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还是选择走后门进去了,因为不知道前门的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所以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刚走在门口就飘过来悠悠的琴声,抚琴之人对琴非常熟练,他皱皱眉头,曲子是好的曲子,可抚琴之人心十分底层,所以一曲喜悦的曲子就成了有些凄凉的感觉,是谁?
他加快脚步朝琴声的方向走过去,他发现了这是从伊琏的房间传出来的,站在门口的他看着越来越清瘦的她正在抚琴。
她会抚琴?而且还这么熟练?她不是绣娘吗?怎么会这些?他很是好奇,到底她还有多少惊奇?
她以为自己心已经死了,可为什么还会掉眼泪?她想起爹活着时候严肃的对她说,让她不要学琴棋书画,告诉她不要太出色。也就出现了妹妹从六岁就开始学,而她什么也不能学,可是她还是偷偷的学了。难道就是因为没有听爹的话才这样吗?可是谁也不知道她会这些的。难道真的是瞒不了老天爷吗?可是这些又是为什么呢?
最奇怪的是昨日晚上的梦变了,她梦见了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微笑的对她说。她就是自己,自己就是她。她不是自己的影子,伊琏敢确认她绝对不是自己,难道她是云妃,不可能。她们根本就没有见过面的,伊琏想起了她一身白色丝服,乌黑的头发上并未用什么装饰,只是一根发簪简单的卷起。
她站起来,将她画出来,如果真是云妃的话,那妹妹就认识的。可如果真的是云妃的话,那她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话呢?
他没有打扰她,而是悄悄的走到她的身后,看着她在勾画还真是才女呀,可她为什么要欺瞒大家呢?
可就在画中的人儿越来越清晰的时候,他惊呆了是云妃,他伸手过去拿过来看仔细,伊琏怎么画得一点也不差,衣裳、眼神、还有那根发簪。
伊琏被那伸出来的手吓到了,不过她马上回头看着他,“是云妃对吗?”看着他的眼神已经知道了,可她还是想确认,因为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他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她,她没有见过云妃怎么可能画得一模一样呢?宫廷画师画得也没有这么入神:“你见过她?”
“真是是她。”她拿过他手上的画,看着里面的人,她一代宠妃穿的这么素色,而且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心肠非常坏的女子,越看越又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感觉就像故人,是因为两人长的很像的原因吗?
赵恒骏从伊琏的话中发现伊琏根本就不知道这就是云妃,那她怎么画的这么像呢?他看着伊琏一直盯着那幅画看,所以就没有再问。
伊琏看着看着决定裱起来,云妃和她没有见过面,可在梦里却见面了,是缘分?还是其他?伊琏叹了口气,就是因为那发簪,那支梦里的发簪,奇怪的发簪,世界上没有卖这样发簪的,两条金蛇扭曲的发簪,金蛇的尾巴就是锋利的小刀。伊琏越想心越发寒。
云妃和那个梦有什么关系?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那发簪是皇宫之物吗?”她轻轻的问了句。
“不是的,是云妃进宫带来的,就是因为这根发簪,云妃还受过酷刑,因为那发簪是凶器。可她选秀的时候还是带着它,所以她进宫的时候就被剥夺了侍寝的资格。后来是朕在后院碰到她,才有后来的云妃。朕赐给了她很多发簪,可她却一直用这一支,说是她娘的。”他不想再提起云妃,他刚见到云妃的时候,她的确是位清纯的女子,可后来?
“那支发簪,现在何处?”她想看看那支发簪。
“随着云妃陪葬了。”其实是云妃用这支发簪自杀了,云妃是受不了毒性发作的痛苦吧?
伊琏没有再问了,那支发簪陪着云妃安静的在地下。
伊琏今天和他说了这么多话,虽然是问有关云妃的,可至少她和他说话了。可伊琏为什么会对那支发簪敢兴趣呢?
“我想去看云妃的坟墓。”她想去看看云妃的坟墓。
伊琏的话让他震住了,她要去看云妃的坟墓,可他还是马上答应她了:“朕会安排明日前去可好?”
“琏儿谢皇上。”虽然已经自称琏儿了,可一点表情也没有。
他只是走出去了,什么也没有再说,至少她在改变。
钱多在来的路上看见了皇上:“皇上,奴才都打听到了,那些人确实都是老百姓,只是他们很好奇这里面住着的是什么人,大家各种猜测都有的,所以就打赌了来看看到底是怎样?”一群老百姓不干自己的活,却拿水姑娘打赌真是无奇不有。
“多派人手保护水府!”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奴才遵旨。”钱多知道皇上有多在乎水姑娘,好好的才人不做,要做水姑娘,钱多虽不理解,可很尊敬伊琏。
“另外安排明日去云妃坟墓的一切。”他一语深长的说道。
“奴才这就去安排。”皇上怎么好好想到要去看云妃的墓呢?很是奇怪。
钱多边走边想,真的很奇怪,皇上不是不让提起云妃吗?他抬起头,前门口怎么这么吵呀,他快步的走过去。
他看到来人的时候吓到了,是公主,公主怎么会来这儿:“奴才给公主请安,公主吉祥。”
侍卫们听到是公主都吓得跪下了,特别是刚刚挡住公主无礼的那几位。
“都起来吧。”赵晴扫了一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