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她们挥手告别的时候,楚风突然看见那个年纪较大的尼姑的手指甲不像普通人的那种肉色,而是近似雪白的那种白色。于是叫住她,拉起她的手仔细的看了看,惹得那个尼姑脸上一阵菲红。
“你的手指甲是怎么回事?”楚风急切的问。
“我也不清楚,好像我一生下来就这样。听家里人说我们家每一辈都会有这样一个人,有的怕别人说闲话就把指甲的颜色涂得重一点就看不出来了。但我是尼姑不能涂指甲,所以看起来很明显。”较大的尼姑说。
楚风想了想忽然一拍脑门恍然大悟的说了一声,“原来如此,我说怎么那么奇怪,这下问题就清楚了。”然后紧紧的握了握小尼姑的手,“谢谢,你可帮了我一个大忙。”转身便推动轮椅进宫去了,只留下满脸错愕的两个小尼姑。
刚进入皇宫,楚风就被萧雨拉住。
“你和闪电去哪了?闪电呢?怎么守卫都没见到你们出去,你却从外面回来了。而且你这一去就是三天一声交待都没有,你以前从来都没有过这种事情啊!”不等楚风说什么,萧雨披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问。
“闪电现在也没什么事,应该在八王爷府上,总之我们这几天的经历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以后有时间我会再解释给你听,不过你现在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替我去办。”楚风说。
萧雨本来还想再问什么,但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硬是把话又吞回去了。他很了解楚风不是个没交待的人,而且也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要他去办,所以很知趣的洗耳恭听。
“你这样……这样……然后再这样……”楚风把事情交待清楚之后,萧雨虽然还不太明白但还是照做去了。
萧雨刚走,就来了一个小太监传皇上的旨意,让楚风到御花园觐见。楚风不得延误,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他来到御花园,此时天色已经很晚了,满天的星斗,月亮也比平时明亮,因为今天是个好天气。
但独孤天的心情却不怎么好,整整三天了,三天前也是这么晚的时候,他让楚风陪他吃饭,还很高兴的告诉她梅妃怀孕的消息,然后还让楚风替他写了一首诗送与梅妃,但也就在那一晚,楚风就像一阵风一样,突然的就从他的身边消失了。任凭他派人找遍了皇宫的各各角落都没有找到她,而且各宫门回报没有人见到她出宫,楚风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于是他更是心急如焚,直到一天前,八王爷传话来说楚风找到了,但这整整一天多的时间却未见到她的人影,而且八王爷也像凭空消失了,这让他的心里更是抑郁。他很不喜欢八王爷与楚风在一起,虽然他们都是男人,但他说不清的心里就是嫉妒八皇弟与楚风的关系,因为看起来楚风和八王爷在一起要比和他在一起开心得多,也默契得多,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很少为一个人这样寝食难安的,就连她——他曾经最爱的女人的离开也只是让他难过,但没有这种心神不宁的感觉。也许是楚风的失踪太过突然了吧,他这样安慰自己说,因为他可不想承认自己有断袖之癖。
“启禀皇上,楚捕头求见。”刚刚带楚风来的太监回报。这是独孤天下的死命令,无论是谁,只要见到楚风立刻带她来见他。
一转身终于看见了让他寝食难安的人,依旧是那身衣裳,眼睛依旧是那么的明亮,但其中却多了几分忧愁,几分疲惫,几分哀伤。他不知道,楚风这几天经历的事情也许比她这十年来经历的还要让她身心疲惫。
西冷宫地下的遇险虽然让她几乎丧命,但却不会让她如此忧愁,与哀伤。可是那突然出现的紫云玉牌却扰乱了她十年来的坚定意志;八王爷的忽冷忽热让她的感情又几起几落,所以现在的她是身心俱疲,可是肩上的使命却又让她不得不强打精神,她就是这样的人,总是先考虑别人,总是从大局出发。而自己的利益却总是摆在最后,这就是楚风,也正因为她这一点才会有那么多肝胆相照的朋友。
“参见皇上。”楚风见皇上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心中有点发毛,急忙见礼,提醒皇上她是个人不是幅画,不只能看,还是可以对话交流的。
“啊,平身,你这几天去哪了?怎么在皇宫都找不到你而守卫都没见到你出去。而且你这一去就是三天一声交待都没有?”独孤天问。
楚风不禁有点想笑的感觉,怎么这口气和问的问题都和萧雨一样啊!如果不是因为他是皇上她真的怀疑他们是不是事先对好词了。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在月妃那儿查案时正巧遇到一只罕见的双头练要害月妃,所以臣便与闪电一起跟踪那条蛇。却不料误入西冷宫禁地,而且还进入了那里的地下道。不过最终还是从那里的地下河顺流出来了,后来被八王爷所救,今天白天因为身体没太恢复好,所以没赶回宫中,现在好的差不多了所以臣才回来。”楚风只是对这几天发生的事轻描淡写一翻,但听在独孤天的耳中却是一阵阵的惊心。
因为他知道西冷宫禁地是个机关套机关,埋伏叠埋伏的地方,进入那里的人很少有活着出来的。而且听说她是从地下河出来的,就说明出路一定是被堵住了,而地下河水流湍急,直通护城河,像她这样一个双腿残疾之人从那里出来,其险是可想而知的。所以他眉头紧锁,把楚风从上到下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确认她没事了,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