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依咽了咽口水,事到如今,拼了!
“你这个丑男人,长得这么丑,还这么嚣张,大家评评理,他勾引我孩子他妈在先,伤害我孩子在后,这种人简直就是勾搭包租婆的包租公,剥削不讲理的混蛋王八蛋!大伙来评评理啊!”
这一下,众人彻底被紫依带动了,皆怒视着荆翌枫,还有人愤懑的朝他仍东西,倒茶水,但他只是一脸冷冷的望着紫依,眼神不离开一寸,却能轻而易举的避过一切不明物。
紫依挑衅的朝他挑了挑眉,怎么样?你想拿我怎么样?
紫依微眯着眼睛,向荆翌枫传递了一个信息,想要平息事情很简单,不要带走静儿就好,要不然,要闹多大,奉陪到底。
荆翌枫接收了紫依的这个威胁的讯息,面容丝毫不起涟漪,还是淡淡冷冽的眼神,但闪过一丝如黑夜星辰般灼人的光芒,转瞬,一道如同从天而降的银色青芒闪及众人眼前。
“啪!”的一声,众人随着那道剑芒望去,紫依身后的那张桌子已然裂成碎片散落在地,见到此景,紫依的秀眉不禁诧异的向上扬了扬。
顿时旌炀坊一片哗然,一眼望去,所有的人皆是瞠目结舌,再无一人敢喧哗,荆翌枫冷然的望了紫依一眼,就转身离去,一旁的静儿无奈,向紫依眨巴眨巴眼睛,拿起手中的一把筷子,神秘一笑。
紫依明白了静儿的意思,不动声色的见两人离去,楼梯上众人皆踮起脚尖,倚靠在楼梯上两旁的扶手上,给荆翌枫让出了一条宽阔的道路。
紫依耸了耸肩,不顾众人的反应,跟随着两人大步娜珊的走出了旌炀坊。
旌炀坊三楼有专供贵宾的包厢,然而其中一间包厢中,一男子将刚才所发生之事禀告给了一个正躺在软榻上闭幕眼神的男子。
“殿下,只是一个男子和另一男子挣夺自己的妻子而已。”说话的男子一身黑衣,黑色的腰带上明晃晃的挂着一块镶金的四方小牌子,上面刻着四个字,“大内侍卫!”。
软榻上的男子嘴角微微上扬,饶有兴趣的问道,“夺妻?这种事竟然闹到旌炀坊来,看来邺一经营的也不过如此。”
“殿下,要支会他前来嘛?”
男子随性的摆了摆手,黑衣男子领命的点了点头,但想起刚才,有一件事,他觉得有点蹊跷,低诉了一声:“殿下。”
“说。”男子还是闭目未睁,面容平淡。
“刚才的男子中,有一个人属下觉得很熟悉,似是……”黑衣男子顿了顿,见男子的脸色平静,接着说道,“似是当年的荆翌枫。”
软榻上的男子缓缓的睁开双眸,一双清澈透亮却带着丝丝锐利眼神的眸子露了出来,男子淡然的撇望了立于身旁的男子一眼,起身走到了窗前,望向外面欣欣向荣的景象,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自语道,“他终于肯现身了。”
是啊,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黑衣男子望着男子的身影,眼眸晦暗,如果当他眼前的这个男子见到于她如此相似之人,心情还会这么平静吗?
紫依尾随着静儿留下的痕迹一路而走,宁杏不懂紫依为何非要跟着静儿,倒是小生,激动的一路上笑呵呵的。
静儿知道紫依是个爱逛之人,而她也想得到那块玉,但是如果不说服自己的哥,两人以后就算想要见面都会很困难,静儿知道自己的哥是个嘴硬心软,外冷内热之人,所以她才会给紫依暗示,让紫依尾随而来,两人一起说服哥。
静儿一路留下筷子作为标记,虽然她做的异常小心,可是走在他前面的是何人,怎么会不知她的小伎俩,但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回到了家,静儿没有将门掩住,她走到荆翌枫的身旁绕圈,苦苦哀求道,“哥,求你了,就让我和她见面吧,她初到金城,人生地不熟的。”
荆翌枫不顾静儿围着他左右转圈圈,闭目思神,任静儿在耳旁嘀咕,他完全进入一个自我的状态。
“嘭!”的一声,门被踢了开来,静儿的声音戛然而止,荆翌枫缓缓的睁开眼睛,就如自己所预料到,紫依将钧面扇一杨,风度翩翩的立于门前。
“哥,你就答应我吧。”静儿见紫依也赶来,希翼更大。
“不行。”荆翌枫似是不屑的望了紫依一眼,然后斩钉截铁的冷冷说道,转身朝屋里走去。
“切,笨蛋。”紫依见荆翌枫如此,故意激怒他,手中摇着钧面扇,用不屑的语气说道。
“啪!”的一声,紫依只感觉一阵风如灌顶之势席面而来,下一秒,定睛一看,手中的扇子早已被分筋挫骨,不见扇形。
嘶,紫依倒吸了一口凉气,乖乖,这个家伙太厉害了。
“额,那好,我看打扰人家太久也不好,宁杏我们还是走吧!”说罢,紫依欲转身离去,但侧目她望见静儿希翼的眼神。
她虽不舍这块玉,不过一上午的时间她已将静儿是为朋友,竟然朋友那么喜欢那块玉,那么自己又何必小气。
她从自己的袖口里拿出昨天的那块竹青玉,快步走到静儿身旁,将玉递给静儿,深看了一眼,便离去。
不能为了逛街将小命搭进去,赶紧走。
“紫依……”静儿唤住紫依,见紫依消失在门口,她气急败坏的对荆翌枫说道,“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