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还好啦。”我干笑,想想上次,我还真是吓到了,看惯了帅哥的我,一睁眼就看到那五张凶神恶煞的脸,这是多大的视觉冲击啊!
“其实他们五个人都挺善良的,只是样子凶了点。”
“呵呵,也许吧。”我继续干笑。
他也笑了,没有说话,我们之间有陷入沉默。
大约有过了半个时辰,我感到有些晚了,才开口:“天色不早了,我该回雅文山庄了。”
“哦,是啊,已经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嗯。”我点点头,走到营帐口,随手掀开帐帘,可映入眼帘的不是灰白的天空和穿梭的士兵,而是一块坚硬厚实的木板。
怎么会这样,我揉揉眼睛,以为是幻觉,可是,挡在门口的还是那块木板,我使劲推了推,却一点也推不动,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青青……这是怎么回事?”见我站在那里不动,沉弦走了过来,当他看到门口的木板时,也是一愣。
我耸耸肩,“不知道,是不是你得罪了什么人,别人才会这么整你。”
他摇摇头,也对,他怎么会得罪人呢,崇拜他还来不及呢,那……难道是针对我?我好象没得罪谁吧……啊,难道是……五虎将?
“那个,你不是会武功吗,你用内力把它推开,应该不难吧。”我问沉弦。
他无奈的看我一眼,说:“推开它是不难,可这营帐就要倒了。”
“啊?”我一愣,怎么会这样呢!
我哭丧着脸,急的在原地转圈,不行,总不能在这呆一夜吧,反正军营里还有其他人,让他们把木板搬开不就行了吗,唉,真是笨啊!
“喂,外面有人吗,快把木板拿开,你们将军要出去。”我隔着木板冲外面大喊。
“外面没人。”过了一会儿,才有声音传来。
我晕,没人?那你是鬼啊!咦……等等,那声音好耳熟啊,好像是……仓虎?
“你是仓虎对不对?”我有冲外面喊。
“啊?”他显然一愣,“你猜到了,没错,我就是仓虎,怎么样,哼!”
呵,还真是他,“你快把木板拿开,我还要回雅文山庄呢。”
“不拿,你今天就在里面好好呆着吧,嘿嘿。”
我气急,他这人怎么这样啊,“喂,你快拿开,不然将军要生气了。”
“哼,臭女人,你叫什么叫。”又有一个声音传来。
听得出来,是飞虎,这五虎将,怎么老和我过不去。
“喂,你们最好放老娘出来,要不然,我让你们变五小强。”
“嗯?五小强?管你什么五小强,还是五大强,今晚你就在这好好呆着吧,哈哈……”说完,他还大笑起来。
而我,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嗓子也哑了,我无奈的瞥瞥沉弦,发现他看似平静的脸上多了那么一点点生气。
沉弦看我一眼,便走到木板前,开口道:“你们快把木板拿开。”
外面沉默了一会儿,才有人答道:“将军,这次我们不能听你的,相信我们吧,这是为了你好。”
“再说一遍,把木板拿开。”沉弦有开口道,只是声音冷了几分。
我惊奇的看着沉弦,哇塞,想不到温文儒雅的他也会有如此慑人的气势,怪不得能当上将军,连五虎将那样的人都对他心服口服。
“不要!”似乎下了很大决心,“将……将军,这次我们……真的不能听你的,你不要怪我们,将军保……保重,我们走了。”话到最后,他的声音也有一丝颤抖,接着就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喂,你们别走啊!”我大喊出声,却没人回应。
我几乎瘫坐在地上,这可怎么是好,抬头看看沉弦,他也是一脸无奈,唉,我轻叹一口气,有这样的属下,是他的幸还是不幸呢!
“青青,没办法,今晚只好委屈你在这里睡了。”沉弦有些愧疚的对我说。
“没事,这又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那该死的五老虎。”说到那五老虎,我就气得牙痒痒,真是倒了十八辈子的霉。
“呵呵。”他干笑一下,“你今晚就睡在床上吧。”
“啊?那你呢?”我看看周围,似乎只有一张床。
“我还有许多军书要看,你不用担心我。”他走到桌旁,指指桌上的书。
“哦。”我小声的应了一声,缓步走到床边坐下。
见我坐了下来,沉弦也坐在了木椅上,随手翻着手上的军书,没有说话。
我无趣的坐在床边,看着专心看书的沉弦,心里嘀咕道:都说认真时的女人最美,我看,认真时的男人也最帅。可是,这样的沉默,我还真有点不适应。
“沉弦,你家中还有什么人?”我纯粹没话找话。
他顿了一下,才开口:“就我一人。”
“啊?”我一证,“那你爹娘呢?”
“我爹很早以前就战死沙场,娘也在前几年过世了。”
“啊,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我不知道你有这样的不幸。
“没事。”他抬头冲我笑笑,如水晶般透明。
我没有再说话,今天的沉弦让我一次又一次震撼,他并没有我想象的光鲜,他也有不为人知的痛苦和孤独,表面完美无缺的他不知独自抚平了多少伤口,却又安慰了多少心灵。
不知不觉,强烈的困意向我袭来,我再三挣扎,却还是不受控制的倒在床上,进入梦乡……
听到“嘭”的一声,沉弦扭头,看到倒床熟睡的人,不禁笑笑,起身走到床边,将她的鞋子脱掉,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中央,盖好被子,便又走到桌前坐下,手支着头,看着那不知看过几遍的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