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啊!我撞鬼了,你不知道啊!”西红柿赤果果的讥讽令檀香很难堪,就连喜儿这个旁观者都觉得有些过分,但转念一想,这都是檀香自己做的孽,闹到这等地步,又能怪谁呢。
这时,鱼冰冰反而说了一句公道话:“不想要人家就算了,犯得着象个长舌妇似的,还落井下石?”
西红柿被鱼冰冰这句话一下子就顶到南墙上去,想来想去觉得自己现在如果不收留檀香,好象就成了千古恶人似的。特别是看到鱼冰冰因为小瞧他,连眼皮子都不抬,嘴唇都翘得老高,昨晚那销魂的一吻又浮现在脑海里,心旌荡漾过后,便爽快的说:“不就是多个丫环,反正到了扬州我家茅房没人打扫,檀香,你可愿去扫扫?”
“去去去!”这个时候,只怕是叫檀香去吃屎,她都会愿意。
鱼冰冰见西红柿答应下来,不再嘲笑他,托腮趴在桌上想,现在只能暂时等丙回来再启程去扬州,也许真得如檀香所说,金御风尾随而来,也许路上便会碰见……鱼冰冰一想到金御风就觉得头大,不明白他追来又如何,难道他想再续前缘,重归于好?
西红柿见鱼冰冰微蹙秀眉,知她在烦恼那些无谓的事情,便拉她起来,说:“反正现在无聊,不如出去逛逛。”
说完,就把鱼冰冰打横,抱了起来,从窗户飞跃而下。
细阳镇的冬天,宁静而清新,大雪过后,将所有的一切都掩盖在白色之下。大清早的,人烟稀少,雪地里只有几双脚印,寂寥得象梦境。
鱼冰冰被迎面吹来的寒风冻得鼻尖和脸都红了,在房里只穿了外套却没有裹貂皮大衣,被风一吹便下意识的往西红柿身上靠去,想多汲取一些暖意。
“这大冷天的,有什么好逛。我要回去,抱暖炉。”这个男人的胸膛真是宽厚温暖,窝在里面很舒服,如果是在房间里这样窝着,会更舒服的。跟帅哥在外面喝西北风,虽然够浪漫,但也够冷。
西红柿并不找算放她下来,他曲指含在嘴里,吹了一声口哨,不久,街尾处便跑来一匹马,嘚嘚马蹄声,在这寂静的清晨,显得犹为响亮。
“骑过马没有?”西红柿将鱼冰冰跨坐在马鞍上后,踩着马蹬子坐了上来,从后面环住她的腰,贴着鱼冰冰的耳垂笑道:“带你去周围转转,如何?”
鱼冰冰虽然性子野,可是还真得没有骑过马,乍听到西红柿要带自己去骑马,冷啊困啊这些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满满的兴奋和冒险,恨不得这马下生翅,飞到天上去。
喜儿在房里听到鱼冰冰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就知道一定是西红柿又想出什么法子来哄她开心。探着一看,两人象情侣般亲昵的坐在马上,前胸贴着后背,象个连体婴。还没来得及问她这是要去哪,马就摞起中蹄子扬长而去。
望着那对身影消失在街的尽头时,喜儿在心里悲伤的哀嚎着:“姑爷,你怎么还不快点出现,小姐要劈腿了。”
细阳镇不大,如果不是因为处在交通要道上,绝对是典型的穷乡僻壤。西红柿带着鱼冰冰围着镇子绕了一圈,也只用了半个时辰,这里,连片象样的树林都没有,更不要提可以消遣的其它地方。
鱼冰冰新鲜劲一过,就觉得骑马很无聊,开始闹意见。
“西红柿,我要拉尿!”
“西红柿,我要吃饭!”
“西红柿,我要睡觉!”
“西红柿,你真得叫西红柿?你为什么不叫黄瓜?或者叫白萝卜,其实你应该叫小青菜,看你长得水灵灵的样儿,多讨人喜欢啊!”鱼冰冰边说边回身去捏西红柿的脸,见他没有生气,又转攻他的耳朵,鼻子和嘴唇,末了,还伸手到他怀里摸了一把,皮滑肉香的,果然是个深藏不露的极品男。
西红柿今天似乎心情大好,任由鱼冰冰上下齐手,鱼冰冰第一次坐在马上吃别人豆腐,越吃越觉得有劲,最后索性整个人转过身去,与西红柿面对面骑在马上。
“鱼小二,你勾引我?”西红柿不是柳下惠,这么开放又暧昧的动作,不可能没有反应,特别眼前是个美女。
鱼冰冰不理他,也不管冰天雪地的天气有多寒冷,她扯开西红柿的衣服,两只手都伸进他的衣服里面,然后来回抚摸掐拧,不时的称赞西红柿的身体有多棒。
西红柿几乎是咬着牙才忍住冲动,见鱼冰冰不但没有停手的意思,还想再进一步的要看他的裸体,最后忍不可忍,抓住她的手,威胁道:“你不怕我在马上就要了你?”
“唔,你不是处男吧?”鱼冰冰无害的眨巴着眼睛,一副天真浪漫的样子,嘴里问的却是如此禁忌的问题。
西红柿觉得自己象受了污辱似的,口气略微重了些,回道:“你说呢?”
“你昨晚吻技这么好,一看就知道不是了。”鱼冰冰突然对他没了兴趣,自觉的替他合上衣服,然后搂着他的颈,亲昵的问:“梦里水乡有没有处男?”
“有。”
“好吧,留点力气给那处男去,你这个老棒子就算了。”
西红柿对鱼冰冰突然这样转变感到奇怪,便问:“为什么一定要找处男?”
“因为我不是处男!”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鱼冰冰的身后传过来,西红柿一抬眸,在离他们四、五丈远处,有一群人正骑马过来,而刚刚说话的那个人,正是金御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