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琏用手按住自己的胸口,感觉自己的心脏加速了,自己实在害怕么?
另一只手拿起灯照亮桌底,火焰睡得很熟,不是火焰?那么说来门外真的有什么?
是人?是动物?
可现在什么声音也没有了?除了自己的心跳夜还是那么静,肯定是自己做梦了么?
点着灯睡下,可心里却越来越不安,总觉得自己听得没有错,门外一定有什么,她有坐起。
她犹豫着想要不要出门看看,但是又有些害怕,心中七上八下的,她死死的盯着门看。
这样的话她是睡不着的,还是去看看吧,她又下床走到门口确又停下了,深深吸口气,伸出双手拉开门,看着雨后如墨的夜,门外什么也没有。
心中松了口气,准备关门,底下头的那一刻她吓傻了,地上躺着一身黑色依着的人。
她也忘了尖叫,这人是什么?是好人还是坏人?是死人还是活人?是府里的人么?侍卫?
她小心的蹲下,手抹上那人的肩上,身子是暖的,突然感觉自己的手上有热乎乎的湿溽,那人突然呻呤的一声,伊琏吓得抬起自己的手,在微弱的灯光下也可以看出是血,原来这个人是受伤了,而且伊琏的手摸到那人肩上的时候就知道了他不是府里的人,他身上的衣裳是上好的料子。
要叫人救他么?叫谁?不行,皇上知道了肯定又要发怒的。那自己要救他吗?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就肯定死定了。
而且还是个男人,是个生的颇为高大的男人,想到这人只是受了伤,而且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一个人之后,伊琏突然没有了怕意,她伊琏不是见死不救的人,先救了再说吧,管他好人还是坏人了。
用力将他的上半身连扶带抱的拉起来,不行,太重门槛拖不过去,她把他拖得靠在门旁,深深吸口气再来,可怎么也拖不过门槛,怎么办?正在这个时候那人有呻呤了一声。
“喂,醒醒啊!快醒醒!我扶不动你啊!”伊琏拍拍他的脸说道。
伊琏一叫数遍的时候,一点反应也没有,怎么办?这半夜去找明珠么?自己不能出来,看看自己已经站在门外了,不管这些了,救人要紧,还是去找明珠来帮忙。
“你是谁?”低哑的声音问道。
转身准备叫明珠的伊琏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愣住了一下,不过马上反应过来是那人在说话,来到他身边忙道:“我是这屋子里面的人,你怎么样了?我扶不动你,能不能站的起来,我扶你进去。”
那人又没有了声音,不过他已经在挣扎站起来,伊琏知道他听懂了自己的话,连忙扶住他,那人低声的哼了一声,还是站了起来,伊琏发现自己这个时候真矮,只到他的腋下,此人比皇上稍微还要高那么点,怎么和皇上比啦。
在那人的配合下,伊琏顺利的将他扶到自己的床上,那人躺在床上又没有了动静,伊琏提着灯到床边放好,仔细的看那人,五官端正,轮廓冷俊,不像坏人可也不想好人,此刻皱着眉头似乎很难受,伊琏把目光转到他的肩上,肩上的黑衣已经湿透了,黑色的衣襟可以清晰的看到被刀劈到的伤口,可这么浅的伤口会流那么多血么?她的目光再往下移,近胸口的地方有个深深箭伤还在流血,看来他是流血过多才这样晕过去的。
伊琏赶紧找到明珠给她备用的药箱,里面什么都有,有些犹豫不过还是快速的伸手轻轻的解开那人的衣襟,伊琏用棉布拭去一些血,可是看着药箱里这么多药,哪个是管止血的呀,看着一个古怪的瓶子,记得明珠说是什么地方进贡过来的,恩,对,明珠还说这药是军队需要的,那不就是止血的么?
扒开瓶盖,里面是药粉这就更对了,轻轻的洒在伤口上面,成不成就看此一举了。这药非常管用,眼看那伤口渐渐凝固不在出血,伊琏知道自己拿对要了,也就松了口气。
她对包扎受伤的指头很在行,可这包扎伤口她还是第一次,所以非常缓慢,不过包扎的却很好,看着他破损的衣服怎么办?这儿有皇上的衣服,可总不能把皇上的衣服给他穿吧,不过没有关系,她可是绣娘耶,虽然不能帮他洗去衣服上面的血液,可她可以把他的破损的衣服还原。
拿出自己随身带的绣针和线,一会时间就伶俐的把衣服补好,一点也看不出补过的,这就是她的专长。
真理好药箱,她提着灯再次拉开门看看地上是否有血液,还好没有。
有走回来搬着椅子到床边坐下看着床上的人,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会出什么大事么?又怎么会被人劈的有刀伤还有箭伤呢?箭是被他自己拔掉的还是别人啊?肯定是他自己。
想着想着有些困意,实在受不了了,她只好趴在床边睡着了,房间里和外面又一样安静下来了。
伊琏揉揉睡意朦胧的眼睛,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床榻,她连忙站起来,却发现他已经站在窗户前看着黑黑一片的外面,凌晨凉凉的风吹进来让人清醒了很多。
那人见她醒了,回头来看她,伊琏露出微笑:“你怎么起来了,伤好些了么?”
那人沉着的看着伊琏,眼睛里没有流出任何表情,起床的时候就看见睡在傍边的伊琏了,也已经知道她是位绝色美人了,可惜人越美心越黑,不是他要对救命恩人这般的轻视,而是自己就是很好的例子,看她衣着应该是位千金小姐,可她怎么敢独自一人把他留在自己的闺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