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好了,这女人怕是不行了。”
“闪开,让我看看,她还没有开口之前,不能让她死了。”
那狱卒闪开,牢头上前在鼻端探了探,舒了一口气,对着那一旁的人就是一脚,粗鲁地骂道,“你小子眼瞎了,死人活人都分不清了,这不是还有口气的吗,快将她泼醒。”
那狱卒迟疑道,“头,这女人怕是不能再用刑了。”
嫌恶地扫了一眼我满身血污的身子,当看到那残破的衣衫下露出的如雪肌肤时,一双眸子闪过一丝猥琐的光芒,舔了舔那令人恶心的厚唇,挥手道,“好了,去找个人把她弄干净了,今晚老爷我要夜审这贱人。”
想不到这娘们长的不怎么样,这身子还真是……
当妇,偷人,想起外间的传言,一双鼠目更是闪烁起来。反正明天这小娘们小命就不保了,凉也不会有人知道。
这贱人既然如此浪荡,今夜何不让大爷好好享受享受,大爷还没有尝过王爷的女人是什么滋味哪,顿时摩拳擦掌,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
出了御书房,心绪难平,那所谓的秘密到底是真是假,他也分不清了,烦躁难平,沿着御花园一路走去。
宫外,等候在外的侍卫见燕王走来,牵过骏马迎上。
“去刑部。”
接过缰绳,一个利落地翻身上马。
“王爷,刚才府中来人传信,颜妃晕倒了。”
“什么,怎么不早说。”
不再迟疑,倒转马头,向着府中方向而去。
那侍卫看着燕王纵马驰骋的背影,嘴角扯出一丝奸笑,然后不紧不慢地上了自己的马,追随而去。
落花轩内,脸色苍白的颜妃半倚在软塌上,一副病恹恹的楚楚之态,眼眸中却是隐含着一股深深地嫉恨,没有半分痛苦之意。
原以为一箭双雕,使得那强占了自己身子的恶魔被桀关了起来,那丑女人臭名远扬,自己就可以做回那个温柔贤惠的王妃了。
可是昨夜偏偏有人潜入她的寝室,威胁她在这两日里要设法拖住燕王,不能要燕王都刑部去,若是不然就将她与男人在一起的事揭发出来。
她好恨,为什么,每次在她想要做回自己时,都不可得,而那个女人却是总是那么幸运,总能要桀下不了手,即算是她丢尽了燕王府的颜面,被桀当场抓歼。
自己小产之后,虽然是假装的,可是他除却在刚知道时来看过自己一眼,就再也没有踏进落叶轩一步,那个丑女人有什么好。
对了,昨夜那人竟然告诉她,那个丑女就是以前的燕王妃沈傲竹,她不是拼死都要想逃离燕王府,桀的身边的吗,为什么要再次回来,残忍的抢走她的幸福,打扰她的生活。
怪不得对女人不假以辞色的莫问会在一回府就去了她那里,怪不得桀会迎娶她进门,原来一直都蒙在鼓中的都是自己,认不清桀对她的特殊的也是自己。
“颜儿,你没事吧。”
随着一阵脚步声,一道磁性的声音响起在房外。
眸中的恨意迅速掩去,挤出几滴泪水,水雾涟涟,拿起娟帕胡乱地擦拭着,对上那俊逸的容颜强颜笑道,“多谢王爷关系,都是臣妾没用。”
看着那张没有血色的容颜,楚楚可怜的样子,楚桀心中一软,大步上前,坐在床榻上,将那颤抖的娇小身子揽在怀中,柔声安慰道,“颜儿,不哭了,都是本王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桀,你公事繁忙,我都知道,不怪你。”
女子柔顺地伏在男子的怀中嘤嘤低泣,嘴角却是扯出一丝得意的浅笑。
“颜儿,不要难过了,孩子没了,以后还会有的,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要调养好你的身子才是。”
“可是,没有你在身边,我吃不下。”
轻轻地在男子怀中拱了拱,双手环在男子的腰上,娇柔地道。
楚桀不由轻叹一声,对外吩咐道,“上膳,本王陪着颜儿一起用。”
小心的扶起女子,看着女子脸上未干的泪痕,心中不由涌上一股疼惜,颜儿是他的青梅竹马,更是在他痛苦的那些日子里给过他温暖的唯一女子,自己曾为了她纯真的眼神儿心动过,也曾为了她一句简单的关心的话语而感动过,曾经以为那就是喜欢了,可是……
“桀,你在看什么?”
女子娇羞地打断他的注视,轻笑一声,“没有什么,颜儿瘦了,要多吃些。”
“对了,莫问可有配好解药。”
“大哥说还差一味药引。”
“什么药引?”
“不知道,大哥整日神神秘秘地在后山呆着,颜儿身子又这般,还没有去看过他。”
“莫问在后山?”
自那日因她被关押之事不欢而散后,在王府中倒还真是没有见到他的影子,至于他说的那个可以为他解去蛊毒之人也没有来。
缠棉多年的蛊毒之苦,自己已经是麻木到习以为常,也没有在意,只是莫问待在后山干什么,那里豢养着的是最为凶险的毒蛇猛兽,是专门用来惩罚府中犯了错的下人的。
莫问虽然脾气古怪,喜好独来独往,自己毕竟与他还有着师兄弟的情谊,总觉得他不会无缘无故地去后山。
听了夕颜的话后,心中总有些不安,用过膳便一人去了后山。
穿过阴森的树林,小心地避开毒虫,用上轻功不到片刻便来到了后山,极目远眺,不觉一怔,在那本是杂草横生的山崖上出现了一间简陋的茅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