟悉,有些像余非怜的身形,余非颜又尝试性的喊了声,“余狐狸?”
黑影依旧趴在窗子上没有动,余非颜拿起书架旁的剑小心翼翼的靠近房门,同时双眼看着那黑影,黑影没有动弹,余非颜轻轻的把手放在了门板上,房间内的烛火忽然剧烈跳动了下,黑影晃动了下不见了,余非颜立马打开房门出去,只见不远站着一个身影,余非颜越看着个身影越像是余非怜。
“余狐狸,是你吗?”余非颜上前了几步,那身影立马往前跑开,余非颜也立马追了上去,不过那身影好像故意跑一段路之后定下来等一会儿余非颜,等余非颜快要追上了,再跑一段路,断断续续追逐下来,余非颜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跟着这个身影不知走到什么地方去了。
余非颜看了下四周,自己竟然跑到了百花谷后面的树林来了,这片平时余老爹不让进入的树林。
高大参天的树木更是让遮挡住了不少月光,树林里散发着一股奇特的味道,一股腥味与腐烂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而黑漆漆的树林中围绕着一层薄薄发着紫光的雾气,让这片树林看起来十分的诡异,而那黑影也在这片树林里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