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会。”我手牵着一匹强健的白马,耷拉下脑袋。
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这匹浑身雪白的马,看样子很乖。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马儿乖,听话喔。”我有些怕怕地拍拍马儿的后背,然后战战兢兢的坐了上去。呼,好险,它没有乱动。
“我们往北走,嗯,北是哪儿呢?应该是啊!你跑什么跑,停下来!你要带我去哪儿?停下来啊……”凄厉的叫声穿行在暗黑的夜空。
我死命的搂着马的脖子,脑海中一片空白,呜呜呜。没事逞什么强非要骑马啊,现在该怎么办啊!
“我说马大哥,马大爷,您行行好消停一会吧!啊……你不能走慢一点啊!”
话音刚落,它立刻停下飞奔的马蹄,我则重重的摔下马背。痛的我快晕死过去了。
它幸灾乐祸的冲我甩甩尾巴,撒丫子消失在路的尽头。
“你奶奶的!我咒你一辈子找不到老婆!”我冲它飞驶的背影咆哮到。
看看身上已经摔得脏兮兮的衣服,我颇为气愤的坐在路边的草丛里,看来只好先在路边将就一晚,明天白天再赶路。
我夏青一辈子没那么窝囊过!
天朗气清,月明星稀。
辰焰宫内,气氛凝固成大大地石块,压抑在每个人的心中。
“什么?你说夏妃不见了?”圣怿握紧手中的酒杯。
“正正是。”皇宫护卫长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那我要你又有何用!”他暴怒地将酒杯摔在地上,溅了满地酒浆。
“皇上息怒。”闻讯赶来的文武大臣立刻劝慰到。
夏青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最好不要让朕找到你,不然。圣怿愤恨的闭上眼睛。
“回回皇上,臣抓到一个来历不明的刺客,皇上准备如何处置?”吓得魂不附体的护卫长官再次开口。
“刺客?带上来。”
蓝衣刺客被人带上,目光冷冷地扫视在场的每个人,然后目光在圣怿的脸上,定格。
“去,把他的面罩拿下来。”
面罩被人扯去,墨蓝的长发柔软的覆在肩上,左耳上耳钉折射出的光彩刺痛了每个人的眼睛。
“鲛人之泪?”圣怿微愣片刻,震惊的开口。
鲛人之泪,晶莹通透,色泽光亮。南释皇族仅有三颗。一颗,随葬于淑贞太后;另一颗,珍藏圣怿书房;而最后一颗,则同前太子圣轩消失不见。
圣怿愣愣的走下台阶,一步步走到蓝衣人面前,眼神迷蒙。
“你是圣轩皇兄?”
“好久不见了,皇弟。”千井溪语气中不分喜怒。
“扑通”一声,满室文武大臣纷纷跪倒在地。
圣怿和千井溪面对着面,看不出表情。
斜阳的光辉收敛,暮色已经从四面游离,尚未全黑的天空中出现一个熟悉清丽的月亮。雾气袅袅的那边,传来一阵马蹄声,在这幽静的小路上显得格外清晰。
我迷迷糊糊的听到马蹄声由远及近,越来越近,仿佛我身边的地面都在震动,慢慢的,马蹄声轻缓下来,直至只剩下几声马的低亢。是谁?怀着心里的疑问,我想睁开眼睛看清楚,可眼皮像是涂了强力胶,怎样也睁不开,好累好困啊,管他是谁呢,要杀要剐随他便,我现在只想睡觉,睡觉……
“咦,将军,前面好象有人。”
“人?快去看看。”
“是……将军,是个女人,好象昏迷了。”
“先带回去吧。”
“是,将军……将军,她长的好美,我从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
“快回去吧。”
达达的马蹄声伴随着翻滚的尘土愈行愈远,清幽的小路上又恢复以往的平静……
北渚国最南部,军营。
一个个军营驻扎在平地,像随地而起的山丘,接连不断。营帐外闪烁的火把竟成了方圆几百里唯一的亮光。一列列身着盔甲的士兵在各个营帐之间不断穿梭,巡查。深红色锦旗上飞舞的“沉”字,让这漆黑的夜看起来不那么单调,平淡,似乎只要有这面旗在,这广袤无垠的黑夜就有一丝光亮的缺口。
此时,主营内,几个身着青色盔甲的男人围成一堆,唧唧喳喳说个没完,也不知低头在看什么。
“嘿,你们说这女人是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地上哪有这么美的人儿。”
“啧啧,这女人长的真是美,正好老子还没娶妻呢,这岂不……”
“得,你可别打歪主意,她可是咱们沉将军带回来的,再说,就你那一脸彪悍的熊样,还想配这样的美人,也不撒泡尿照照。”
“你……看老子一会不劈死你。”
“咦,你们还别说,这女人和咱们将军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是啊,咱们将军那样神一样的人物也只有这样的美人才能配上,再说,咱们将军也老大不小了,也该娶妻了。”
“嘘!别让将军听到了。”
“没事,将军在外面巡查哪!”
不知睡了多久,只觉得还没睡醒就被耳边唧唧喳喳的说话声给吵醒,这是谁啊,这么讨厌,还让不让人睡觉拉。忍住心里的厌恶和烦躁,我翻个身,准备忽视耳边的噪音,继续睡觉……可是……他们怎么还再说话,啊……不行,睡不着拉,今天老娘非得看看是哪个王八蛋吵醒我的美梦。
想着,我努力睁开眼睛,待视线渐渐清晰后,我赫然发现四张,呃,不对,五张脸像看猴子一样瞅着我。呃……做梦的吧,对,我一定在做梦,等我醒来就什么都没有了,猛的闭上眼睛,我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这是梦。