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摆了数十具尸体,老老少少皆已经面目全非,当他看到熟悉的二个老人时,想也不想的疾奔过去,他们都是被人一刀杀死的,老人已经很老了,劳苦了一辈子的他们,得到的却是这个下场。
老二呢?没看到,是不是那孩子贪玩没回家。夜建国不禁抱着侥幸的心里。
“幺幺,小伙子,你有没有看到我孩子,你有没有看到她。”夜建国拉着一个警察说道。
“老乡,你是陶家人吗?”警察看着情绪激动的大男人耐心的问道,他是刚上任不久的,面对这样的事,开始的时候心里是兴奋的,认为这是个重要的任务。
可当他看到老百姓一张纸哀鸣悲切的脸,内心不禁为自己刚才的想法感到罪恶。
“是,我是陶家人,她那孩子爱玩,又及其聪明,十二岁,长得很俊。”夜建国形容着夜晚情的长相,他用期盼的眼神看着驻防现场的人。
“嗨!实话给你说吧,我们来的时候就没一个活口,光孩子就有二个,你认认看有没有你家的,没有可能就逃过一劫,说来光那些黑衣武士死了的有五六十个,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好。好。谢谢你了,小伙子。”夜建国被安了一颗定心丸。
幺幺……你可不能有事啊!
夜双双回家的时候,就觉得很不一样,周围邻居望着她的眼神怎么那么怜惜,刚跨进家门就听见陶萌嘤嘤抹泪哭泣,那双眼红肿,嗓子沙哑,显然是哭了很久了。
“妈,你怎么了。”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难道又和爸爸吵架了,她不想过回以前的生活。
陶萌一抬头便看见夜双双担忧的脸,幽幽的抹干脸上的泪水,拉着夜双双坐在身上,现在的她太脆弱了,泣不成声。“双儿,你外公。外婆走了。”
什么……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外公,外婆很健康,怎么会,她不能接受。
“妈,你倒是别哭,说清楚怎么回事。”夜双双焦急的问。
“是真的,被一窝土匪给杀了,一院子的人,一个都没放过,也不知道你妹妹……”说着,又哽咽的哭了起来。
夜双双直接站了起来,口气坚定眼神坚毅的说道。“如果,二妹在的话这消息绝对不属实。”她相信妹妹的能力绝不会让自己的家人出事。
“可……我可是亲耳听隔壁庞大娘说的。”陶萌也不禁停了哭,如果没这回事不是不吉利吗?
“爸呢?”夜双双抓住关键的问题。
“你爸回去了。”
日本,樱花道
“傲,你不是说你再不回这里了吗?”雪月望着那一脸疲倦的人说道。
“雪月,有些事情我必须听他亲口说出来,我要知道事情的真相。”面对自己从小长大的兄长,他的眼里多了丝苦。
他是那么的温柔,温柔得像月光一样的人,可这一刻,他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他不知道他的表情是真是假。
“傲弟……”雪月不知道怎么说,以前的那个一身傲气的人,已经不复存在,他知道他肯定是在外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安慰人他不会,但是给个拥抱他还是会的,皇甫元傲的眼眶有一瞬间是热的,拥着自己哥哥,他很想像个孩子一样诉说自己的苦闷无措,可他的理智不允许他这么做。
“傲儿,人生总是遇到各种各样不同的问题,困难,要成长只能自己去跨过,领悟,没人能帮你知道吗?”
“嗯!”
“怎么就你一个,含香,俊熙他们没回来吗?”雪月有些不解,一向那六兄弟都是在一起的,公孙浩然更是和傲儿形影不离,到底出什么事了。
“雪月,我要见乾玖。”他收复好了自己的心情。
“哼!我说怎么找不到呢?原来有些人知道自己做了蠢事,回来了,皇甫元傲看不出来呀!真是干什么都雷利风行,总是比我想象的快一步。”讽刺的话,如含着蚀骨的毒。
“只要是我想要的,都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他从不认错,也没错,他的音调低沉,仿佛有千千万万结困着。
北宫灵竹发誓,他讨厌这张势在必得不惜一切的人,总是那么独断且倨傲,恶心。
相对与二人的针锋互掐,其它几个人都很沉默,沉默的空气都是压抑的,让人呼吸都困难。
“乾玖先生,六位少爷已经前后来到日本在门外求见。”一个身武者装扮的雪月躬腰说道。腰间的武士刀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声响。
被唤做乾玖的人一头利落的短发,雄厚的眉毛轻挑,徒然有股戾气,只见他盘腿做的一盘棋桌面前,手动棋落,突然是原本该胜的黑子因为走错一步打回原形。
“乾玖先生。”雪月不禁再次出声提醒。
“咻!”的一声,雪月被击得退一步,捂着麻痹的手臂,低头不敢再说话。
“让他们进来吧!”他的声音低柔,鹰鹫般凌厉的眼眸露出一丝笑意,落下棋子,黑子略胜一子。
“嗒嗒嗒……”的脚步声,换了一身和服的他们,很漂亮,也各有风格,唯一一样的是那脸色均是阴沉,仿佛被暴风雨刚刚洗礼过。
“怎么回来了,就不给我这个义父问好了。”乾玖的音里有着淡淡是责怪。三十七八岁的他,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身上有着成功男人的淡定成熟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