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听见她所说的话,齐傲天心中恐慌不已,她的表情是那么淡定,那么的平静,平静的那么可怕,“我当初娶她是不得已的,我……”
“别说了,”我大声的打断他的话,阻止他往下说,原来他就是我的相公,原来他就是我的驸马,原来我爱的、讨厌的、依恋的、嫌弃的,居然是同一个人,那是多么的可笑呀,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但是我心中疼痛的感觉消失了,现在我是什么感觉都没有了,麻木了,大声呐喊道:“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我不想听,什么都不想听!”
不待他反应过来,我转身就离开,奋力向前跑,一直跑,一直跑,直到我见到春织和秋绘,接着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病了,病的很严重,昏昏沉沉的,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有时候觉得身体神轻气爽,有时候觉得疲惫不堪,总之是什么样情况都出现了!这病来势汹汹,去时却是悠远流长,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怕是一时半会儿是痊愈不了,可就算身体上的疼痛好了,但心间的伤痕能抹掉吗?
“公主……公主……”
一路惊呼进来的女子,正是春织为雨菲从宫中调来的婢女之一的清风,为雨菲安排了两个婢女,另一个是清灵,是孪生姐妹!
我倚靠在床头,听见她的惊呼,轻声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驸马他来了!”
“是吗?来就来吧,”毕竟还是小女生,也不过十五、六岁左右,是没有春织她们来的要稳重!有些事情是躲不过的,该来的总是会来!
“这……”
焦急神情在清风的脸上发挥的是淋漓尽致,只见她匆忙的放下床幔,随道将雨菲的头发理了理,瞬间就遮住了她原本的绝美面目,若不仔细观察,谁会看的出床上人儿的真面目呢!
“你……”本想阻止她的,但突然想到几年前我的所作所为,看来这也是春织她们仔细交代的,就随她去吧,此刻我的确没有做好和齐傲天见面的准备,能避一时就避时,“唉……”
只感觉床前一阵微风扶过,人已经站在我跟前了,抬头望去,朦胧中感觉到他好象瘦了……
“听说你病了,”齐傲天冷冷的看着床上的人影,没有拨开幔帐,若不是有所求,他才不会来这里,“需要我找大夫吗?”
“不必了,”谢绝他的好意,断然拒绝,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不劳你费心!”
“那就好,”对于她不善的态度,齐傲天也没有露出什么不高兴的表情,冷冷的说道:“你对我再娶个妻子,有什么意见?”
什么?娶妻?他这是征求我的意见吗?怎么感觉好象已经娶回来了?
“没意见,你自己觉得好就行了,”男人,果然一个都靠不住,背着一个样,对着又是另一个样!
“那就好,”就算她有意见也无法打消他娶冥儿的决心,对公主的态度也稍微有点转变了,继续说道:“等你身体好了,和我一起去提亲吧?”
“你自己处理就好了,”想也不想就拒绝他,虽然对他,我的心已经乱了,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但是要我亲眼看着他娶妻,甚至帮他提亲,我是万万做不到!
“你必须去,我不想委屈她,”不是征求意见,而是命令,他不希望冥儿觉得有任何的委屈,所以她必须去!
“你……”气的我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红着眼眶隔着幔布瞪着他,略微不甘的问道:“她同意了吗?”
我知道他想要娶的人是莫冥,亦是我,可是不对呀,我什么时候同意嫁了,他有征求过我的意见吗?可还是不对呀,我已经嫁给他了,也不对,我……该死,我被搞晕了……
“不用你管,”听了她的话,齐傲天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冷冷的吩咐道:“你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她不是你能动的人,公主!”加重了‘公主’两个字,目的是提醒雨菲与他成亲的原因,无论如何她是没有置噱的余地!
“随你,”既然他不愿意多做解释,我又何必非要听呢,“你想怎样就怎样,不必知会我,就算她进了门,我也不会对你们有太多的妨碍,毕竟这些年我也是这么过的,你多几个姬妾对我而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自己决定就行了!”
“希望如此!”
语毕,他并没有立即离开,这些年他一直不愿意面对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一直以为她是个恃宠而骄、任性野蛮的公主,但是环顾了她房间的摆设,简单、淡雅、大方,在这看似质朴中却又隐约流露出一种淡然、潇洒的气息,不禁心生愧疚,他不该将所有的不平、不甘统统发泄到她身上,心中暗暗发誓:等冥儿进门后,他一定会好好对待她们的!
见他没有离开,眼神打量这我屋子里的摆设,今日他到是好兴致,这么些年也不见他对我上心,我并不会认为今日他突然开窍了,迟疑了一下,问道:“驸马,还有事吗?”
眼睛停在了墙壁上的那副名为随意的画上,上面的笔锋和字迹看着怎么那么熟悉,耳边听见雨菲的问话,不答反问道:“那副画是谁画的。”
“拙劣之作,不能入眼,还望见谅!”
“是你画的,”没有疑问,没有惊讶,有的只是肯定,神情大变,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压抑住心中的汹涌澎湃,问道:“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