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以为,那就是事实。
因为带着紫依,所以亦升吩咐下人准备了一辆马车,两人坐于马车内,一路上,紫依都是头晕乎乎的靠在亦升的比榜上,谁叫昨晚绑住亦升太不容易了,导致今早起来浑身无力。
亦升紧握着紫依的手,心中总是不平静,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也许是自己多虑了,摇了摇头,他将头探向马车外,望向一片绿荫葳蕤的草丛。
快马加鞭,不到晌午,紫依他们就到达了亦升安排的住处,宽大的官式庭院屋,丫环,家奴全部立于两旁,似是早已准备好来迎接紫依的。
紫依受宠若惊的望着亦升,没想到他安排的如此周全。
亦升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拉着紫依朝屋内走去,他带着紫依九转十八弯来到房间,郑重的说道:“你呀,就给我好好呆着,有什么需要吩咐丫鬟们去做就可以了,千万不要一个人乱跑,还有……”
“好啦,好啦,就数你最啰嗦。”紫依打断亦升的话语,忙将他推出房门外,一副霸主的气势说道:“我会好好的,乖乖的呆在家里等着回来,你就不要担心啦!”
亦升无奈,宠溺般的在紫依的额头落下一吻后,便不舍的转身离去。
见亦升离去,嘿嘿,紫依的嘴角勾起一丝狡诈的笑容。
疑云城韩府内。
秦裳得知亦升带着紫依,两人一起去了金城,心中一片炼火,燃的噼啪作响。
“怎么?吃醋啦?”韩亦彦肆无忌惮的在晌午时刻,带着一丝邪妄的笑容走进了秦裳的房间。
秦裳一听这话,柳眉纠结,凤眸怒瞪着韩亦彦,撇过头坐下,似是在掩饰自己的心虚,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韩亦彦轻抹一笑,径直走到秦裳的身边,潇洒的坐下,接过秦裳喝过的那杯茶,邪望了一眼那杯口的嫣红,在那处嫣红地方将茶一饮而尽。
“现在惠紫依跟随着韩亦升去了金城,你打算怎么办?”韩亦彦狡有兴趣的问道。
秦裳这时才将头缓缓的偏过来,眼中皆是异色,面色一片阴噬,“她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一样让她痛不欲生。”
韩亦彦没有再说什么,嘴角还是那一抹弧度,只是眼底却是一片凄凉,仿佛有什么不舍和不忍。
“那个女人现在在金城,不能冒冒然行事,你手下可有可靠人选?”秦裳此时反而主动了起来,双手自然的搭上韩亦彦的双肩,娇媚的语气带着决然的狠说道。
“只要你一句话,什么事我都为你办妥。”说罢,韩亦彦便覆上秦裳的唇,挑衅的吸引。
秦裳抑住自己的内火,不着边际的配合着韩亦彦,但是很快,韩亦彦便作罢,推开了秦裳。
“你对付她,想要到什么程度?”冷冷的一句话,但却是韩亦彦发自内心的问出了口。
“什么程度?你认为我会到什么程度?这个女人毁了我的一切,你说我应该毁她到什么程度?”秦裳面色白皙,此时被仇恨冲昏头脑的她,俨然笑得面目狰狞。
“我要她彻底尝到什么是千夫所指,众人唾弃。”一旦一个女人狠下心来对付另一个女人,那将是最血腥的战争。
紫依,小心啦!
“好,一切你自己决定。”这句话刚脱口而出,韩亦彦的胸口就一阵纠疼,仿佛被人狠狠的捏了一下,顿时让他接不上气。
“你打算何时行动?”秦裳已经彻底混沌了,双眸中再无那令人沁心的感觉,只余嗜血的殷红。
“不稍几日便可……”韩亦彦很快压制住那份突如其来的痛,转而镇定的说道。
不稍几日……他的脑中一直重复着这句话,不稍几日紫依就会……
突然,他不愿去想象那个画面,只觉得心一阵阵绞痛,似是不能呼吸。
金城的富饶绝对是紫依想象不到的,不管是酒楼还是茶馆,几乎是座无虚席,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不管是丝绸,银楼还是首饰店,玉器店,皆是宾客匆匆。
宽大整洁的道路,老人携幼而行,一片安逸祥和的景象。
紫依可不是那种能耐得住性子的人,亦升前脚刚走,紫依就冲到马车上,将早已准备好的男装穿戴上,将发丝挽起,只余几缕青丝洋洋洒洒的飘絮在脸庞,清秀的样貌平添俊朗,娇艳的秀眉平添英气,让一旁的宁杏望着望着都脸颊都泛红了起来。
“好,我们出发。”紫依将手上的钧面扇一摆,遮住半边脸,眼角微起,神秘的说道。
宁杏也早也安奈不住激动的心情,第一次来到金城,当然要好好的逛一逛。
两人好不容易支开小生,逃出了府。
一来到街上,紫依就佯装男子,大步的迈着步子,潇洒的摇摆着手上的扇子,不时的朝街道上朝自己抛媚眼的美眉们点个头,回应一下。
“小……公子,我们先去哪啊?”宁杏本是带着好奇的心情上路,可是一来到金城这么宽阔街道,她就开始玄乎,不着边际了。
“去哪?这个我也不清楚,要不先去玉器店逛逛?”说罢,紫依抬头就看见一块紫芸轩的牌匾,饶有兴趣的走了进去。
一迈进店中,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就将紫依晃了眼,店主见紫依的装扮,熟知紫依是个非富即贵之人,马上献上殷勤,“不知公子看上那件?我好拿给公子仔细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