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冰冰从怀里掏出几锭银子,掂了掂见至少有六七十两,便扔到桌上,说:“老板,给我包好了,那项链我买了。”
“好嘞!”老板见今天大冷天的也有生意上门,一来就是笔大买卖,心情大好,正想把桌上的银子收好放到钱匣子里去时,金御风却出手拦住他,对着鱼冰冰说:“冰冰,我一直也没买礼物送给你,这项链,就当是我送你的……礼物吧!”
金御风思量着,说定情礼物不合适,说分手礼物就更不恰当,只好自欺欺人的跳过那段,准备掏钱付账。
金御风还没来得及掏钱,老板却一古脑的把项链的锦盒抱到怀里,嚷嚷道:“不行不行,你买就要涨价,一百两!”
“为什么?”鱼冰冰等人见老板坐地起价,很是不解。
老板却振振有词的解释道:“小姑娘,反正是你情人买,让他出点血也是应该的嘛。我们老人家生活很苦的,你就当捐钱做善事,扶贫好吧。”
鱼冰冰愣了一下,这样做生意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圆圆的胖脸憨厚的笑容,不象是奸商,大概真得是生意差了些,才想出这样的歪门斜道吧。
鱼冰冰见老板开口提价,觉得价格还是自己能接受的范围,便点点头。金御风欢天喜地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刚放到桌上,别一张一百两银票从斜上方飘然落下,正好压在他的银票上。
“老板,你刚刚说是情人来买,那你就该收我的钱。”西红柿指着那张飘下来的银票,说:“这是我的一百两,我才是她的情人。”
老板那双长得几乎看不见眼睛的眼睛陡然放亮,他将那项链搂得更紧,一百两银票连看都不看,只是冲着西红柿笑道:“现在是两个情敌抢情人啊,那更是要涨价了,二百两!”
“老板,你别乱说,她是我娘子,相公给娘子买礼物,多少钱都出!”金御风眼疾手快,暗中将内力集中在指间,藏在衣袖里一弹指,将桌上那张银票弹离桌面,再从口袋里拿出另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说:“来,这是二百两,正正好好。老板,项链可以给我了吗?”
老板正在犹豫是否还要继续讹下去时,心急口快的鱼冰冰马上辩解道:“老板你别听他糊说,他不是我相公,是前相公!”
说完,还晃了晃自己没有挽髻的头发,以示自己还是单身。
“哦,原来是这样……”老板抱着项链和锦盒连退三步,指了指金御风,又指了指西红柿,慢条斯里的说:“一个是前相公,一个是现任情人,你们的三角恋关系好复杂的哦。嗯,那我这镇店之宝更是不能随意卖出,一口价,一千两,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赊不借,现金交易!”
“好!”金御风与西红柿几乎是同时出手,将一千两银票放在桌上,然后如饿虎扑食般,冲到老板的面前,要抢那项链。
老板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们有这招,在他们冲上来之前便躲到柜台后面去,整个人藏在柜台下面,只伸出一只手放在柜面上。
“你们两,都把银票拿来,我要验验有没有假钞……”
金御风与西红柿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两个都较劲般将一千两银票送到了柜面上。
那老板的手象长了眼睛似的,一下子把那两千两拿到柜台下去,不一会儿,便听到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那是老板在数银票的声音。
鱼冰冰冷眼看着这些,并不阻拦,这两个男人如果不吃点亏,是不知道他们有多幼稚。
很快,柜台正面的声音小了很多,就在大家猜测老板的下一步举动时,老板端着两个锦盒从柜台下面走了出来,一个交给金御风,一个交给了西红柿。
“两位客官,你们的东西拿好了,互不相欠,互不相欠啊!”
金御风和西红柿狐疑的打开锦盒,只见里面都放着一根玉石项链,款式花纹一模一样,简直就是双胞胎。
喜儿穿梭在金御风和西红柿之间,经过她第九十九次辨别鉴定后,铁板钉钉的肯定,这两条是一模一样的项链。接连倒吸两口冷气,喜儿指着这两条项链问老板:“这个……就是你说的镇店之宝?”
老板一秒钟都没浪费的回答:“对啊!”
“就这项链,你卖一千两一条?你的镇店之宝就是这两条一模一样的破石头?”喜儿再次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后,又说:“这两条项链除了上面的斑点裂纹不一样,其它什么都是一样的啊!”
“对啊,谁说过镇店之宝只能有一个?”老板无比鄙视喜儿,觉得这个小女娃一定是没有见过世面,所以才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丙见喜儿斗不过这看似外表忠厚,实际内心奸诈的老板,便帮忙搭腔:“老板,请问您贵姓?”
“哦,免贵,姓赖!”
众人面面相觑,原来他姓赖,那被他赖了,也是情有可言的事情了。
最后,鱼冰冰拿着两个一模一样的锦盒离开了珍宝斋。
临走前,鱼冰冰留下了一张信笺,上面写着京城鱼府的地址和她的举荐——这样的人才,一定要挖回去!
离开珍宝斋,鱼冰冰一行前往玉池镇最大的酒肆——猪肉铺。
鱼冰冰有了在珍宝斋的经历,对猪肉铺并不抱太大的期望。他们一行五人坐在猪肉铺的雅间时,鱼冰冰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对这个店名的好奇,问那正在上茶水的小二:“小二哥,你这里明明是吃饭的地方,为什么叫猪肉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