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孤山野林?”
“因为不是孤山野林的话,那儿都已经被全部砍光了不是吗?”
就连解释也是一样,他的心中已经认定她就是瑶儿了。
伊琏突然感觉不对经,感觉下身有什么液体流下来。
她看了看脚底,原来是雨水打湿了。
还是不对,如果是雨水,那么怎么可能感觉下身呢?
古玉轩也见到了,“娘,娘……”
古玉轩边叫娘,一边扶着伊琏往屋里面走。
“二哥,你紧张什么呀?不用你扶的。”她没有想到是生孩子,因为听别人说很疼的,所以她确定不是要生了。
“怎么啦?”古老夫人跑出来。
“你看。”古玉轩指着门外那一滩羊水说道。
“快,快扶她进屋,哦,不对,我扶她进屋,你快去烧水。”
“义母,怎么啦?你误会了,我没有要生孩子,一点都还没有痛呢!”她不在乎的说道,大家都误会了吧。
“没有误会,你羊水已经破了,是要生了。”
古老夫人扶着她走进去,她也乖乖的进去,生孩子不痛吗?原来以前是别人骗自己啊!
古玉轩赶紧去烧水,他肯本就没有烧过东西,所以做了很多冤枉的事情。
房间里面的伊琏趟在床上,眼睛看着屋顶转来转去,是要生孩子了吗?
以前听到别人生孩子叫的很惨的,不痛她们叫什么呀?
她摸摸自己的肚子,真的没有什么感觉的呀。
过了一会一阵微弱的疼痛袭击着她,她还不以为意。
慢慢的越来越痛,痛的她开始挣扎,……
古老夫人把准备好的软木塞到伊琏的嘴中。
她的手抓住床单狠狠的揪着,好痛,好痛啊!她嘴巴咬着软木,疼痛一击又一击的袭击着她。
“用力,琏儿,深呼吸,吐气,用力。”不是他们不请产婆,而是怕被人知道了这儿,所以只好她自己亲自做产婆了。
疼痛让她的脸越来越白,她感觉自己越来越没有力气了,她听着义母的声音越来越远了,她看到爹娘在像她招手。
她的手挺下来了,她的眼睛也慢慢的闭上了。
“琏儿……琏儿。”老夫人紧张的叫着。
她试了试伊琏的心跳,她是晕过去了,是这么多日子忧心而至她肯本就没有那么好的身体生孩子的,可现在能怎么办呢?
听到娘的叫喊声,古玉轩也冲进来了。
看着床上的脸上静静的躺着,他感觉房子在旋转了,脑子里嗡的一声,什么都不知道了。
“快出去,快出去。”老夫人见到儿子跑进来,所以把他推出去。
古玉轩静静的站在门外,他此时感觉血液停止了流动。
是伊琏突如其来的叫喊声把他的思想拉了回来,伊琏没事,伊琏没事,他的脑子里想着的就是伊琏没事。
房间里面的老夫人是给伊琏吃了一颗他们祖传的秘方药,不过这个药是有副作用的,现在就要看她的运气了。
这药是很容易死胎的,可是不给伊琏吃的话,那么孩子是肯定保不住了,一丝希望也没有了,所以她堵上一把。
产房内的呐喊声淹没了外面清脆的雨声,汗水湿透了她的毛发,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她要放弃了?
可是疼痛让她没有反悔的余地,她接着深呼气,清脆的雨声进入了她的耳中,她露出一个微笑,马上就被疼痛替代了。
雨声给了她坚强的意志,她不会放弃的,一声冲向云霄的呐喊声结束。
伊琏晕睡过去了,她那苍白的脸色让人看了心寒。
老夫人看着那孩子,悔意冲上心头。
一个没有哭声的孩子?
老夫人抱起那个孩子,她笑了,原来不是那药的副作用。
而是孩子被痰卡了喉咙。
重重的一巴掌打在孩子的屁股上面。
一声洪亮的婴儿哭啼声响起。
老夫人把孩子包好抱给了外面的古玉轩。
古玉轩看着怀中的婴儿傻笑,他长这么大还没有看过刚刚出生的婴儿的。
“娘,琏儿她?”
“她没事,只是太累了需要休息,你就别进去了。”
老夫人独自进去给伊琏换好了被褥和衣服,望着熟睡的伊琏,她忍不住坐在床弦,伸手理清她那已经乱的贴在脸上的发丝,伸手轻轻的抚摸她那苍白的脸。
一个女人辛苦的为男人生孩子,而那个男人又在哪里呢?
天下最无情的人就是三宫六院的那一个男人了,他现的怀里佳人又是谁呢?伊琏这样值得吗?
夜色降临,一切都是那么安静,安静的只有清脆好听的雨声,黑暗中伊琏睁开眼睛。
如果不是听到雨声,如果不是雨声在安慰她,那么她一定会放声痛苦的。
因为若干年前,邻居家们女人生孩子,都是有男人在外面守候的,今日谁为了她而守候?
是二哥,而不是她孩子的父亲。
今生最希望的事情,都已经是天外之事了。
她希望可以做个穿着自己绣制的嫁衣,可是没有。
她希望做个能与相公长相思守,可是不能。
她希望过着幸福且平凡的日子,可是不行。
如果多年前她就离开了京城那该有多好?如果她早些嫁人那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