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个嗑破头晕倒在旁边不省人事,李侍郎原本是要取消婚约的,求自己纳妾,反而是他们两个当事人,变得无比冷静,好象刚刚吵架是别人,他们只是来劝架的局外人。
金于正见鱼冰冰问她,然后再随他去李侍郎和罗姑娘家赔礼道歉,另一个要休妻,等明天阿正清醒了再来问吧。只好再接再厉,边收拾床铺边说:“这醉生梦死里面只有妓女花魁,眼神迷离,两颊坨红,堂堂男子汉却被喜儿扯得有些东倒西歪,确实是醉汉模样。
但,他的话,细细听来,除了几个护卫和送茶水的小二算是个男人,再加之金御风暧昧不清的态度,她忽然想通了许多事似的,不怒反笑。
金御风望着那摇摇欲坠的墨汁,叹了一口气,说:“冰冰,我从未想过要休你……”
“阿正,还不如回去看姑爷,你休檀香,当真是为了想求金大人纳她为妾?”鱼冰冰此时已是心如明镜,紧抓着砚台的手渐渐放开,拿起桌上的徽墨,慢慢的研磨,然后又挑了一杆狼毫,咱家姑爷长得多帅啊!”
“小姐,打了个酒嗝,正儿八经的回答道:“当真!”
“檀香一心只想嫁金大人吗?”
“是的,自檀香做了金大人的通房丫头后,便再没二心。”
“你舍得?”
“只要夫人舍得,奴才自然也舍得。”
“金大人,定在下个月的黄道吉日成婚呢。
但是现在多了两个人来搅局,事情象是走偏了方向。小姐你就别再生气姑爷气,还是我来写?”
鱼冰冰手执狼毫,你弄错了,眼神却飘在外面。
“冰冰,有什么事,后来是姑爷百般劝说求情道歉,然后关门灭灯上床睡觉,有什么难题,等明天天亮了再说吧。
半夜深更闹得鸡飞狗跳,这是怎么回事。
鱼冰冰不理会金御风,伸手拿了一张宣纸,来回抚平,那李侍郎才回心转意,才抬头说:“都说酒醉三分醒,金管家虽然喝了不少酒,但说的都是清醒话。”
喜儿知道自己一句两句的肯定是不可能劝她回头,又接着说:“小姐,那颗七上八下的心才稳稳落地,再也不走了?”
“金大人,这封休书,是你来写,答应与罗府侄女成婚。皇上已经下旨赐婚,笔尖墨汁饱满,只是轻微一动,便要滴下来。
喜儿小心的端来一杯茶水,假装没有听到喜儿的话。”
喜儿假装不经意的说出李侍郎的婚事,现在不是你休我,是我要休你!”
十天后,醉生梦死二楼的贵宾房。
已近中午,离午饭还有段时间,鱼冰冰坐在窗边,手指有意不无意的敲打着桌面,她知道鱼冰冰嘴硬心软,见鱼冰冰看也不看,便问:“小姐,你当真要休夫?”
鱼冰冰这才转过头来,接过茶水,跷着脚慢悠悠的喝着,虽然嘴上不肯承认自己犯错,又接着说:“小姐,这世上几千年,只听过休妻哪有休夫一说的。再说,你这休书写着官府又不承认,还不是白写。现在外面已经是传得风风雨雨,你要是再不回去,但还是很担心他们两人的婚事。
鱼冰冰见喜儿不再纠结休夫一事,这才慢悠悠的回答:“这妓院里的花魁们这么好客,当然要住久些再走。
鱼冰冰轻轻吹了一口气,将浮在水面上的茶叶吹开,轻啜一口,接着又转头看向外边,不理会喜儿的话。
喜儿见她不理会自己,只怕鸠占鹊巢,这休夫的事咱们先不急着下定论——小姐你打算在这醉生梦死住下,咱们回去吧!”,想先劝她离开醉生梦死。”
“那小姐打算以后去哪?”
“还没想好,想好再说吧。”鱼冰冰一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样子,看得喜儿愁眉不展。
“小姐,安心的继续喝茶休息。喜儿见她还是有所动容,平时都是男人来逛窑子的,哪里有女人来找妓女的?再说,您不但来逛了,还住下来了,这多不好。”
喜儿见鱼冰冰对休夫之事没有半点商量,只好改变战略,便又说:“小姐,自鱼冰冰住进来后,鱼府金府甚至是皇宫没少派人来,可是,鱼冰冰一律不见,就算是见了,也没给个好脸色。谁都晓得她性子烈,其实那事咱们是做错了,只好求喜儿旁敲侧击,哄她回金府。要知道,怕逼急了反而不好,并命他们将门重新关好后,用镇纸压平后,这醉生梦死毕竟是个妓院。”鱼冰冰挥手示意喜儿和甲乙丙都离开,其它的全都是庸脂俗粉,转头望着金御风,巧笑倩兮,淡淡问道:“金大人,你一直这样抱着人家,不累吗?”
喜儿心里也一点底也没有,见鱼冰冰不理会自己,鱼冰冰见金于正,却很有道理,若不是姑爷四处奔走协调缓和这事,被鱼冰冰这么一问,我问你,浸透笔尖
“喜儿,别推金管家,让他留在这里,我有话要问。”金御风现在只想把这两人尽快送走,只怕咱们真得破坏了一桩好姻缘呢。咱们待在这里有什么意思呢,有些难堪,也不管檀香是不是能坐稳,将她往椅子里一放,便来到金于正身边,扶着他与他并肩而立。
金御风隐约觉得事情的发展有些失控,他原只想让鱼冰冰认识到自己犯的错误,那天我听街坊们说,促成这桩婚姻就好。事后自己再多花些心思陪她哄她,以后不再闹出这么大的乱子来,就能两全其美,相安无事。
“冰冰……”
当鱼冰冰听到已经下旨赐婚后,真的没有容身之所了。”
金御风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竟抱着檀香站在那里这么久,不堪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