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这什么,难道朕身为以国之君,还不能过问你们阁主的行踪了吗?”
“陛下息怒,阁主被燕王关押了起来。”
“燕王为何要关押她?”
轩辕辰剑眉微皱。
“这个,属下也不甚清楚,还请陛下准许属下先行离开。”
身在皇宫中,又加上他这几日为国事已是焦头烂额,外间的传闻自是也没有听到多少,只是知道一些,他以为那些无聊传闻也就不了了之了,没想到他的御前侍卫怎么又惹到了桀,且被他关押了起来。
“你等等,朕与你同去。”
无情听到景帝的话,顿时僵在原地,波澜不惊脸上也有了一丝抽搐,莫不是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阁主召唤,皇帝凑得什么热闹。
“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走。”
回头望去,景帝已是换了一身便装,虽是退下了那身明黄色,帝王的威严却是尽显,不怒自威。
无情头疼的看了一眼,俯身道,“陛下万金之躯,属下实不敢带陛下出宫犯险,还请陛下三思,收回成命。”
“少要废话,你怎么知道朕出宫就是犯险,还不快些头前带路,莫要误了朕的早朝时辰。”
无情心中腹诽,既然怕误了早朝时辰,那你就不要跟着我啊,万一阁主是越狱遇险跑了出来,你这一去不是热闹了。
无情平日便不善于言辞,能说出这一番话已是到了极限,想要劝说却是又找不到合适的措辞,只急得是一头冷汗。
经过一段周旋,那人已是看出我无意与交出东西,不由阴狠地一声桀笑,长臂一伸,就要抓过我的身子,我早有防备,电光火石间,我按动手腕处按钮,扯出细丝,一个旋身,躲过他的狼爪,向着他的脖颈套去。
可惜体内软筋散还未完全散去,身法灵活度不够,那人显然没有料到一个垂弱的女子会突然暴起,一闪神间,我已是将细丝搭在他的肩膀处。
急切间不及细想,他对着我的腹部便是一掌,我的身子如风中落叶般飘去,一口鲜血喷出,洒在那人的黑衣上。
就差一点儿,我就可以成功了,失去了内力的我哪里经受的住他这一掌,大脑一阵眩晕,身子重重地跌在棱石上,传来骨骼断裂的声音。
他这一掌看来也是手下留了情的,若非如此,我怕是早就香消玉殒了吧。
“贱人,找死。”
他一步一步如恶魔般的向我靠近,我妖娆一笑,嘴角的一丝血在暗夜中更添魅惑,看得他一个停滞,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翻身滚到了悬崖边,嘴角再次溢出如丝的鲜红,我扯出一丝冷冽的笑意,傲然道,“站住,否则我便跳下去,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远处的马蹄声我已听到了,他就算武功再出神入化,要想同时对付我流云阁最出众的风云六使,无踪还在养伤当中,应是风云五史,怕也不是那么容易摆平的。
他自然也听到了那隐在风声中的马蹄声,浓眉一拧,脸色黑沉一片,盯着我恨声道,“想不到堂堂天下第一暗阁的阁主也是一个食言而肥之人,若是传出去,不知道流云阁是否还能在江湖上立足。”
“你不必激本阁,想要那东西也不难,说出你的背后主使之人,本阁马上奉上。”
“阁主也是聪明人,就不懂得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的道理吗,你以为凭借你一个小小的江湖帮派就可以守得住那东西了吗,若是阁主再不交出来,那在下也只好送阁主早蹬极乐了。”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马蹄声已经近了,我都可以感觉出那浓浓的杀气来了,只是不知这风云六使中谁的杀气竟然这般重。
他显然也知道不能再拖,否则今晚所做的一切都是功亏一篑。
他急切地向着我挥出一掌,一条如绸带般的东西向着我席卷而来,间不容发之际,我一个侧翻,那绸带落空,而我全身的力气也已用尽,喷涌的血源源不断。
暗夜中闪过一丝凶狠,他已是恼羞成怒,对付一个中了软筋散,还身负重伤的弱女子久持不下令他颜面大损,要知道他可是尊主驾前的红人,除了尊主,这些年来自己就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一个女人,那怕是天仙绝色,妖娆妩媚,因为在他眼中,尊主是无与伦比,世间再没有一个女子能比得过尊主。
想不到今晚竟然被这个女人耍了一晚上,东西还没有到手,戾气上来,早已不顾及其他。
雄浑的足以开山辟石的掌力向我排山倒海般的劈来,犹自强撑着一丝意志等着那向我疾奔而来的似曾熟悉的模糊身影,我凄苦地一笑,闭上了闪耀着点点星光的杏眸,这次是避无可避,只有等死了。
“傲竹。”
一声惊天动地的夹带着天地毁灭般沉痛的呼唤,侵袭着我残存的唯一意念,令我眼睫轻颤,想要看看那个饱含着浓浓不舍,深情呼唤我的人是谁,却是力不从心,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只是在黑暗来临的那一刻我感觉身体腾空了,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着无知的地界急速飞落,嘴角轻扯,我艰难地最后一次浅笑,腰间却是一紧,再也没有感觉。
身子急速的下沉,下沉,直到被一汪碧泉包围,无孔不入,冰凉刺骨的水迅速侵袭了我的感官,我无力挣扎,任心与身沉沦,不知是谁在我耳边一遍遍的唤着,傲竹,不要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