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冰冰思量着他大概是今日没有上钟的大倌,平时没事装扮成小二来前院做生意的。否则,仅仅是个小二便有些等姿色,或当真去了里面,见到真正的清倌大倌,那不是一片美好风景,引人入胜。
小二见鱼冰冰打量着自己,知道自己的姿色引起了她的注意,潇洒的向后甩甩头,将发丝迎风飘起后,抛了个媚眼,一气呵成,自然又风情。
鱼冰冰不停的点头,虽然这样的表现会让人觉得她没见过世面,可是是美色当头,欣赏是必须的。
小二见鱼冰冰对自己甚时满意,心里琢磨着那赏银必定不会少,这才又问:“姑娘对‘梦里水乡’这么了解,可知道这行情价码?”
“这行情嘛,不同地方不同价,如今你们在京城开店,价格自然是要高些,趁这会儿有空,你仔细报来。”鱼冰冰在之间就想过这个问题,所以她把自己平时偷偷存下的私房钱全带来了,就怕事情做到一半后,突然发现没钱,中途罢工,那才惨。
小二象说山东快板似的,口齿清晰的将所有价码都报了出来:“看人点钟五十两,看画点钟二十两;与清倌喝茶饮酒一百两,茶水水果酒钱小费等另算;看清倌表演便宜些,只要八十两,其它的也另算;清倌只能看不能摸,若是有身体上的接触,姑娘要付清倌精神损失费一千两。至于大倌的费用则更高,一般都是清倌的两倍,如果有些其它特殊要求,则需要另外加价,价钱可以慢慢商议。”
鱼冰冰在心里暗暗骂道:真TMD杀客,比起别的妓—院,这可至少要贵上三、四倍。可是谁叫它有特色呢,听说里面有大倌个个都是178以上的肌肉男,高大威猛,就连弹弹琴的清倌也傲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不知道迷倒了多少达官贵人的家眷。
鱼冰冰镇定的点点头,示意小二继续说。
“在咱们这里,大倌还有个规矩,就是客官挑大倌,大倌也可以挑客官。若是大倌不愿意,客官只能当他清倌使,断不可霸王硬上弓,否则进了梦里水乡里的黑名单,到哪都不能再光顾了。”
这里,平均一天能出现两起类似事情,为此小二也很头痛这些过于激动的女客们,见鱼冰冰长得颇有些姿色,那些大倌们应该不会拒绝,但稳妥期间,他还是再三交待,就怕鱼冰冰一时兴奋,使了强。
鱼冰冰无所谓的摆摆手,心想,只要有钱,怕还大倌摆架子么。她关心的不是小二所说的,她真正关心的,是这个。
“哦,那你们的大倌平时都能耍上多久?”
小二伸出一根手指头,鱼冰冰点点头,说:“哦,一个时辰啊。”
“错,是一天,12个时辰。”
鱼冰冰立刻流出口水,她呼啦一下站起来,说:“走走走,那还不快点,马上就要天黑了。”
“姑娘你先别急,在下还有一事要弄个明白,才能带姑娘去。”小二拦住就要冲出门去的鱼冰冰,递上一块绢帕让她把还吊在嘴巴上的口水擦干净后,说:“本店的规矩是不问客官来历,不管客官长相,只看客官的腰包有多鼓。”
鱼冰冰见是问这事,提起钱袋扔向小二,说:“放心吧,本姑娘这回带的不止这些。”
小二打开钱袋一看,里面装满了金瓜子,少说也有个百把两重,只见鱼冰冰双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扔给小二,说:“这里是十张银票,每张一千两,够本姑娘耍个半日的吧。”
小二这才满意的笑起来,对鱼冰冰说:“姑娘随我来吧。”
小二带着鱼冰冰来到后院,这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后院,象北京的四合院,与前院三屋楼的酒店合成一个“口”字,中间有口水井,有几个小姑娘正在井边洗衣,嘻嘻哈哈的打闹着。
小二转头笑着对鱼冰冰说:“还要委屈姑娘一下。”
说完就拿出一块黑巾要蒙住鱼冰冰的眼睛。唉,没办法,谁叫开青楼是合法的,但要开男妓—院就要被打击,现在要来玩个大倌借个种都要大费周章。
鱼冰冰入乡随俗,点点头,由小二替自己蒙上了眼睛。
鱼冰冰感觉小二带她进入了一个房间,然后打开了一扇暗门,随着一阵阴风吹来,鱼冰冰感觉自己随他走进了暗道,走完了无数台阶和狭窄小路后,鱼冰冰听到青楼女子招揽生意的声音。
我靠,大白天青楼也在招揽生意,都不想休息啊——不过这老板人聪明,知道把梦里水乡和青楼合在一起营业,难怪生意这么好。
过了会儿,鱼冰冰终于重见光明,她的面前不知何时,赫然站着一名男子。
只见他半祼着上身,而下身也只是简单的穿着白色锦锻亵衣长裤,齐腰青丝飘逸的散落在后背,眉角间没有半点风情,反而有种难言的威严。嘴紧紧抿着,似乎很不开心,严肃得让人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一种让人莫名的冲动,想伸手轻吻他的嘴角,让开慢慢上扬,变得快乐温馨。
这个男人,真得很有魅力,内敛又嚣张,霸道又妩媚,各种矛盾的气质,在他身上,去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鱼冰冰从未见过这样的倌,一时之间竟激动得说不出话了,只会傻呆呆的看着傻笑。
“这位姑娘是想看画还是看人?”这位男子无视鱼冰冰的傻样,生意还是照样要做,他公式化的问了一句鱼冰冰,见她没有回答,轻蹙眉头后,有些不悦的问:“小二可曾把规矩和收费标准都告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